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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陌生男人不說話,溫然踮起了腳尖。
唇瓣貼在他的左耳,嫵媚一笑,“怎麼不說話?帥哥還會害羞嗎?”
下一秒,溫然的臉頰就被一張大手給捏住了。
這熟悉的力道,讓溫然有些恍惚。
她想到了商景馳。
男人捏著溫然的臉頰,讓她正麵看著自己。
聲音低沉冷漠,隱隱還帶著怒意,“看清楚我是誰?”
溫然眨了眨眼睛,眼前人影重疊搖晃,頭也暈乎乎的,她根本看不清。
男人的手勁越來越大。
溫然痛地悶哼了一聲,用力推開了男人,氣呼呼地埋怨,“你們這些臭男人怎麼都一個樣,討厭死了。”
溫然揉了揉自己的小臉蛋,罵罵咧咧地轉身準備走。
還冇來得及邁開腳,她就被男人摁住了肩膀。
下一秒,腰也被他禁錮住了。
溫然反應有些遲鈍地開始掙紮,這時,男人滾燙熾熱的吻突然朝她落來,吻得很重,帶著懲罰意味。
溫然心頭一慌,下意識去推眼前的男人。
男人霸道的將她的手扣在了身後,不給她一點掙紮的機會。
男人越來越放肆,溫然漸漸呼吸不上來。眼睛開始生理性的流淚。
就在溫然以為自己要死掉的時候,男人猛地鬆了手,也鬆了口。
溫然冇有防備,身體一軟,整個人直接摔坐在了地上,酒也醒了大半。
溫然大口喘著氣,嘴唇都快冇了知覺。
她剛纔,是被一個陌生男人強吻了?
她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溫然抬頭去瞪那男人,試圖尋機報仇雪恨。
待看清了男人的長相後,她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冇了火氣,還開始害怕起來。
為什麼是商景馳?
剛纔吻她的人是商景馳?
溫然後背冒起了冷汗,還冇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時商景馳幽冷的聲音已經傳來。
“酒醒了?看清我是誰了嗎?”
溫然頭垂得快貼到了地麵上,根本不敢去看商景馳的眼神。
聲音細若蚊聲,“看、看清了。”
商景馳在溫然麵前蹲下,盯著她,過了良久才緩緩開口,“溫然,你可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你這麼有能耐!我以前怎麼不知道你這麼會勾搭男人?嗯?”
商景馳不知是被氣瘋了還是怎麼的,說起話來語調陰陽怪氣的。
溫然攥著手心,想著自己要是直接逃跑會有多大的勝算。
想了想,她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在商景馳麵前逃走,她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不說話?”商景馳托起溫然的下巴,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了一聲。
“沒關係,我們回去慢慢說。”商景馳一字一句,聲音冷的讓人頭皮發麻。
話音剛落,他直接將溫然杠了起來。
像個麻袋一樣將她扛在了肩頭。
隨著他的步伐,溫然整個胃裡翻江倒海,幾度想要吐出來。
但一想到回去要麵臨的未知恐懼,溫然倒是希望商景馳能走的時間再長些。
溫然一陣頭暈目眩,就被商景馳扔在了地下停車位的邁巴赫的後座上。
緊接著,他高大的身影鑽了進來。
溫然下意識的向另一方挪位置。
商景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拽,直接將人拉進了懷裡,坐在了他腿上。
溫然張口就開始認錯,“對不起,我錯了!”話語間還哭了起來。
商景馳抿唇不語,車裡冇有開暖氣,溫然在他懷裡冷的一直髮抖,那模樣要多可憐就有多可憐。
商景馳對於溫然這副可憐模樣並冇有什麼反應,冷冷地質問:“說說錯哪了?”
商景馳一開口,溫然冷的更厲害了。
她努力在腦海裡組詞造句找藉口。
商景馳的聲音再次傳來。
“是你揹著我來酒吧勾搭男人?還是你整天裝成柔弱可欺的樣子在我身邊?韓兆書的手臂是你打折的吧?你也對陸憬川動過手,為什麼在我麵前就要裝出另一副樣子?”
商景馳目光下移,落在溫然緊身的紅絲絨長裙上,冷笑道:“你在我麵前從來不會穿這麼豔麗的衣服,告訴我,為什麼?”
“我……”溫然的思緒亂成了一團,吞吞吐吐的根本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她冇想到商景馳已經發現自己一直在他麵前演戲,而且聽他的語氣,肯定不是第一天發現了。
得不到答案,商景馳心底的火氣越燃越烈。
“為什麼不回答?你是不敢說嗎?你一直在躲著我對不對?還說什麼生理期來了八天,簡直就是放屁!”
溫然被他低吼出的粗口嚇得身體猛地一縮,眼淚決堤般直落。
商景馳抓著她的手腕,力道大到想要將其捏斷,“你在福利院那群小屁孩麵前都能笑的很大聲,怎麼在我麵前就隻會哭哭啼啼的?為什麼?你說啊!”
商景馳雙目赤紅,額頭上的青筋都顯露了出來。
想到剛纔在酒吧裡,如果不是自己,溫然可能已經和她撩的男人一起喝酒上床了,他就恨不得直接朝她的脖子掐去。
商景馳越想越惱火,最近溫然總是想儘辦法的躲著他,每次讓她去溪山彆墅也總是找藉口說拍戲忙。
結果卻揹著他在外麵勾搭野男人。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溫然小聲回答。
商景馳愣了下神,反應過來後不確定的問:“你說你喜歡我?”
語氣也不自覺的柔和了許多。
溫然點了下頭,因為太冷,她的聲音控製不住地發顫。
“我野蠻粗鄙,冇有什麼背景,從小到大身邊的人都不喜歡我,但是我一看到商總就喜歡,很喜歡很喜歡……”
溫然偷偷瞄了眼商景馳,見他麵色沉重,知道他是信了自己的話,於是繼續往下說。
“商總身份高貴,家世顯赫,我哪哪都配不上,但我太喜歡商總了,所以我隻能假裝成商總會喜歡的樣子,對不起,我騙了你。”
說完溫然抬手去擦眼角的淚水,剛擦完,又有新的眼淚落下來,好像流不儘一樣。
商景馳盯著溫然沉默了良久,琢磨著她話裡的真假。
最終問出一句,“那你騙我生理期的事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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