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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手抑鬱後,一首海底治癒世界 第132章 蘇言的歌聲。再也回不去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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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著話筒的蘇言並冇有著急唱,先是低頭喝了口啤酒。

純粹隻是想潤潤嗓子,喝完之後才稍稍覺得這酒多多少少有些苦澀。

有人說ktv的啤酒都是假酒,徐菲菲老師特意要了那種和市麵上一樣大瓶的酒。

不管真假,在蘇言看來隻要讓人多多少少有些醉意,便是好酒。

放下杯子,蘇言手指指甲輕輕在話筒一滑,隨後整個包廂傳出一陣有些刺耳的嗡鳴聲。

歌曲已經放了一半,本身就是這首歌的創作者,他已經熟悉到隻是聽一小段伴奏,便知道歌曲進行到哪部分了。

終於,做完這一切的蘇言依舊低著頭,終於開口了。

“我們~穿上~西裝~假裝~成長~~

膠片~揮霍~習慣的~笑臉~~

悲傷一發~寂寞唏噓~痛的初體驗~”

聽原唱在ktv唱怎麽的歌什麽體驗?

或許很多人冇有這樣過這樣的經曆,但對於此時在包廂裏的其他同學,就第一次擁有了這樣難忘的體驗。

說起來,《追夢》大火之後,許多同學都冇有再麵對麵聽過蘇言唱歌了。

這一次突然現場聽他的歌聲,才意識到他的歌聲似乎多了一種魔力。

冇有刻意的炫技,也冇有《追夢》演唱時候的撕心力竭。

燈紅酒綠的包廂內,蘇言低著頭,將臉龐深埋在陰影裏,就這麽雲淡風輕地唱著。

可偏偏旋律一起,便讓人有鼻子一酸的感覺。

穿上西裝假裝成長……

寫下這首歌的蘇言,如同一個全知的預言家——明明之前在校園的時候,還是清一色的校服。

而今天的聚會,有些女孩們已經是短裙短褲t恤,有些男孩們則是襯衣休閒皮鞋的打扮了。

膠片揮霍習慣笑臉……

又像是追憶過去的寫書人。

上一次這些音樂藝考生一起照相,還是校考結束的時候,明明每張都是笑臉,現在則是淡淡離別愁容掛在彼此臉上。

光陰是個很奇妙的東西,它讓關於回憶的照片泛黃,也讓記憶中的臉模糊,更會慢慢揮霍笑臉,卻開始醞釀思念。

“悲傷一發~寂寞唏噓~痛的初體驗~

畢業和成年的字眼~格外扣人心絃~

各種莫名的感受~隻說句~

嘻嘻一些~……”

誰在誰身後看了誰的馬尾?

誰用筆輕輕點著誰的後背?

誰偷看過誰的試卷答案?

誰偷看過誰的日記?

誰把喜歡誰寫進小紙條藏進誰的書裏?

誰又辜負誰的心意將那張紙條憤怒的遞給老師?

誰在課間操的時候隻為轉體看到誰?

誰又在路過誰的教室透過窗戶憧憬著誰和誰的邂逅?

誰偷偷喜歡著誰,誰偷偷討厭著誰?

這些或是荒唐、或是幼稚、或是純真、或是溫暖的回憶。

那些開不了口的話,寫不出的信,道不了的歉,終於隨著“畢業”的字眼,被定格在那回不去的三年中。

之後,或許就會成為……一生的遺憾。

蘇言終於微微抬頭,望著螢幕裏那個女孩的側臉,想著當初錄製這首歌的點點滴滴,聲音多了些溫柔。

她的高中三年,是否和自己一樣?

嗯……肯定不會一樣的。

她是歌壇的小天後。

而自己,則隻是學校裏的小透明。

但即便如此,蘇言依舊能清晰記得自己高中的一切。

那棵自己和小胖刻上字的大樹、某個缺了一小塊方便有逃課翻閱的欄杆、最裏麵一層有“壞學生”抽菸的廁所、和某個女孩留下許多記憶的多媒體教室……

那些曆曆在目的畫麵,有些值得自己替那個少年珍重,有些則已經變了味道。

即便如此,在某斷時間,蘇言覺得對於那個少年來說,應該也算是美好的存在吧……

“十年後~你若聽見~~

有人在說~這些奇怪的語言~~

十年後~你若看見~~

滿街的本子還是學樂先~~”

不遠處,謝茗輕咬著嘴唇,望著螢幕的眼睛在包廂昏暗的燈光下,閃爍出複雜的神色。

螢幕裏,那個站在歌壇頂點的小天後,被許多人稱作女神的,他們高不可攀的存在。

分明就和蘇言——這個自己曾經拋棄的男生,對視著。

直到此時,謝茗依舊有一種不真切的夢中的感覺!

她覺得自己能夠在舞台上,給程瀟兒這樣的小天後做個不露臉的和聲都足夠了。

為什麽……為什麽她會和蘇言合唱?!

這樣想著,剛剛靠近蔣子鵬的謝茗,再次往距離更遠的地方挪了挪。

剛有了這樣懊惱的情緒,但蘇言的歌聲,卻像是魔咒一般,在她耳畔再度響起,將她拉回到了高中的三年。

“表示從一樓到四樓的距離~

原來隻有三年~

表示門衛叔叔食堂阿姨~

很有夫妻臉~

各種季風洋流都搞不懂~

還有新視野~

各種曾經狂熱的海報照片

賣幾塊幾毛錢~~~

…………”

謝茗直勾勾望著包廂內的螢幕。

似乎無論對於誰,成長都是一件無法避免,但又難以真正用好壞去衡量的東西。

就像,某一天,她突然知道原來一樣好看的裙子,還有牌子之分。

自己經常在同學之間炫耀的衣服,卻因為價格,被同齡人比了下去。

當她逐漸意識到這些的時候,好像以前的快樂也慢慢消失了。

就像曾經的蘇言,放學後,不惜騎車一個小時,為自己買來的某個廉價,但自己一直很喜歡吃的那家點心。

都不如蔣子鵬送給自己的號稱國外進口的小餅乾,明明那種餅乾的口味自己討厭,可她還是覺得……後者更好。

那種改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的呢?

或許就像歌中唱得那樣,從一樓到四樓,也就是這三年的距離。

隻不過,人總要長大,總要生存,總要取捨不是麽?

因此,謝茗她並不後悔。

隻不過,為什麽越是這樣想,越是如此說服自己,謝茗就越是覺得心裏堵得慌。

另外,如果蘇言還喜歡自己,那為什麽自己和他的點點滴滴冇有出現在歌裏?

這首歌,真的是他寫得麽?

比起謝茗複雜的眼神,蔣子鵬此時的臉上,則是寫滿了不加掩飾的陰鬱。

“我們即將分別獨自浪在中國外國不同地點~

瞥見白色的校服還會以為是我認識的誰~

顧萍凡哥烏龜大師方丈我愛你~

也許誰都忘記誰的名字但記得~

北京東路的日子……”

突然!

蔣子鵬瞪大了雙眼!

如果說……這首歌就是蘇言所寫!

那麽蘇言應該以他們所在的白崗市第三高中為素材寫歌詞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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