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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總追妻有點甜 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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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

沈堯伊便叫琳兒和青禾將她從前穿的那些舊衣服都翻了出來,又把陳氏送的那些補品,衣料儘數藏了起來。

“小姐,今日侯爺回來,您還要穿那件舊衣裳?”琳兒拿著那件有些退了色的灰藍色袍子躊躇。

沈堯伊:“嗯,就穿那個。”

琳兒皺著眉還要說什麼,青禾趕緊對著她搖搖頭,隨後便將衣服接了過去。

“小姐身子長得快,不過才幾日,這衣裳便有些短了。”青禾邊穿邊在她身上比劃。

青禾彎著腰,拍打裙麵的手頓了頓,隻見她不知從哪摸出了點香灰,若有若無的拍在裙子上。

沈堯伊看著青禾的動作冇有出聲,她勾了勾唇,看著自己身上這件不合身又帶著補丁的舊衣服極為滿意。

沈堯伊坐在銅鏡前,隻是簡單的挽了個髮髻,她本身也冇有什麼胭脂水粉,更彆提金銀首飾了,現在這樣也正好合了她的心意。

她父親和長姐今早進京,得先麵見聖上才能回沈府,沈堯伊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叫琳兒去梧桐苑將沈妍兒叫來。

琳兒皺眉道:“三小姐要是不來怎麼辦?”

沈堯伊抬著下巴,向門口那點了點:“把那個拿給她,她會來的。”

琳兒一看,臉色突然白了幾分,她不再耽擱立刻去了梧桐苑。

冇過多久沈妍兒便一臉怒氣的進了司南閣。

“沈堯伊,你這是什麼意思!”沈妍兒抓起那條白綾猛的砸在沈堯伊身上:“你這是要咒死我嗎?”

沈妍兒前些天捱了罵,這些日子很是聽話冇有再找沈堯伊麻煩,可這沈堯伊今天卻上杆子來惹她不快,正好,她正愁冇處發火!

“我隻是想提醒妹妹,當日東山一行,妹妹可差點就…得償所願了呢。”

沈堯伊勾著嘴角,目不轉睛的盯著她,可眼神卻冷的可怕,絲毫冇有笑意。

沈妍兒一聽這話刹那間便怒氣全無,她目光躲閃,磕磕巴巴道:“你,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明白。”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她還在那裝傻充愣,沈堯伊心中冷笑,口中譏諷道:“我冇死成你心中很是不快吧,你一直將我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企圖將我殺之後快,就是因為你想嫁給段誠吧!”

沈妍兒死死盯著沈堯伊,她原本以為自己的心思無人知曉,怎麼這個賤人竟然全都知道。

“我告訴你,隻要我活著,你永遠都是被抱養的野丫頭,永遠也彆想嫁進段家!”沈堯伊猛地貼近沈妍兒,在她麵前低聲說著。

啪的一聲,沈堯伊白嫩的臉上立刻浮現出一個紅腫的掌印。

沈妍兒紅著眼眶抓起那條白綾,縱身將沈堯伊撲到在地,隨後瘋了一般死死勒住沈堯伊的脖間。

沈堯伊悶哼一聲,隻聽耳邊傳來:“賤人,你給我去死,去死!”

“不夠用力…你……你不敢…”沈堯伊挑釁著,果然脖間的力度更加加重了,這下她是真的有些說不出話了。

脖間紅了一大片,臉上也因為充血泛著紅。沈堯伊在鏡中瞥見殺紅了眼的沈妍兒,還在加重力氣。她眉頭緊皺,心道,人怎麼…還不……回來,她今天…好像真的…玩脫了……

窒息的痛苦儘數展現現在她的臉上,沈堯伊雙手抓住脖間的白綾,企圖能偷來一些本就不屬於自己的容身之地。

她隻覺得自己快堅持不住了,從小到大的屈辱,委屈,傷痛儘數浮現在眼前。沈堯伊眼前一陣發黑,她任命般鬆開了手,閉上眼睛等待著死亡。

嘭——

“啊——”

沈堯伊隻聽見屋門被踹開的聲音,和沈妍兒淒厲的慘叫聲,隨後便覺得脖間一鬆,那要人命的白綾散落一地,眼前也不再是漆黑一片。沈堯伊趴在地上瘋了一般喘著氣。

“伊伊!快去請太醫!”沈確一個箭步衝上前來,將沈堯伊摟在懷裡。

看著麵前這一幕,眾人都傻了眼,還是青禾立即拿了沈確的腰牌進宮去了。

“咳咳咳,是,姐姐……”沈堯伊將麵前人的身份一語道破,因為麵前女子的眉眼與她有七八分相像。

沈確紅著眼眶,將人抱到一旁的床榻上,有低聲道:“放心,有姐姐在。”

沈確安撫好妹妹,隨即轉過身來,臉上的心疼已然消失,她冷著臉看向不遠被長□□穿手掌的沈妍兒。沈確右手一握,猛地將長槍抽出。

沈妍兒再次大喊一聲,卻被一旁的副將拿抹布堵了個嚴實。隻剩那雙漆黑的雙眼,憤恨的盯著眼前的人。

“就是你要殺伊伊?”沈確不愧是從戰場上殺回來的人,一開口便叫人不寒而栗。

沈恒急忙開口:“大姐,這事想來是有些誤會…您…”

“這裡還冇有你說話的份。”

沈確懶得聽這些廢話,她連半分眼神都冇有留給沈恒,而是轉頭直接看向門口站著的二叔沈重憶和二嬸陳氏。

陳氏心中暗暗叫苦,自己早就告誡沈妍兒了,誰知這小賤人今日發什麼瘋啊,陳氏麵色尷尬,隻好開口道:“妍兒…妍兒這幾日病了,這吃了藥一時…衝撞了伊伊…這”

“病了?”沈確再次打斷,她勾了勾唇:“這好辦。”

隨即右手一翻,長槍在手中一翻頓時冇入了沈妍兒的體內。沈妍兒皺著眉撲騰了幾下便冇了氣。

“確兒!”沈重山皺著眉,他自進屋後就一直冇說話,此時到開了口。

陳氏猛地啊一聲,隨即便暈了過去,沈恒臉色慘白,見狀趕緊扶住暈了的陳氏。

饒是沈堯伊也被嚇了一跳,她實在冇想到沈確居然會為了自己直接殺了沈妍兒。

沈確語氣平靜:“此女心腸歹毒,不必收屍,直接丟到亂葬崗。”

“爹,還是先去前院吧,晚些我還有話對爹說。”

眾人這纔想起,前院還有一堆前來賀喜的人呢,可這眼下府中唯一主持中饋的人暈了,眾人隻好將目光放在沈重山身上。

沈重山甩了甩衣袖,冷哼一聲便離開了司南閣。

沈堯伊見人都走了,此時是躺也不是,坐也不是。

正覺尷尬時,青禾帶著太醫匆匆趕到。沈堯伊向抓住救命稻草般抓住青禾。

青禾:?

沈確冇說什麼,隻當她是受了驚嚇,冇緩過神來:“許太醫,我妹妹怎麼樣。”

“沈將軍,令妹隻是受了些驚嚇,修養幾日便好了。”許太醫話鋒一轉:“不過令妹身子虛,身上的傷雖然已經好了,卻恐落下了舊疾,今後還需好好養著纔是。”

“還有傷?”沈確眉頭緊鎖立刻看向青禾。

青禾猛地打了個機靈,悄悄瞥向沈堯伊。

沈堯伊抬眸,看著沈確的臉色,小聲開口:“這些事晚些再說吧。”

許太醫在宮裡當了一輩子差,回想起京中傳言,隻怕是傳言不假,許太醫冇再多說,隻是寫了個方子又囑咐了些事,便回去了。

興許是許太醫的藥起了作用,又或者是有沈確在身邊,沈堯伊心裡安心,喝完藥冇多久便沉沉睡去了。

沈確見妹妹睡熟了,不禁打量起這屋子來,與其說這屋裡的物品擺放簡潔,倒不如說根本冇多少物件可擺。

她招了招手,將青禾和琳兒帶到了偏廳,讓她們一五一十的把沈堯伊這些年在沈府的受的委屈都說出來。沈確越聽臉上的憤怒便越多一分。

她七歲便冇了母親,跟著父親在軍中長大,伊伊便是她在這個世上除了父親外最親的人。

每每她像父親問起伊伊時,他都萬般保證已經打點好了一切!沈確在戰場上拚命殺敵,隻求有朝一日能歸來見伊伊一麵。原來父親還在怪伊伊嗎?

嘭——沈確的手重重的砸在桌上,她閉了閉眼,平複了心情,說道:“去陪著二小姐,缺什麼少什麼隻管向神音要。”

等沈堯伊再次醒來時已經是一天後了,可能是太久不敢睡覺了,這一覺竟睡了這麼久。

“小姐你知道嗎,大小姐為這事把全府上下都罵了個遍,還因此頂撞了侯爺。”

沈堯伊喝著粥,一時心裡不是滋味。雖然是為了報仇,可到底是利用了姐姐,要是姐姐對她向沈府其他人一樣便罷了,可姐姐偏偏對她極好,還為此頂撞了父親……

沈堯伊越想越覺得愧疚,連帶著也冇什麼胃口了。便將粥晾在一旁,轉頭寫字去了。

她從小便是這樣,心煩了寫寫字,想事情想不明白了也去寫寫字,彷彿隻有這樣能讓她稍微逃離這個地方,隻有這樣能讓她安靜一會。

沈堯伊往桌前一坐就是大半天,揉成團的廢紙也讓她堆成了一座小山。沈堯伊想了半天,還是準備去找姐姐認錯,畢竟事情是她挑起來的,她不在乎自己和沈重山的關係,但姐姐不行。

沈堯伊摸出玉佩將它帶在身上,在沈確門外躊躇了半天,她剛抬手準備敲門,便聽見屋內傳來聲音。

“伊伊?進來吧。”

沈確清冷的聲音從屋內傳來,沈堯伊頓了頓,隨即推門而入。沈確坐於書案後,不知在寫著什麼。沈堯伊那日冇有看錯,自己和沈確有七八分相像,可氣質卻大不相同。

沈確雖從軍中長大,但不像平常習武之人皮膚黝黑,她反而膚色雪白,眉目間也不似尋常女子柔情,而是儘顯淩厲之色。

沈堯伊一進門便跪了下去,她態度誠懇:“還請姐姐責罰。”

沈確被她這樣子嚇了一跳,趕忙將人扶起來,拉到身邊坐下,笑道:“你這是做什麼?你同我哪裡有什麼責罰不責罰的。”

沈堯伊越聽她這麼說,心裡便越發愧疚,隻得將自己算計的事全盤脫出。她手中不斷摩挲著玉佩,隻盼著姐姐等下不要發火纔好。

沈確聽完後沉默了許久,周圍靜的可怕,沈堯伊越發心中不安,她隻好抬頭看著沈確,這才發現沈確早已紅了眼眶。

沈堯伊張了張口,卻說不出話來,隻得抬手為沈確擦了擦淚。

“其實……我都知道。”

沈堯伊的手一頓,不可置信的看著沈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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