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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看著鏡中的自己,臉頰被吻得微紅,而始作俑者,霍曦高挺的鼻梁貼在她的肩頸。
“……乖老婆,嗯?”
沈夏梨的眼眸瞬間泛紅,她嬌氣輕哼,撒嬌般的控訴道:“你天天就想著這件事。”
“因為是你,我纔想。”
男人粗糙慣了,在中東當雇傭兵那幾年,皮膚曬得黝黑,不像夏夏,天生的冷白皮,軟香細膩。
她纖細的腰肢,一手就能握住,而且這,曾經懷過他的血脈。
霍曦黯然的垂下眼眸,哀怨的道:“寶兒,可不可以憐憫我?”
他向來自命不凡,狂拽霸道,這副撒嬌的模樣,倒是讓沈夏梨倍感新鮮。
她被男人說得心軟。
在沈夏梨迷失心智的一整年內,冇人能比霍曦辛苦、體貼。
夏夏心裡很清楚,以霍先生的錢財,大可以離婚,找一個正常女人,繼續生活生子。
可霍曦冇有。
一個權勢滔天的大人物,為了她扔下Am集團不管,親力親為照顧她坐小月子,包容她的發瘋失控,甚至心疼她,心疼到流眼淚。
沈夏梨每次想到霍曦為她受傷,心裡又酸又甜。
女孩側過臉,伸手摸了摸他的短髮,抬頭去吻他的下巴,尾音甜甜的:“老公,我好愛你。”
“夏夏。”霍曦額頭冒出青筋,屏息低哼一聲:“情話可以留到之後再說,你男人現在要著火了。”
夏夏嚶嚀一聲,聲音攝人心魄:“好吧,那今天都聽老公的。”
她已經闔上眼睫,等待著男人將她抱去臥室。
頭頂傳來霍曦的悶笑聲:“不用抱,今晚就在試衣間。”
“……為什麼?”沈夏梨睜眼。
“這樣就可以時刻提醒你,誰纔是你的老公,你的身心隻屬於我霍曦一人。”
吻,鋪天蓋地落下。
——
在棕櫚島度假一週,沈夏梨五天都躺在酒店裡,冇去沙灘找霍苒苒跟何圓圓。
因為她太多紅痕,穿不了泳衣或裙子。
一晚上五六次,東西都用光了兩盒。
沈夏梨都冇好意思讓傭人搞衛生,地板太亂了。
霍曦狠起來,沙發都塌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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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行結束的最後一天,被海浪拍打的沙灘上,霍曦站在男人堆裡給老婆烹烤食物。
“曦哥,吃串腰子補補。”張烈霆把燒烤遞到霍曦麵前,態度恭敬至極。
可是霍曦覺得怎麼那麼欠揍呢?
“你留著自個慢慢補。”男人用拇指掀開蓋子,仰頭灌下啤酒,下頜緊繃,喉結滾動。
張烈霆望向遠處玩沙子的何圓圓,苦澀咬了串燒烤,味同嚼蠟:“她不讓我碰。”
聞言,霍曦忍不住戲謔了聲,“阿烈,你們年輕人挺時髦,連自己侄子的女友都搶,真變態啊。”
“……”張烈霆:不變態也不會跟你混了。
池宴洲瞄了眼意氣風發的妹夫,嘴角含笑:“霍,你跟夏梨天天你儂我儂的,打算什麼時候再要個孩子?”
距離上次引產,已經一年了,沈夏梨的身體恢複的很不錯,適合備孕。
霍曦舔了舔薄紅的唇,漫不經心道:“她不肯懷。”
好幾次,霍曦都忍不住了,沈夏梨直接一巴掌蓋在他臉上。
聞言,池宴洲蹙起劍眉,聲調揚起:“夏夏不願意懷孕?”
“嗯。”霍曦點燃一支菸咬在嘴裡,懶懶的道:“二十歲的女孩,玩心重,由她吧。”
他也不想有寶寶介入二人世界。
除非……沈夏梨知道霍家找人侮辱過她的母親,跟他鬨離婚。
那麼霍曦纔會考慮生個工具人,拴住沈夏梨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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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飛機啟航,飛往帝國江城。
沈夏梨是被霍曦抱上機艙的,她腰痠背痛,腿軟得厲害。
男人把她放在柔軟的床上,低頭和她額抵額,笑得一臉痞氣:“不經摺騰的小東西。”
夏夏累得抬不起眼皮,伸手掐了掐霍曦結實的小臂,哀怨兮兮嬌斥:“我回孃家住幾天,吃不消了。”
哪有人睡醒來一次,午休來一次,晚上來好幾次的?
他是耕地的牛嗎?
沈夏梨氣鼓鼓的鬆開霍曦的手臂,嘟起嘴哼了聲,抱著枕頭往旁邊滾過去。
“行行行。”霍曦對小姑娘百依百順,伸出大掌給她按摩,嗓音磁性:“下飛機後,允許你回孃家住七天,老公去德國出差。”
沈夏梨笑得像偷到糖果的貓,懶懶的撩起眼皮,“霍先生怎麼突然變得好說話了?”
“因為明天是你的例假。”霍曦挑眉。
“……”沈夏梨滿臉黑線,把腦袋轉過去,後腦勺寫著無語兩個字!
“暖貼和襪子都準備好了,也吩咐家裡的傭人按時給你做補品。”
霍曦俯身親她耳垂,“寶兒,要把自己養胖一點,等老公回來繼續找你親親。”
“……”沈夏梨裝死不說話!
霍曦像頭野狼,惡狠狠的在她耳邊說糙話。
“寶貝身材越來越好了,衣服都不合身了,我給你買了新的戰袍,出差回來,通通安排上啊。”
“我買了輛新款超跑,車內空間很大,座椅很軟。”
沈夏梨伸手捂住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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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大總裁去德國出差,夏夏難得脫離控製狂的掌控,在孃家隨心所欲熬夜追劇。
夜深人靜,她去廚房找零食和果汁,卻看見池宴洲坐在餐廳喝悶酒。
沈夏梨狐疑的問道:“哥,那麼晚不睡在想什麼?”
“……歡歡住院很久了,我都冇去探望過她。”池宴洲握著酒杯,斂眸憶起往事。
他比池夏歡大十多歲,歡歡是坐在他大腿上長大的。
雖然他們是同父異母,但到底做了多年兄妹。
池夏歡在片場拍戲,意外墜樓致殘,癱瘓在病床。
他這個做哥哥的,竟然能狠心到不聞不問。
沈夏梨握住池宴洲的手,眸光純澈:“那我們明天一起去醫院探望歡歡吧。”
“夏夏,你……不恨她?”池宴洲有些意外。
沈夏梨彎起嘴角:“我已經走出喪子之痛了,夏歡卻變成殘廢,說到底,都是爸的女兒,哪能一刀兩斷。”
聞言,池宴洲欣慰的摸了摸她的烏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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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江城第一人民醫院。
池夏歡望穿秋水,都冇等到霍嶼來醫院陪她,反而等來了池宴洲和沈夏梨。
她現在已經殘廢,醫生說冇有三年,不能站起來走路。
反觀沈夏梨,依然光彩照人,被霍曦寵得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
報應,都是報應。
“歡歡,我讓威爾組織了護士團隊,全天陪候在你身邊,你有需要儘管和姐說。”
沈夏梨給她掖好被子,噓寒問暖的。
池宴洲眸光深沉的盯著她受傷的兩條腿,扭開保溫壺,盛出一碗骨頭湯,“這麼大個人還不知輕重,拍戲累了就休息,池家不差你那點片酬。”
“……”池夏歡被哥哥和姐姐照顧著,眼眶紅得厲害,眼淚止不住往下掉。
她感覺自己錯了,錯的離譜……
霍嶼啊霍嶼,你在哪?為什麼還不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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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醫院出來後,沈夏梨又和池宴洲去陵園掃墓,探望亡母。
夏夏好奇的問道:“哥,媽是怎麼走的?”
“媽當年被仇家追殺,跟父親潛逃至金蘇村,生下你之後便撒手人寰了。”池宴洲彎下腰,把一束菊花獻到墓碑前。
沈夏梨繼續問道:“仇家?”
“我也不清楚,媽當年是江城最知名的女明星,不知得罪了誰,被抓去工地,給幾個農民工欺負了,後來瘋過一段時間。”
聞言,沈夏梨緊緊抓住裙角,杏眸湧出濃烈的恨意,“我現在就打電話給霍曦,他一定會幫我查出凶手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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