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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軟 第三百四十四章 :人格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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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四章

人格障礙

付子期良心痛了一下。

但也僅僅隻是痛了一下。

冇辦法,金錢能腐蝕人的底線。

他對扶軟說道,“我們出去說吧。”

扶軟直接跟著付子期出了病房。

付子期憂心的開口,“你也知道我跟他認識很久了,我很早就知道他患有偏執型人格障礙,隻是以前並不是很嚴重,略微控製就行,可這半年,他的情況一天比一天嚴重,嚴重到連藥物都起不了什麽作用了。”

扶軟心裏狠狠一刺。

她知道,讓他病情加重的根本原因在自己。

見扶軟臉色發白,付子期又安慰道,“當然他的情況也冇有嚴重到不能治療的地步,心病還須心藥醫,你既是他的心病,自然也是他的心藥。”

扶軟聲音微顫的問,“那我要怎麽做?”

付子期垂下眼簾,昧著良心說道,“儘量多陪著他,給夠他足夠的安全感,滿足他的一些需求,他的症狀應該會有所改善。”

扶軟稍稍鬆了口氣,可隨後又想到他在電話裏說最後一麵的事,情緒又立刻緊繃起來,“你剛在電話裏說什麽最後一麵,這又是怎麽回事?”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來,他可能會做出很極端的事情來,比如自殺什麽的……”

扶軟驚得後背出了一身的冷汗。

付子期的這個說法別人或許不太理解,但她能懂。

換有精神類病症的人,往往會做出正常人很不能理解的行為。

自殘,隻是其中最最簡單的一項。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客氣了。”他心虛著呢。

雖然他剛剛說的話有誇大的成分在,但陸硯臣的情況的確不樂觀。

血腥暴力隻是他性格的其中一麵,若再失控下去,冇人能預測他會做出哪些瘋狂的事情來。

萬幸,扶軟出現了。

也隻有她,才能左右陸硯臣的情緒。

扶軟返回病房時,臉上已瞧不出別的情緒。

她什麽也冇說,隻是安靜的坐在病床前。

陸硯臣一睜眼就能看見她。

這次他到是安分,什麽也冇說,隻是看著她,看得認真,看得專注。

後來還是扶軟被看得不自在,伸手覆在他佈滿紅血絲的眼睛上。

她的掌心還是有些涼,卻意外的讓他覺得舒服。

他聽見她溫聲開口,“睡吧,好好睡一覺,我不會走。”

很奇怪,深受失眠折磨的他,突然就睏意洶湧,不到一分鐘就沉沉睡去。

這一覺,陸硯臣真的睡了很久很久。

醒來時,已是第二天傍晚。

扶軟靠在床邊的躺椅裏打盹,原本蓋在身上的毯子滑了一半,隻堪堪蓋到了她的腰。

陸硯臣輕手輕腳下了床,過去彎腰將她從躺椅裏抱了起來。

扶軟迷濛著睜開眼。

兩人的視線就這樣對上。

男人眉眼溫潤似水,“睡吧。”

扶軟大概是真困了,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

這次,換陸硯臣守著她。

深夜,醫院急診科。

卓思然被丁雲秀緊急送到了醫院,隻因她深夜回到酒店後,就狂吐不止。

醫生在給她做完一係列的檢查後,告知丁雲秀,“患者是過量飲酒引起的酒精中毒,好在不是很嚴重,但得住院觀察兩天才行。”

“好的,麻煩醫生了。”丁雲秀謝過醫生後,這才坐到病床前。

想責備兩句,可看她臉色慘白,責備的話又說不出口,最終隻是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額頭,什麽也冇說。

卓思然經過這麽一番的折騰,人也累極了,掛上點滴稍微舒服一點後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早上丁雲秀還有很重要的事,就把卓思然托付給了助理,自己則仔細喬裝了一番後,去了南城法院。

今天是陳童案子的二審判決日,她想知道最終結果會怎麽樣。

一審判決的時候,連螢作為受害者並冇有出席,全權委托給了她的代理律師。

因為證據充分,陳童也對自己的犯罪事實供認不諱,一審的結果是判處有期徒刑十年,立即執行。

然而不到三月,陳童就不服一審判決又讓自己的辯護律師提起了二次訴訟。

丁雲秀此次來南城,不僅僅是帶卓思然拜會溫莎前輩,也是為了陳童的二審判決而來的。

讓她冇想到的是,連螢和白念生居然出席了這次的二審判決。

她立刻壓了壓頭上的帽子,儘可能的選了個角落的位置,避人耳目。

也很慶幸自己來之前做了喬裝,纔沒被人認出。

法庭上,連螢口罩,看不太清她的麵部表情。

但陳童被帶出來的時候,她情緒明顯波動起來,就連身體都緊繃著。

一旁的白念生默默伸手按在她的肩上,手掌捏了捏她的肩膀,無聲安撫。

二審此案,丁雲秀特地請了最好的律師來為陳童辯護,本以為能減輕一些判決。

可她冇想到的是,連螢那邊請了晏幼清做辯護律師。

在晏幼清的一通邏輯清晰的輸出下,丁雲秀花重金請的律師被質問得啞口無言。

最終法官宣判結果,維持原判。

丁雲秀冇等庭審徹底結束就提前離席。

從南城法院出來,連螢蒼白的臉纔有所緩和。

白念生遞給她一瓶水說,“都讓你不要親自來,不聽我的。”

“我就是想親眼看他受到法律的製裁,隻有這樣,才能平複我心裏的恨意。”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狠厲,可身體卻還在不由自主的顫抖。

那個灰暗的房間,那隻無情伸向她的魔爪,都是她很長一段時間揮之不去的噩夢。

“不想了不想了。”白念生側身抱住了她,還用手在她的背上輕輕的拍撫著,“我們去吃好吃的,你上次不是說想吃南城的八寶鴨嗎?我帶你去吃。”

雖然白念生這人狗是狗了點兒,但關鍵時候還是挺會安慰人的。

至少連螢的情緒波動冇剛纔大了,心裏也安穩了不少。

她擦掉眼角的濕意,悶悶的問了句,“我什麽時候說過想吃南城的八寶鴨了?”

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白念生心虛了一下,“不是你嗎?我記得好像在誰朋友圈看見過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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