-
這一下。
所有人的聲音,瞬間戛然而止。
因為。
這個壯漢身後的那些護衛,居然手持陌刀!
陌刀!
這可是製式武器。
隻有軍中,以及禁衛軍,金吾衛方能使用,在一個,就是那幾位國公府中的侍衛親兵,纔有這等資格。
此時。
在看到陌刀那閃爍著的寒光中。
七名護衛齊齊抱拳:“小的見過陳爺!”
他們自然是認識程咬金的。
這貨,在軍中,那可是殺神。
程咬金擺擺手。
冇有理會他們。
反反倒是那婦人見狀,直接撲上來,就要去抓程咬金的臉,程咬金一揮手,讓手底下的親兵讓開道路。
他倒是揹著手站在哪裡,等待著。
“好你個傻大個,大唐那一條律例寫了家事兒,也要彆人來插手的?你算哪根蔥,你也配來割老孃的舌頭?”
“你……”
越說,那話是越難聽,陳咬金本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此時哪裡能受得了這個?
上去就是一腳,狠狠的把婦人踹翻在地。
一刹那間,婦人臉色一白,一口鮮血,也子啊摔到的一刹那從口中噴了出來。
看到血,婦人淒厲的慘叫起來。
“天呐!”
“殺人啦——!”
“天理何在,王法何在?來人啊,快報官呐!”
“來人啊!”
“啊——!”
“娘,救命——!嗚嗚嗚啊——!”
正好此時,兩聲殺豬一般的淒厲慘叫聲,在胖婦人身後響起。
瞬間,胖婦人的哭聲,戛然而止,猛然回頭看去,纔看到,自己的倆寶貝兒子,居然……
居然……
居然被人活生生的拔了舌頭!
此時,兩人如蝦米一般的蜷縮在地上撲騰。
但是不等他們有任何的舉動,在胖婦人驚恐的目光中,兩名壯漢手中的陌刀噗嗤一聲,斬斷了兩人的雙腿!
“啊——!”
一刹間間。
更加嘹亮,而淒慘的慘叫聲,甚至在一裡地外都能聽見。
這一下胖婦人終於的清醒了。
見那兩人再次舉起刀,瘋狂的淒厲慘叫到:“不要,不要啊!他……他,我們,我們是張峰張院長的親戚,我們是一家人,你們敢……你們敢殺他的大舅哥,他一定……一定不會放……”
“啊——”
不等她說完,身後再次響起一聲虛弱的慘叫聲。
胖女人不敢回頭看了,渾身顫抖的趴在地上,爬到了程咬金的腳邊:“大爺,我……我知錯了,饒了我的孩兒吧,我與老爺,老來得子,還望……”
“滾!”
程咬金極其厭惡的一腳踹飛了婦人,揮揮手,有些煩躁的下令道:“收拾乾淨,弄到冇人的地方先盤問出誰出的主意,就這群豬,還不至於能想到這種辦法。”
說話間,程咬金就匆匆的進入了張府。
直到此時。
整個守在這裡的百姓,雖然心中大喊著痛快。
這張傻根,本來就不是個東西,年輕那會兒到處惹風流債,一直冇子嗣,老了老了,二十年前,也就是五十多歲的時候,去青樓,倒是無意間讓這個胖女人懷上了,。
這胖女人,與這張傻根簡直就是天作之合,一個個都壞到骨子裡去了,這女人一回府,第二日就聽聞張傻根的原配夫人上吊自殺了,至於是不是真的上吊了,誰都不清不楚。
而冇過一年時間,張傻根的那十幾個妻妾,全都給莫名其妙的消失了。
有人說是被這個胖女人給弄死了。
有人說是給攆走了。
眾說紛紜,誰都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兒。
這女人在剛進張家們的時候,還是挺標誌的,但是也是從張家再也冇有一個妻妾的時候開始,這女人的體重也在瘋狂飆升。
而且還是橫向的。
此時,這五十多人,被連踹帶揍帶砍的拖去了角落裡,誰都知道他們的結局,但是,此時居然無一個覺得可惜。
這纔是最悲哀的事情。
也可以說,這家人,簡直就是壞到了骨子裡。
就算是個乞丐死了,也有人覺得可惜,但是此時見到這些人的下場,反倒是眾人都覺得大快人心。
並不是說人心都壞透了。
而隻能說是,這些人壞透了。
此時,眾人看著那七個侍衛在清理門口的血跡的時候,纔再次痛批那胖女人以及兩兒子的罪行起來。
甚至此時還有人弄來了炮仗,然炮仗。
“踏踏踏!”
正此時。
一陣陣喧囂的馬蹄聲,讓眾人猛的轉過身看向東市口的方向。
隻見,一輛馬車,正
飛馳而來,這輛馬車身後,還跟隨著一隊一百多人的禁衛軍。
一看到來人,眾人下意識的讓開了道路。
而正在打掃血跡的長安大學的侍衛,也紛紛駐守,戒備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馬車一停下,房玄齡就駭然的問道。
房玄齡,這些守衛在山上的時候是見過是,此時才客客氣氣的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了個一清二楚,再加上旁邊的百姓的控訴,氣的房玄齡都差一點想提著刀砍人了。
在得知程咬金親自帶人去審訊之後,揮揮手帶著人,就衝進了張山的府宅,而那一百多禁衛軍,也在哐哐哐的鎧甲撞擊聲中,包圍了整個府宅,府宅附近的人,在經過盤問之後,全都遣散了。
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禁衛軍。
再聽著那巷子裡傳來的淒厲的慘叫聲,所有人瞬間頭皮瞬間發麻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