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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妝 第六章 心疼(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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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畫的娘曾經跟淩畫說,夫妻之間,有時候吵架能夠增進感情,淩畫乍開始聽她娘說的時候挺不信的,後來發現她娘說的也不無道理,因為她娘與她爹,吵一回架,還真是感情更好那麼一點兒。

隻不過據她娘說,隻限於小吵怡情。

她今天還真不是故意要跟宴輕打架,實在是對他真生氣了,但是生氣後,被他道歉了,哄了,保證了,她氣消了後,很是後悔動手打了他手臂,又將他的臉捏出了指印,心疼的不行,恨不得現在就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他,來消弭剛剛對他動手的傷害。

果然是更喜歡了那麼一點兒。

淩畫低聲問,“哥哥,真的很疼嗎?現在有冇有好一點兒了?”

宴輕搖頭,“不太疼了。”

淩畫鬆了一口氣,發誓以後再也不動手了,就算動手,也不能失去理智下太重的手。免得自己她心疼。

宴輕感覺她的愧疚還挺持久,心裡笑了一下,閉上眼睛,故意說,“又有些難受了。”

淩畫立即反抱住他,往他懷裡鑽了鑽,緊貼著他,心疼地說,“不要再亂動了,你若是睡不著,我還是給你講故事吧?”

最好是彆再聊天了,免得聊著聊著,話不對路,再打起來。

宴輕這回乖了,也不作了,“嗯”了一聲。

“想聽什麼故事?”

“都行。”

淩畫想了想,正兒八經的書籍,他應該是從小讀到大,隻能尋些不太正經的,他自己讀了許多畫本子,不準她再看畫本子,那麼就隻有各類笑話和鬼怪雜談了,都很有意思,他應該也不太看過。

她看的閒書實在是太多了,不僅僅隻侷限於畫本子。所以,倒也有的選。

於是,她將存在記憶裡的鬼怪雜談翻出來,給他繪聲繪色地講,什麼《孤墳》、《狐仙》、《女鬼》、《壁畫》,一連氣講了六七個仙狐鬼怪的故事。

宴輕聽的津津有味。

淩畫講的累了,口渴了,小聲說,“哥哥,我講不動了,想喝水,你口渴嗎?”

宴輕點頭,“嗯”了一聲,鬆開她。

淩畫起身下床,自己倒了一杯水,又給宴輕倒了一杯水,端過來遞給他。

宴輕坐起身,端著茶盞喝了兩口,遞迴給淩畫。

淩畫想起來他胃裡已吐空了,對他問,“哥哥餓了嗎?”

宴輕搖頭,胃裡空蕩蕩的,但冇什麼胃口,“不餓。”

淩畫點頭,將被子放回去,又轉身上了床,主動鑽進他懷裡,“哥哥還要繼續聽故事嗎?”

宴輕搖頭,“我累了,睡吧。”

淩畫冇意見,“那睡吧。”

她也累了。

兩個人不再說話後,整個房間十分安靜,外麵無人吵鬨,也很是安靜,隻聽到船底流水潺潺的水響。

不多時,宴輕便睡著了,呼吸均勻。

淩畫不太能睡得著,半晌後,睜開眼睛看宴輕,他眉頭輕輕擰著,雖是睡著,但顯然並不太好受,不過能睡著,比反覆的折騰還是要好太多。

淩畫不敢亂動,看了他一會兒,又閉上眼睛,不多時,也跟著睡著了。

淩畫心裡顧忌著宴輕暈船,所以,睡的不太沉,睡一會兒便醒來看他一眼,果然宴輕睡了不足一個時辰,便醒來了,眉頭擰緊,見淩畫醒著,鬆開她的手,趕她,“你先出去,換個人進來。”

“又想吐了嗎?”淩畫問。

“嗯。”

“我伺候你又怕什麼?”淩畫下床,去拿痰盂。

宴輕一臉拒絕,“聽話,你出去,讓端陽或者雲落,他們倆誰進來都行。”

淩畫無奈,隻能將痰盂放下,走出了船艙。

端陽和雲落輪流守在門口,冇敢都回房裡歇著,如今外麵站著的人是端陽。他見淩畫出來,立即走過來,“少夫人。”

淩畫無奈地擺手,“他要吐,把我趕出來了,你進去吧!”

端陽應了一聲,麻溜地進去了。

淩畫在門口等了一會兒,端陽出來,對淩畫苦著臉說,“少夫人,小侯爺胃裡冇什麼東西可吐了,吐出來的都是水,再這樣吐兩次,怕就該吐出膽汁來了,可怎麼辦呢?”

淩畫也覺得這樣不行,她道,“是要想個法子。”

她走回宴輕的房間,見宴輕有氣無力地躺在床上,早先恢複了幾分的臉色,如今又白了。

她走到床前看了一眼,心疼地說,“哥哥,你有什麼特彆想吃的飯菜嗎?你現在就用力的想,把天下各地五湖四海各色菜品都想一遍,隻要你有想吃的,我就讓廚子給你做,廚子不會的,我來下廚。”

宴輕搖頭,“想不出來,什麼也不想吃。”

淩畫犯愁,“麪條呢?我給你做手擀麪?你這樣吐下去,肚子裡冇東西,不行的。”

宴輕也知道這樣下去不太行,他如今胃裡就覺得翻湧,往嗓子眼冒苦水,對她伸出手,“你先過來,讓我抱會兒,等好些了,再讓廚房做一碗麪來。”

淩畫點頭,立馬上了床。

宴輕抱住淩畫,用力地嗅了嗅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脖頸處,淩畫這回是真的起不了什麼壞心思了,隻盼著她身上的香味對他管用,彆再折騰了。

過了片刻,宴輕覺得好受些了,舒了口氣,“還真是管用。”

“剛剛你一直在抱著我,怎麼還反胃了呢?”淩畫不解。

“剛剛睡著了。”宴輕下巴蹭了蹭淩畫髮絲。

淩畫歎了口氣,小聲說,“要不那治暈船的藥,再吃一顆吧?早先你吃藥時,我不在,如今我在你身邊,你吃下去藥,興許就不會吐出來了,也能管用。”

宴輕掙紮了一下,“行吧!”

淩畫連忙起身,出去給他找藥,又讓端陽吩咐廚房去做兩碗清湯麪來。她今天也陪著他一起吃麪。

宴輕吞下藥冇多久,廚房動作快,很快便送來了兩碗麪加幾碟小菜。

宴輕冇什麼胃口,但還是下了地,坐在桌前,剛拿起筷子,便想放下,淩畫眼疾手快,坐去了他的懷裡,“哥哥抱著我,我餵你吃。”

宴輕動作一頓,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抱在懷裡,將打算放下的筷子拿穩了。見她拿筷子要喂他,有些受不了,對她無奈地說,“你把碗放下,我不用你喂,自己吃就行。”

淩畫小聲說,“沒關係的。”

宴輕搖頭。

淩畫打著商量,“我將碗放下,你吃的不舒服。這樣,你抱著我,我幫你端著碗,你儘管吃。”

宴輕見她一臉執著,隻能順從她。

於是,宴輕一手抱著淩畫,淩畫給他端著碗,宴輕拿筷子夾了麵,勉強吃了半碗,最終搖搖頭,“吃不下了。”

淩畫也不強迫他,覺得他能吃半碗麪,已經很值得表揚了,她將半碗麪放下,拿過自己那一碗麪,坐在他懷裡,吃自己的。

因為宴輕,淩畫的胃口也不怎麼好,也吃了半碗麪,便吃不下了,她看著剩下的兩半碗麪,笑著說,“浪費了,早知道我們兩個吃一碗麪就好了。”

宴輕提醒她,“船上養了獵犬,不會浪費。”

淩畫:“……”

她歎了口氣,她不是這個意思啊,想與他更親密些而已,可惜,他不開竅。

淩畫放下筷子,隻能說,“也是,我忘了。”

她倒了兩盞茶,兩個人漱了口,淩畫問,“哥哥還繼續睡嗎?”

宴輕搖頭,“不睡了,也睡不著了。”

淩畫想著那就找點兒什麼事情打發時間好了,便問,“下棋,看書,我給你講故事,或者哥哥有什麼想玩的?”

宴輕都不太想,下棋看書冇意思,她講的故事倒是挺有意思,但他捨不得讓她再廢嗓子了,如今說話都有些啞了。

於是,他搖搖頭,“都冇什麼意思。”

淩畫這可犯難了,絞儘腦汁又想了幾種,宴輕還是覺得冇意思,最後將淩畫逼急了,想出了一種,“要不然將琉璃他們都叫進來,咱們一起打葉子牌吧?”

葉子牌可以多人玩。

宴輕也覺得還行,“那就這個吧!”

淩畫鬆了一口氣,起身出去喊人,外麵已換了雲落輪值,淩畫讓雲落喊了琉璃、望書,又喊了幾個暗衛,湊了一屋子。

淩畫挨著坐在宴輕身邊,宴輕一手摟著淩畫的腰,兩個人挨的極近,進來的人都睜大眼睛,尤其是琉璃,短短時間,她家小姐和小侯爺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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