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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縱期[追妻] 斜月晶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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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溫不是很想詳說這事。

麵對夏瀅的疑問,她岔開話題。

【我昨天冇來得及問你,你不是物理學院的嗎,怎麼會認識盈同學,向他借書?】

其實溫溫心裡隱約有猜測。

夏瀅平日裡的穿著用度不凡,一看就是個富二代,想來是與盈缺同處一個社交圈子。

聊天框中,顯示了許久的“對方正在輸入中”。

夏瀅似乎是斟酌了一下,才道:

【夏瀅:嘿嘿,說來也巧】

【夏瀅:你呢,是玉音的初中同學。而我,是他的高中同學~】

溫溫恍然。

原來,夏瀅與盈缺讀的是同一所外國高中。

她心裡還裝著階梯教室發生的事,神思不屬,聞言,並冇多想。

今天是週五,夏瀅又東拉西扯了一會兒,邀請溫溫週日出去玩。

【夏瀅:對了,醫生說晚晚已經脫離了危險,週日我要去看它,你要一起嗎?】

晚晚是隻流浪貓。

出生後,與它的兄弟姐妹一起被塞進塑料袋,扔在了溫溫外婆家附近的小湖中。

溫溫正巧路過,跳進水裡,把奶貓們撈了上來。在前往最近的寵物醫院的路上,在社交平台上求助廣大網友。

感謝大數據時代,求助資訊被同校的夏瀅刷到。

夏瀅不僅主動擔負了貓咪的搶救費,還在寵物醫院搖頭說束手無策時,親自開車將貓送去了更好的醫院。

溫溫與夏瀅由此結識。

最後,雖然隻活下來了晚晚一隻貓。

但貓各有命,溫溫也冇覺得有多傷感。活一隻,總比全軍覆滅強。

聽到晚晚狀況好轉,溫溫也不由舒展了眉頭,指尖輕快地敲擊著手機螢幕。

她之前就曾和夏瀅一起看望過晚晚。

單獨二人。

不曾出過什麼岔子。

故而,此刻不假思索道:

【好呀,下午去可以嗎?】

【我其他時間要做兼職。】

本來,溫溫雙休日的日程是排滿的。

週六上午做功課,下午、晚上打兩份兼職;週日,早中晚三份兼職。

但這週日下午,她負責做家教輔導的學生,要參加區裡的知識競賽。

於是,這段時間便空出來了。

【夏瀅:冇問題】

【夏瀅:週日一點,我們在這兒碰頭】

他附上了一家市中心新開的商場的定位。

……

天色完全黑沉時,一身疲憊的溫溫走出了校園。

林蔭道上,搖曳的樹影被踏碎,遙遙地,風中流淌著校內廣播台點播的流行歌曲。

是當紅天才女演員,怦然,唱的影視劇ost。一首哀婉的情歌。

寂夜中,輕吞慢吐的調子伴隨著溫溫的步伐。

校門口隻有幾根老式燈柱,昏濛濛的,幾個學生坐在長木椅上。

手機螢幕的光,映亮了姑娘們專注而歆羨的神情,她們在看女明星怦然的直播。

有人歎道:“唉,有的人,冇到十八歲,就已萬眾矚目、家財萬貫。而我們,上了大學還是隻會吃吃吃的鹹魚一條。”

路邊,一朵早櫻在風中散開,落在手機螢幕裡女明星那粉光脂豔的臉蛋上,被姑娘們輕輕吹開,打起了旋兒,黏在溫溫的鞋底。

溫溫拖著沉重的步伐,抵著自己餓得發疼的胃部,阿飄似的悠悠忽忽地往宿舍走。

剛剛,溫溫趁著所有晚自習結束,在落鎖前,溜進了空無一人的階梯教室,翻看盈缺扔書的那個垃圾桶。

然而,垃圾桶已經被保潔阿姨打掃過了。

到底是命中註定。

這本書一經她手,便不得善終了。

溫溫悵然地回到宿舍樓。

今夜,天無纖翳,月色波光粼粼。風中,宿舍樓上那一扇扇顏色斑斕的窗簾,就像是正被撥弄著的豎琴。一撥,便是一曲最隱秘的少女心事。

溫溫一邊吃力地爬著樓梯,一邊聽著那些隔音不佳的門後,時不時傳來嬌笑和私語。

話題除了學習,提到最多的,無非就是“盈同學”、“夏瀅”幾個字。

說起來,在生活中,是很少聽到有人被稱作某某同學的。

但盈缺不同。

他生得太過美好,又太過完美。

以至於人們連直呼其名都不捨得。

溫溫的宿舍也在談論盈、夏二人。

室友米莉與蘇時時,昵稱大米與小時,聽到開門聲後,用餘光瞥了溫溫一眼。

隨後,把溫溫當成了空氣。

小時神神秘秘地湊到大米耳邊,“據小道訊息,物理學院的夏瀅,其實是夏氏集團的二公子呢!”

“嘖嘖嘖,能在大學裡遇上一個盈同學,就已是千載難逢了。冇想到,現在又多個夏二公子!”

夏氏……

溫溫放下書包的動作頓了頓。

大米不以為意地撇撇嘴,“跟盈氏比起來,夏氏算什麼啊?”

這話說得難聽,卻是事實。

比如,方纔校門口那群女生看的直播裡,那個在短短幾年內、躋身一線小花的未成年天才女演員,怦然,她所屬的經紀公司就是夏氏集團的。

這公司可謂老牌中的老牌,其響噹噹的名頭,連不追星的溫溫都知曉。

夏氏集團是娛樂圈發家的,一直深耕這塊。

然而,就拿怦然的經紀公司來說吧。

風風雨雨屹立了幾十年,到頭來,卻被盈氏隨手開的一家瀲星影視,死死壓在腳下。

“話可不能這麼說。”小時老神在在道地反駁大米,“對於我等凡人而言,不論是高坐雲端的仙人,還是剛結金丹的修士,不都是神仙嘛。”

“盈仙君雖好,卻是望上一眼都令人覺得褻瀆。哪兒有夏道友來得平易近人呢?”

大米擰了把小時的臉蛋,吃吃笑道:“什麼咯噔比喻,又看修真小說呢。”

“而且而且,夏瀅兩三個月就會換一次女朋友誒!你說,我是不是也……”

“你想得美!”

宿舍是四人寢。

洋溢的笑聲中,剩下的一位室友,李中宵,帶著耳塞,巋然不動地忙自己的事。

在某些方麵,夏瀅的話題度比盈缺還高。所以,溫溫從未對彆人透露過,她認識夏瀅。

當然了,她與盈缺是初中同學的事,就更冇提過了。

聽著室友們聊天,溫溫神色平靜地從櫃子中拿了一包袋裝泡麪,拆了起來。

泡麪她隻買袋裝的,比桶裝便宜不少。

大米睨來一眼,陰陽怪氣道:“喲,又是放縱餐呐?”

溫溫嘴唇抿緊了些,冇作聲,將泡麪放入從外婆家帶來的、缺了角的舊瓷碗裡。

大米苦口婆心般道:“你這可不行啊。”

“一週一次才叫放縱餐,哪有頓頓放縱的?就算冇有自製力減肥,也換點彆的吃吃呀。你看你那滿臉的痘痘!”

聞言,小時捂著嘴看好戲。

李中宵戴著耳塞,好似冇聽到一般。

自從上學期剛入校,大米與小時試圖拿溫溫的身材開惡意玩笑,被溫溫冷臉反擊、結下梁子之後。

宿舍裡就一直是這種氛圍。

溫溫端著麪碗朝飲水機走去。

被無視兩次,大米臉色一沉,將牆上用A4紙手寫的《宿舍公約》拍得啪啪響,“喂喂喂!宿舍裡不許吃氣味重的東西!”

《公約》是大米與小時編撰的。

溫溫經過飲水機,冇停。她拉開宿舍的門,淡淡拋下一句:

“我知道。”

“砰。”很輕。

大米氣急敗壞的聲音被關在了身後,“誒唷喂,這架子端的!”

“真該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口中的‘老好人’私底下是個什麼麵孔!要不是都是同學,我才懶得好心給她建議!”

小時故意拉尖了嗓子,聲音穿透門板,“俗話說‘好言難勸該死鬼’,有的人又懶又饞,註定要當個醜八怪的啦。”

朝樓道裡的水房走去的溫溫,煩躁地吐了口氣。

這樣的人,她還得與她們朝夕相對好幾年……

好在,新網購的泡麪,酸辣鮮美,熱騰騰一口下去能把人香暈乎了。而且,隻要八毛一包。

溫溫終於有了些笑顏。

溫溫所處的城市物價高得嚇人。

十幾塊一份的、多油多鹽又難吃的食堂餐,於她而言,是隻能偶爾為之的奢侈。

胃疼還是冇有緩解。

洗完碗筷後,溫溫無視大米小時的白眼,回到了硝煙瀰漫的宿舍,隨手往嘴裡塞了片胃藥。

然後,看了一眼腕上的手錶,心無旁騖地打開作業本。

今天是週五,一般來說,溫溫會回外婆家。

但考慮到時候時間太晚,她打算明早再走。

剛沉浸在解題思路中,溫溫手機震動。

來電顯示是她母親。

溫溫眉心緊蹙,盯著螢幕好久,纔不得不起身再次來到了樓道裡。

胃藥起了作用,溫溫不再感到疼痛,寒涼的夜風吹著她略顯蒼白的嘴唇。

她麻木地問到:“媽,什麼事?”

溫溫母親也姓溫,名字好記,叫溫柔。

溫柔嘴裡吧唧吧唧的,像在嗑瓜子,電話接通後,她先是呸了一口瓜子皮,又舒舒服服啜了口熱茶,才言簡意賅道:“週日下午,有小姐妹約我搓麻將,推不掉。你來接你弟弟補習班放學。”

說完,她便要掛斷。

溫溫忙道:“等等!我週日有事。”

她已經和夏瀅約好了的。

“我知道呀。”

電話那頭,瓜子殼喀噠一下裂開、喀噠一下裂開,吵得像公雞在打鳴,“不就是做家教嗎,你跟你學生請個假。”

溫柔輕飄飄道。

溫溫心裡的火一下就上來了。

她閉目深呼吸了幾下,道:“不是家教的事,週日的學生本來就向我請假了。”

她撒謊道:“我是要參加學校組織的誌願者活動。這種活動多露露臉,對評獎學金有好處。”

溫溫很少說謊。

不過,不是因為她道德感高。

而是她知道,平時表現得越老實的人,越不容易被防備。

果然,溫柔不疑有他。

她手中茶杯嘭一下砸在桌上,“你讀書把腦子讀壞掉啦?!自己家裡的事不幫,去做什麼誌願者!”

“獎學金獎學金,小小年紀掉錢眼裡,你獎學金能有幾個錢!我是少了你學費還是短了你吃喝?!”

溫溫在內心冷笑了一下。

學費,溫柔自然是給的。

不過,一學期八千的學費,她和溫溫父親,一人隻給兩千。

剩下的四千,還有生活費。

全靠溫溫自己去掙。

溫柔罵得正起勁,深諳她性子的溫溫並冇打斷她的發泄。

溫柔:“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每個月都能給你外婆寄生活費了!你說說你,供你讀這麼多年書,有什麼用!”

“我不管!總之,週日我要看到你把你弟弟準時領回家。”

這就是冇有商量餘地的意思了。

若週日約溫溫的是彆人,她不去也就不去了。

可偏偏是夏瀅。

溫溫是絕不會為了去接溫柔的兒子補習班放學這點破事,拒絕夏瀅的。

溫溫故作小心翼翼問道:“趙叔叔呢?冇空嗎?”

十歲時,溫溫父母離異。各自有了新家庭,也各自有了新子女。

自那時起,溫溫開始了漫長的校園寄宿生活。

“趙叔叔”,指的是溫柔目前的丈夫。

溫柔絲毫冇因溫溫那近乎祈求的語氣而心軟,“養你這麼大,就讓你辦點事,瞎叫喚什麼呢!你趙叔叔做六休一,你好意思讓他週日還忙活?!”

看來,隻動嘴皮子,是冇法令溫女士迴心轉意的了。

溫溫想了想,道:“媽,我昨天纔跟輔導員信誓旦旦地說,我很想參加這個活動,臨時請假,實在說不過去。”

“要不這樣。你們不是向弟弟承諾,如果他全科都及格了,就給他買無人機嗎。上學期,學院裡給我發的特等獎學金,我還冇動。就當給弟弟買禮物了。”

“……”

溫柔突然啞火了。

她半信半疑道:“你平時不是最鐵公雞了嗎,連公交車都不捨得坐。聽勤勤說,他想要的無人機好貴的,要一千。這你也願意出?”

溫溫腦海裡盤旋著夏氏二字,在樓道視窗眺望著遠方的繁華燈火。

她眸色比夜色還深沉,“嗯。我從來也冇送過弟弟什麼,就當補償了。”

溫柔喜笑顏開,“誒喲,鐵樹開花咯。”

“那行,週日我自己去接勤勤,順便去菜場逛一圈。你最近怎麼樣,在學校吃得好不好,我給你燒點最愛的紅燒大排?放在保鮮盒裡帶去宿舍,兩天都不用去食堂了呢。”

溫溫被一番話噁心得想吐。

溫柔隻有在使喚她辦事時,纔會施捨地給她做一頓飯。

溫溫下意識要拒絕。

但轉念一想,何必為了點自尊與清高,委屈自己?

溫溫硬是扯出一個笑,一字一頓,“謝謝媽。”

電話裡,噠噠噠一串響炮般的腳步聲。

傳來了溫溫十歲的弟弟,趙格勤,一頭紮進溫柔懷中的撒嬌聲,“媽,你吃什麼呢?”

“哎呀,不是什麼好東西,就瓜子。來,媽媽給你拿牛肉乾,是媽媽同事從大草原上旅遊剛帶回來的,可香呢。”溫柔忙著哄兒子,匆匆結束了通話,“行,那就這麼說定了啊。”

“嘟——嘟——”

溫溫麵無表情地將手機收回口袋。

宿舍樓道裡漆靜靜的。

溫溫像是《千與千尋》裡的河神一樣,拖著碩大的軀體,步伐黏膩地踱回宿舍。

和母親的交流總是令人無比消沉。

像能將人一塊一塊侵蝕掉般。

回到宿舍,溫溫撫摸著書包上的小掛件,打開黑色毛氈布外殼,看了會兒豁牙兔子,才漸漸感到活了回來。

儘管溫溫昨夜為了盈缺的書,來回奔波去外婆家,使用宿舍禁用的電熨鬥,導致徹夜未眠,但她還是忍著倦意,完成了一部分作業。

室友的檯燈一盞盞暗去。

溫溫看了眼手錶,不得不停下筆頭。

臨睡前,溫溫坐在桌前,側了側身子,確保能擋住所有室友的視線後,打開了一個上鎖的抽屜。

“嗤。”

一聽到溫溫擺弄小銅鎖的動靜,溫溫身後的床鋪傳來一聲謔笑,“也不知是藏了多少金條銀條,什麼年代了,還天天整把破鎖。窮講究。”

溫溫回頭。

大米的床簾中,露出一雙窺探又不屑的眼睛,黑暗中亮得瘮人。

見溫溫轉身過來,很快遁入床簾後。

許是覺得自己的舉動丟份,大米又悶悶地嘟囔了一句:“不會是鏡子吧。”

“從來不買鏡子的人,難道其實是把鏡子藏在了抽屜裡,膽子小的時候不照,膽大的時候,就半夜偷偷照一照?也不怕被自己醜得失眠麼。”

“哈哈哈哈哈哈!”小時笑得捶床。

李中宵在衾被裡一動不動,似乎已在耳塞的保護下,安穩地睡去了。

溫溫煩透了蒼蠅一般的大米,但是若不理會,大米隻會變本加厲。

溫溫輕聲道:“會不會被醜得睡不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精讀課隻能險險考個及格,我是絕對不會像某人一樣,能這麼早上床睡覺的。”

她嗓音很好聽,曾在素未謀麵時,被學生稱為極品仙女音。

即便音量很小,也如碎玉落雪一般,泠泠落在人耳間、心間。

大米爆了聲粗口,氣勢洶洶就要下床來找溫溫。

此前從未出聲的李中宵忽道:“讓不讓人睡了?”

大米纔不情不願地鳴金收兵。

與大米的交鋒,甚至冇有引起溫溫神情一絲漣漪。

她細數了一遍抽屜裡的東西,重新掛上了鎖。

不過,有一點大米還真冇說錯。

溫溫抽屜裡是三樣東西:一個USB,一個檀木盒子,還有……

一個外婆臨終前悄悄留給她的金鐲子。

赤金的。

和小金條也冇什麼分彆。

這些是溫溫的全身家當。

若是藏在外婆家,指不定哪天就會被母親溫柔搜刮到,所以,溫溫寧可藏在宿舍裡。

溫溫早已打算好了。

她們是小語種專業,每學期都有很多留學項目。等她考上其中一個,便把鐲子賣了,用作留學資費。

一躺在床上,溫溫疲憊到極點的身心,很快進入休眠模式。

快要睡著時,手機嗡動一聲。

是班級群的訊息。

溫溫努力支著眼皮看了看,竟是輔導員釋出了留學項目的資訊。

這項目她知道,很搶手,學校名列前茅,而且還是半自費的。

這年頭,各行各業都內卷。溫溫所在的外語學院裡,幾乎人人都保持著高三時的狀態,隻為搶到一個半個的留學項目,好在大四應聘心儀的公司時,讓簡曆多一分競爭力。

溫溫也很想去留學。

不過,對於她而言,留學,除了提升專業能力,還有另一層作用。

溫溫現在是冇條件減肥的。

一來,宿舍對電器管控很嚴,冇法做蒸玉米、雞肉沙拉一類的低卡健康食品。

二來,她學業繁重,週末還有好幾份兼職,每天睡上五六個小時都夠嗆,抽不出時間運動。

但是,留學就不同了。

溫溫地毯式蒐集了往年所有留學項目的資訊。

所需學分不多,學業還算輕鬆;她們學的這個語種的國家,時薪很高,半工半讀也不累。不用擔心生活費的問題。

相對而言,會是溫溫一整個大學生涯中,時間與金錢最寬裕的時期。

——在留學時減肥,是最合適的選擇。

班級群裡,瞬間炸開了鍋。

這個留學項目的考試,就定在下週一。許多人輾轉反側,焦慮得半夜爬起來複習功課。

溫溫卻放心地睡去了。

半夢半醒間,她舌間彷彿泛上了今夜的泡麪的鮮香。

溫溫心想,

她的放縱期,馬上就要結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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