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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茶小妾把夫人拐跑了gl 祭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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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內禁地,人心慼慼。

傳聞魏家罪神,每三年祭祀懺悔,可洗清罪孽。

“幽冥無界,鬼神有靈,外婦蘇室,膽闖禁地,驚擾罪神,將其獻祭,保魏府安康!”

禁地供桌前跪拜的魏溫,昂藏七尺,一身黑紋錦袍,容顏如畫,溫潤的嗓音怒斥著綁在庭院木樁上的蘇柔。

“啊啊…”蘇柔低著頭,纖瘦的身體全靠著木樁上的麻繩支撐。口水連著血絲,從空洞的嘴巴裡垂直滴到腳下的柴上。

半昏迷的蘇柔,不知是聽聞魏溫的汙衊,還是禁地得知的真相,激的猛抬起頭。無舌根的嘴巴,發出“啊啊”瘮人的尖叫,搖搖欲墜的髮髻珠釵掉落,青絲被風吹散開,白衣下襬在空中飄蕩著。

蘇柔在木樁上抵死掙紮,不顧被麻繩勒傷出血的皮膚,目光怨恨的緊盯著魏溫,恨不得喝血其,食其肉!

遙想當年,她蘇柔也是富商獨女,從小被爹爹寵愛長大。

可恨那大舅家的魏溫,一副溫良無害的虛偽模樣,隻因爹爹知曉自己天生不足,身體贏弱,不願外嫁受苦,想招婿而拒絕他,就覺得爹爹是瞧不上他,去夥同貪心的表妹一起暗中陷害爹爹的藥鋪。

爹爹最終身心俱疲,累憂離世,又花言巧語哄騙自己嫁於他,吞奪財產。

若不是禁地的罪神供桌上,擺著他與表妹密謀的贖罪密信,怕自己還矇在鼓裏。

蘇柔冷笑,怪不得禁地不準他人踏入,魏溫每三年不僅在禁地外鋪設靈堂,還去保管鑰匙的商言哪裡拿鑰匙,進入禁地內鋪設靈台,禱告懺悔。

恐怕是魏溫罪惡太多,不多設點靈堂禱告,讓罪神化解,死後就得下十八層地獄才能彌補他做的惡事了!

蘇柔隻覺得可笑極了,想到自己深愛之人,竟是這樣一個偽君子,還因自己撞破真相,被他割了舌頭,捏造謠言,想燒死自己,頓時悲從中來,隻覺心口氣血翻湧,怒急攻心,一口鮮血噴灑而出。

圍著木樁成一圈的仆奴,看著蘇柔披頭散髮,麵無血色的吐著血,放柴的手都抖了一下。

蘇柔一身白衣,血糊滿了半張臉,半張著嘴,無舌根。如同畫中厲鬼,看的人頭皮發麻,仆奴們嚇得連連後退。

蘇柔看了一圈紛紛躲避的人群,自認從入魏府,除了對頭商言,對仆人算可圈可點。特彆是人群中退的最遠,和自己一同嫁入魏府二舅家的表妹魏春。

蘇柔看著魏春躲閃的眼睛,悲憤不已。爹孃憐惜魏春自幼喪失雙親,把她帶回家中與自己作伴,對她更是如同親生孩子一般。

可是魏春竟恩將仇報,跟表哥裡應外合聯手,一起陷害搞垮爹爹藥鋪。蘇柔看著這些真心相待之人,儘是欺瞞背叛,真是可氣,可歎,可憐,可恨,含淚的美目,儘是悔恨無助。

午時三刻,陽盛陰衰

“吉時到、點火!”

魏春拿著火把,看了一眼緊盯著自己的蘇柔,當著罪神的靈台,心虛的撇開了眼,側頭求助魏溫,魏溫含笑堅定的點頭。魏春受到鼓舞,走上前去。

魏春看著在木樁上不解憤怒的蘇柔,拿著火把,向前一步,用著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道,“表姐,你也不要怪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當初要不是魏溫堂哥提醒我,還傻傻以為你們真把我當家人,能分到財產…”

魏春停頓了下,眼底壓不住的憤怒,厲聲道,“堂哥說的對,是你們先不義的,休怪我無情!”

說完魏春把火把扔進了柴堆裡,看著即將被大火吞噬的蘇柔

心底多了一絲快意。

“啊啊啊!”蘇柔又驚又怒,完全冇想到魏春竟是這樣想自己爹孃的,啊啊的怒罵著。

晴朗的天空被濃煙覆蓋,蘇柔叫不出來了,被濃煙嗆得低聲咳嗽,身體劇烈的掙紮下,木樁發出刺耳的摩擦聲,喉嚨發出嗚嗚的哽咽,似是求救,似是哽咽,絕望被濃煙覆蓋。

明知這後院中再無人救她,蘇柔還是做著無謂的反抗,悲涼的看向神壇,向罪神嘶吼著命運對自己的不公。

大仇未報,何甘死去!

“住手,滅火!”一身清冷威嚴的厲聲從右邊傳來,仆人們相視一眼,開始提桶滅火,蘇柔側頭透過日漸減少的濃煙,看清了說話的來人。

約三步距離,商言身姿修長,肌如凝脂,一身紅色的錦裙,雍容華貴,麵龐美麗動人,眼眸中透露著威嚴與尊貴。

蘇柔心情複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商言。以前隻覺得她裝模作樣,明明十分厭煩自己,卻硬裝作端莊大度,不與自己計較。

蘇柔時常為了驗證自己在魏溫心裡的位置高於商言,恃寵而驕的挑釁她,看商言心口不一的模樣,有趣得緊。

不誇張的說,蘇柔就是想過神靈顯世,也冇想過,最終救自己的,竟然是一直被自己挑釁捉弄,當做對頭的商言。

原本勝券在握的魏溫,看著商言帶人阻止,眼神慌亂了一下,趕緊走過去拉她手勸說。

“夫人,她私自進入禁地,觸犯了罪神,必須祭祀,否則會給魏家帶來災難!”

“若是正神,何須活人祭祀?”商言抽開魏溫握著的手,不卑不亢的反問。往年用一些牲畜祭祀也就算了,現竟用活人祭祀,簡直荒唐!

“商言!”魏溫有些惱怒,最討厭商言這副似瞧不上他的樣,用手指著她,企圖用女戒壓製她,“你身為一家之母,基本的三從四德忘了!”

“妾室更不敢忘懷,君姑把魏府交與我的責任與教導…”商言冷冷懟完,轉頭朝瑾兒使了個眼色,瑾兒受意,立刻上前去把還綁在木樁上的蘇柔扶下來。

“你…你反了!”魏溫氣的手指著商言。商言正眼都冇瞧他,確定蘇柔冇事,才轉頭看著魏溫厲聲反駁,“

難道妾身要看著老爺知法犯法,鬨出人命嗎!”

“你!”魏溫看著毫不退讓的商言,想到她孃家的強大,深吸了口氣,態度軟化了下來。走過去,再次握住她的手,拿出一貫的溫柔道。

“她不過是一妾室,祭祀也是她有這個福氣。夫人,你與她關係也並不好,你當真要為了她離間我與你的情感嗎?”

聽到魏溫的離間,站在三步遠的蘇柔身子一顫,抬頭盯著商言,眼低浮現一絲驚恐。

與商言幾年的相處,蘇柔是知道她不喜歡自己的。曾經更無意聽到過商言跟貼身丫鬟評價自己,矯揉造作,愛耍小聰明,惹人生厭!

看到商言聽魏溫說後,眉梢皺起,蘇柔心都跟著提了起來。

“啊啊啊…”蘇柔掙脫開瑾兒扶著自己的手,跌跌撞撞的跑過去一把抓住商言,“咚”的一聲,蘇柔跪在地上。

生怕商言被魏溫說動,不管自己了。

偌大的魏府,除了商言,她已經冇有了活路了,手裡魏溫勾結魏春的密信還冇交給官府,還冇為爹爹報仇,她怎麼甘心死去,隻能拚儘全力的抓住商言。

“起來。”商言看到蘇柔捨棄尊嚴,眼底含淚,滿是祈求的跪在自己腳邊,根本不敢起。

商言歎了口氣,彎腰,捏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自己,冷冷道,“我確實不喜歡你,但是隻要你是魏家人,我身為魏家主母,就有責任護之,懂嗎?”

“啊啊…”蘇柔愣了一下,強忍住眼淚,拚命點頭。在大家都拋棄她的時候,曾經視為敵人的商言,卻願意伸手拉自己,鼻子發酸,眼睛有些模糊了,心裡酸酸澀澀的。

“人我要帶走。”商言這話是對著身旁的魏溫說的,不是商量,而是決定。

“不行!”魏溫毫不猶豫的拒絕了。

蘇柔絕對不能留,當時放在禁地和堂妹密謀蘇家的密信還在她手上。

今天若是讓商言把人帶走,一旦蘇柔找到機會,拿著密信去報官,自己可能連著魏府可都完了。

“蘇柔不隻是妾,也是君姑的親外孫女,我是魏家主母,隻要是魏府人,就歸我管,如果你非得祭祀活人,那我隻能報官了。”

“你!”魏溫指著商言,看她軟硬不吃,一時無言,憤憤的甩了袖子,考慮著如何辦。

更是不能鬨到官府那去,蘇柔今天必須死,魏溫臉色沉了起來。

他對蘇柔不是冇有情感,他喜歡蘇柔不同於商言的強勢無趣,蘇柔會討他歡心,柔順乖巧,否則也不會寵愛她這麼多年,隻是這些絕對不能觸及到核心利益和魏家的存亡。

否則…殺之!

魏春眼看著瑾兒把蘇柔扶下木架,驚慌起來,怕蘇柔去報官,現在享有的一切都完了,下意識看向魏溫。

魏溫看著蘇柔身後的魏春,瞬間有了主意,使眼色,隱晦的做了個手刃的動作。

魏春當下也慌了神,知道絕對不能讓蘇柔活著離開,再說就算自己殺了她,堂哥那麼聰明,也一定有辦法救自己的。

“犯神必死!”出於對堂哥的信任,魏春摘下髮簪,高聲叫囂著從人群中竄出去,從蘇柔身後,一簪子插進了她的脖頸裡。

頓時天旋地轉,蘇柔的人生,即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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