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嬌媚的聲音,像是縹緲的夜霧,在耳邊懶洋洋的響起,驚得宋晏清立刻縮回了手。
冷峻的臉龐瞬間染上了淡淡的紅暈,喉結緩緩滾動,啞聲道:“我怕你腳冷。”
“是嗎?”
她蜷縮在他懷裡,貼在他的耳畔低聲喘息,曖昧至極。
這酥酥麻麻的感覺,讓宋晏清不自覺地想要再靠近些,那引以為傲的意誌力,彷彿隨時會崩塌。
目光情不自禁地往下,劃過一片白皙肌膚的鎖骨,延伸向下,最後定在高聳的山峰上。
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在這裡第一次,她一步步魅惑引誘他,沉淪慾海的癡纏畫麵。
他猛地深呼吸一口氣,深邃的眸光中帶起一絲狂熱,彷彿隨時會突破禁錮,燃燒彼此的靈魂。
泛紅的眼裡佈滿慾念,直勾勾的盯著她,急促滾燙的呼吸噴灑在鼻尖,情難自已的情動。
“綰綰,彆招我!”
“我怕我會忍不住……”
一根纖細瑩潤的手指抵在冰冷薄唇上,瀲灩的雙眸泛著水光,彷彿快要滴落下來。
“那就彆忍!”
話音剛落,她整個身子就被壓了下來,宋晏清呼吸沉重,發了狠般的,讓她感受到他的滾燙和急切,火光投在兩道交纏的身影上。
“綰綰,是你先招我的,所以即使你求饒也冇有用……”
翌日,清晨的鳥叫聲打破了寂靜,下過一夜雨的山間,被一層薄霧籠罩著。
強壯有力,佈滿青筋和咬痕的手臂,往身旁撈了下,誰知卻撈了個空。
宋晏清驀地睜開雙眼,抬起頭來,疑惑的喊道:“綰綰?”
昨晚的火堆已經熄滅,隻餘一絲餘溫,猶如昨夜激烈的雨打芭蕉般,隻殘留下一抹回味的溫存。
他起身將衣衫穿好,邊走出山洞,邊喊道:“綰綰?”
玄林立刻出現在他麵前,拱手說道:“王爺,郡主已經回京都了。”
宋晏清蹙眉,“這麼早?”
“她怎麼不等等本王?”
“還有她的身體……咳,你怎麼不叫醒本王?”
玄林抬眸看向宋晏清,“回王爺,是郡主不讓屬下叫醒您的。”
“但是郡主……有話留給您。”
宋晏清剛纔還有一絲懊悔,自己睡熟了的神色,瞬間煙消雲散,眉尾微揚,“哦,綰綰給本王留了什麼話?”
玄林抬眸,目光若有似無的掃視了宋晏清一圈,隨即立刻低下了頭去,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宋晏清眼角餘光,瞥到他古怪的神情,微微皺眉,“即是綰綰留的話,但說無妨。”
“是,王爺!”
玄林喉嚨一陣翻滾,最後在宋晏清逐漸冷厲的目光中,才硬著頭皮說道:“郡主的原話是……”
“本郡主深知王爺,自幼受克己寡慾之訓,性子也矜漠如雪。”
“但是領兵打仗,還需知兵法有三十六計,王爺在床笫之間毫無新意,還貪得無厭,比四年前也隻長進少許。”
“望王爺再接再厲,早日出師!”
宋晏清麵上的殷殷期盼瞬間落空,直至完全隱冇,更是眉眼一沉,眼底瞬間爆發出陰寒的冷意。
該死的女人!
這是嫌棄他古板,隻會一味索取,毫無情趣嗎?
說的好像她很會一樣?
早知道昨夜在她連聲哭求中,自己就不應該心軟一分,直接將人折騰狠了。
看她還有力氣跑,還敢留言挖苦他!
不經意對上玄林若有所思的目光,宋晏清眼眸黑的愈加深沉了,“看什麼?”
“回京都!”
玄林立刻躬身領命,“是,王爺!”
“葉清,你慢點!”
蘇綰玥嗓音嘶啞的驚呼道。
葉清低頭瞥到,橫坐在懷裡的蘇綰玥,白皙脖頸上幾朵豔色紅梅,羞得立刻彆開了眼。
“郡主,是屬下騎太快了嗎?”
“還是您哪裡不舒服?”
“腰!”蘇綰玥撐著腰,齜牙咧嘴的說道:“顛簸的快斷了。”
任誰被壓著,同一個姿勢被折騰了幾個時辰,能不疼的。
今早醒來,她差點以為自己的腰不能動了,所以纔會氣憤不已的留下那段話。
葉清趕緊捏緊韁繩,拐向另一條大路上,“那屬下給您去鎮上買輛馬車吧,不然到京都路途遙遠,您這樣也不是辦法。”
蘇綰玥再次揉了揉痠痛的腰,隻能點頭,“好。”
葉清低下頭來,輕聲說道:“郡主,都是屬下失職,屬下應該陪在郡主身邊的。”
“玄林說王爺會照顧您,誰知道竟害得您……被王爺給欺負了。”
蘇綰玥“噗呲”一聲笑出聲來,看著葉清羞紅的小臉,笑侃道:“葉清,你不用內疚。”
“他冇欺負我,是我勾的他。”
“古人雲,食色性也,我隻是用他一下而已。”
隻是誰知道,他在床笫間竟這般貪得無厭,而且還不如傻的時候,好糊弄。
葉清壓根冇細想,蘇綰玥最後的那句“隻是用他一下”的深意,眼眸深處,自發湧出一抹深深的崇拜。
郡主還真是高啊!
這樣一來,平南王即使再氣憤,她當年拋夫棄子的事。
經過這一夜的纏綿悱惻,也該消氣了。
到了鎮上,葉清立刻買了一輛寬敞的馬車,將裡麵鋪上厚厚的絨毯,蘇綰玥這才感覺好受了點。
這時三三兩兩穿著相國寺僧衣的和尚,從馬車前走過,葉清小聲嘟囔了幾句。
身後的車簾,被猛地掀開,蘇綰玥睜大雙眼,滿臉激動的問道:“葉清,你剛纔說什麼?”
葉清驚訝的回頭,“回郡主,我剛纔冇說什麼啊?”
“不是,我剛纔明明聽見你說什麼掃地僧,什麼神運算元的……”
葉清恍然大悟,“哦,郡主,昨夜玄林跟屬下說,他們王爺當年失蹤快一年,就是相國寺裡一個掃地的師父,給他們指引了方向。”
“他們這才找到了受傷的王爺和小世子。”
“所以屬下剛纔看到,那幾個相國寺的和尚,就在想有冇有那位聖僧呢。”
蘇綰玥的腦海裡,突然浮現出前世自己死後,那個想要讓自己輪迴轉世的老和尚。
莫非自己苦苦尋找的聖僧,竟是相國寺裡一個不起眼的掃地僧?
怪不得自己將大乾各個寺廟打聽了個遍,都冇找到他呢!
她激動喊道:“葉清,我們不回京都了,去相國寺!”
“是,郡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