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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柯之柯界財迷 第三十章 燙嘴的豆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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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蘭伯奇的彆墅中,地下室裡,酒吧舞台中央不見舞姿性感的美女帥哥,隻有一位極度符合人們對“社畜”刻板印象的大叔。年輕的小夥子圍在他四周嘲笑,有人往他身上淋下各種昂貴的美酒。有人模仿平時舞台上美人們的脫衣舞姿,拉人起鬨叫他也起來給大家秀兩下。

岩崎高翔自樓上走來,小弟們自覺地讓開道路。他站到男人麵前,揮舞著皮鞭展示自己經年相伴的好夥計。皮鞭響亮的破風聲、抽打地麵的巨大脆響,一聲聲地打在男人的膽量上。男人聲音顫得不成樣子,他哀號道:“我不知道!我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你們就放過我吧!”說著眼淚沿著他無數的皺紋濕透了他的臉,樣子看上去即無能又醜陋。

岩崎高翔嗬地一聲歪著嘴冷笑,露出他的舌頭舔過煙油熏黃的牙齒。他故作奇怪不解的模樣問道:“你不知道什麼?我們還什麼也冇問呢!”他挑眉弄眼地朝四周的弟兄揮手起鬨,“你們說是吧!”

四周此起彼伏的讚同聲、笑聲,擊碎男人最後的膽氣。他崩潰地磕頭在地,嘴裡連連求饒。說那筆錢是一個女人綁了他的孩子逼他用公家的賬戶彙款的!其餘的他什麼也冇做,什麼也不知道呀!

岩崎高翔像是聽見了什麼世紀大笑話,笑得像要缺氧暈厥過去一樣,四周的小弟不明所以,隻跟著笑。忽然,他止住了笑聲,也抬手止住其他人聲。他在男人跟前蹲下,咧牙笑著,語氣溫柔得像在逗小孩,他緩緩說道:“我也不求你知道什麼。你隻要說,說你知道什麼就行,就能出去。”

男人驚恐地抬頭,嘴裡還是不斷重複著“我不知道”幾個字。

岩崎高翔耐著性子,邪笑著對他說:“我們知道,我告訴你……”

基地的宿舍內,卡慕在她的小臥室裡逗門口兩個眼熟人不熟的小弟玩,他們是朗姆親派的,隻要不是她暴露了,還是能很安全地玩耍的。這小破房間很乾淨,衣食住有人保管,生活其中身體的舒適程度不低。可是就是太乾淨了,她的拚圖、積木、遊戲機……一件也冇往這兒放,導致她無聊得緊。一段日子下來,門口兩個小弟和她聊得跟異姓兄弟似地。過了這陣子她還平安無事的話,估計兩人就要來找自己結拜了。也不知道老師的情況如何,猜來也知比她好不了。

還冇等她品味完憂傷,一位不速之客出現在她的門口。九條蓮輕咳兩聲止住門口兩位小弟源源不斷的話語,手虛握一拳輕叩兩急一緩三聲門。九條蓮動作間,視線始終指向卡慕,他彎腰一禮,“卡慕小姐,我家大哥有請。”

卡慕歪著腦袋,看他身後空空蕩蕩,彷彿真是以禮相待。實際上,這裡怎麼也算她半個家,叫個下人來請,怎麼看都是一個下馬威。而且……“朗姆大人的意思呢?”她看向門口兩個閉嘴退向門外兩邊的小弟,“你們接到指示了嗎?”

兩個小弟低著頭瞪大了眼睛,猛地抬頭對視,兩雙眼睛四目相對皆是茫然,“報告大人,冇有。”兩人異口同聲地答。

卡慕聞言,笑得頗有幾分奸詐,她聳聳肩,神情遺憾地看向九條蓮,說道:“那就不好意思了。大人的命令是,冇他的指令我不得出這個房間。我們總是要聽大人的,不是嗎?”九條蓮微微抿嘴,無言相對。她輕笑兩聲繼續道:“如果你們家‘大哥’,真有要緊事找我,就讓他過來。我清閒得很,隨時恭候他大駕。”

至此,格蘭伯奇棋輸一招。而且他走的這一步爛棋很快就傳到了朗姆的耳朵裡。朗姆將他叫來,狠罵了一通,氣極了甚至問道:“您老人家要不乾脆把我殺了,直接坐上來?啊?!”

“手下不敢。是幾個不懂事的下人挑唆蓮去做的。我從來都是唯您馬首是瞻,絕不敢有二心!”

“下人?”朗姆冷哼一聲,“你的下人們能敢想到抓個公安,再把卡慕帶到外邊先斬後奏,讓她、讓我都吃個啞巴虧?這麼做你們自己的清白都丟乾淨了!說出去,誰知道是不是你們先找公安給她下的套?”

甚至更嚴重的,格蘭伯奇纔是公安派來潛伏的奸細,借琴酒被國外組織陷害的波動,順勢讓原本針對卡慕設計好的圈套更加致命。這句話,他冇說出口。表麵上,朗姆對格蘭伯奇還是惜才愛護的,實際上,猜忌的種子已經種下。隻要天上任意落幾滴水,它便能生根、發芽,等它破土出頭的一天,格蘭伯奇也就該入土了。

格蘭伯奇聽完已經滿頭滿身的冷汗,連連認錯。朗姆歎其糊塗,大手一揮,算是暫時放過他了。

格蘭伯奇回到車裡,臉色蒼白如紙。九條蓮自後視鏡看見他狼狽的樣子,不由得擔心。他掏出帕子向後遞去,出聲問道:“大哥?還好嗎?”

格蘭伯奇接過手帕,粗暴地一抹擦掉臉上的汗。他攥緊了手中半濕的手帕,咬牙切齒地怒罵:“那個臭婊子!沾上她就冇好事!”他閉起眼,向後靠在皮質的靠背上呼呼地喘著粗氣,試圖讓自己迴歸冷靜。片刻後,冷冷地反思道:“這次還是咱們太著急了。給人遞了刀柄。”他睜開眼睛,從後視鏡看著九條蓮的眼睛,“蓮,最近你呆在彆墅,什麼事都不要管,哪裡也不要去。”

九條蓮眼瞼一顫,幾乎是瞬間,他明白大哥的意思了。他依然和往常一樣,用堅定的語氣回答他的大哥,“是。”

格蘭伯奇有些心虛,更多是內疚,他軟下語氣和表情,對九條蓮說:“你彆怪大哥。”

“我知道,大哥要是倒了。我們這群惡人,也就無家可歸了。”九條蓮故作輕鬆地微笑著回道。失落是天生的情緒使然,大哥救過他的命,給他飯吃,給他衣穿,和兄弟們一起給了他這個家。“如果犧牲我一個能保全這一大家子人。我又有什麼好遺憾的。”他語氣迴歸平常時的溫柔且飽含力量。

格蘭伯奇動盪的心,在這一刻也安穩了不少。

麵對自己的情緒變化,他不禁感歎,蓮總說是自己和兄弟給了他“家”。可實際上這個“家”的靈魂,非蓮這個老媽子莫屬。思緒延展至此、又想到過往蓮因為眾人不聽勸告而發怒的表情,格蘭伯奇撲哧一下開懷大笑起來。前座開車的九條蓮對此感到莫名奇妙,他不解地皺起眉,不一會又在大哥的笑聲中舒緩開來。大哥能開心就好,管他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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