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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登基後,我被迫當了九千歲 第467章 皇兄,你怎知道這皇位,我坐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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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道奇心頭一動,小心的問道。【,無錯章節閱讀】

「徐師,那秦宗到底死了冇有?」

現在最大的關鍵以及各方宗門不信任朝廷的基礎,就是因為秦宗其人是否真的死去,一旦讓此人逃離,以其人的手段,必然造成修行界的人心惶惶。

而造成這一切的緣由,雖然是秦宗直接造成的,但難道組織召開天元盛會的朝廷,就冇有一點問題嗎?

經此一事,天下對朝廷的怨念必然更重,而這樣的後果,想來一定出乎張維正的預料。

所以秦宗是否真的死了,在這一刻便顯得格外重要。

徐淵沉默片刻,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秦宗是否活著,其實已經不重要了,這其實是另一個層麵的博弈了,你應該會感覺很熟悉。」

他語氣帶著些莫名的意味。

另一個層麵的博弈?

左道奇心中錯愕,隨即猛地反應過來。

張維正召開天元盛會,註定會收復大量宗門,這對誰有利?

自然是大晉朝廷,嚴格而言,是朝廷的氣運之龍!

而秦宗破壞天元盛會,是在破壞朝廷的謀劃,而敢於有這樣做法的人,很多。

比如東南的諸多堪稱國中之國的宗門,周邊的山海妖國、佛國乃至亂魔海中的魔修們…

但其實左道奇腦海中最先閃過的,卻是隱藏在皇宮中的另一個老怪物,大晉那位幾乎要走火入魔的老祖宗-太祖姬無極。

而從秦宗的來歷來看,其實的確姬無極背靠一方大國,纔有這樣的底蘊…

最關鍵的是,張維正乃是疑似道尊的轉世,這樣的人物,東南那邊的人真的有資格與他博弈嗎?

從始至終,張維正一直以來所對弈的人,都是姬無極!

「張相那邊…怎麼樣?」

徐淵並未說話,公孫用已經義憤填膺,他冷哼一聲。

「前幾日盛會初開,朝廷公卿皆是一副張相萬古的嘴臉,如今朝中流言四起,甚至已經有奸臣讓皇帝罷黜張相。」

左道奇麵容不變,隻是嘆息一聲。

這大晉的腐朽,在三百年來被宗人府以及那位太祖的『英明』指揮下,早已經懶到骨子裡了。

公孫用似乎對張維正有著無與倫比的信任,聽到左道奇的嘆息,當場便不高興了。

「凡是人,皆有跡可循,那秦宗又不是無緣無故出現的,張相已經讓人去查秦宗的來歷,也給我與師傅傳信,我們也會隨時出手待命,隻要查清楚秦宗的來歷,從上大小…哼~!」

公孫用有些黢黑的臉上浮現一抹殺意,「殺!殺他個血流成河,殺他個屍堆如山!」

左道奇沉默,公孫用在徐淵麵前雖然唯唯諾諾,但在關鍵時刻,不負殺神之名。

與公孫用而言,徐淵是他的師傅,而張維正便是他的義父,徐淵收他為徒的時候,其實並不看好他,是那年在官道上,攔下了那青衫中年書生,被其人折服。

從為他牽馬開始,到一步步跟著那青衫書生從一介縣令走上朝廷風雲巔峰,他不知道到底經歷了多少腥風血雨,也是在這其中,那書生一步步點播,讓他棄道修武,從一介神竅武夫走到今日宗師之境!

隻知道張維正於他而言,如師如父!

所有對張維正不敬的人,哪怕是皇帝,皆可殺!

他的殺意讓左道奇震驚。

徐淵也難得的冇有因此而對公孫用不滿,隻是輕聲道,「不要那麼大殺意,你的急躁一直被張相說,還總是這樣表現。」

公孫用微微收斂。

隨即徐淵轉過身對左道奇說道,「所以,天元盛會經此一事,已經產生了信任危機,你要做的事情,也很重要。」

他向前走出幾步,背對左道奇。

「吳家在此事中鬨得最歡,那便用吳廣的腦袋來鬨吧!」

左道奇駭然抬頭,眼中充滿了震驚。

吳廣真的能殺?

在演武台上殺?

等到徐淵兩人走後,蘇玉嬋從外麵走了進來,她一臉擔憂的看著左道奇。

在沉默許久後,終於忐忑的開口道。

「公子,徐淵前輩找你,讓你很為難嗎?」

第一次滿是心事的左道奇似乎冇有聽到。

蘇玉嬋不得不再次開口。

「公子…」

「恩?小蟬兒叫我?」左道奇回過神來,將目光落在蘇玉嬋身上,蘇玉嬋又將方纔的話複述了一遍。

左道奇搖搖頭,麵容平靜,隻是微微帶著些許冷然。

「冇事,隻是一些舉手可做的小事罷了。」

他之所以遲疑,隻是因為想要殺吳廣,在至仙神龍為裁判的情況下,很難辦到。

除非…

他暴露命權的手段。

不斷的擊傷吳廣,在最後的時候,以命權引爆全部傷勢,讓其在最後一刻斃命。

但這樣莫測的手段,一定會引得天下人研究,吳家更不必說。

「公子,你要是真的很為難的話,不如…就去南蘇城吧。」

蘇玉嬋猶豫了許久,纔開口說道,一開口就是讓左道奇跑路。

左道奇瞬間決定下來。

自己有很多的後手,擊殺吳廣之後,暴露了又能如何?

難道會覺得自己不是徐寧與熊熙的對手?

還是擔心得罪吳家?

自己無論殺與不殺,從陣營上來看,在單獨遇到自己的時候,吳家會對自己手下留情嗎?

既然如此,演武台殺人,不過爾爾!

這一路走來,他也算是歷經坎坷,入宮時的小心翼翼,在皇帝麵前的驚心動魄,如同走在鋼絲繩上一般,再到後來被左崇算計,千裡逃亡…

他也算走南闖北,得罪的人也太多。

吳家恐怖嗎?

但對他而言,多他一個不多,少他一個不少。

……

風。

冷風。

殘酷的冷風。

這樣的冷風,在如今尚處六月的季節顯得格外不尋常。

姬靈舒站在含元殿外,麵容平淡中帶著冷漠。

一路的疾行,從湖州到京都城,連夜趕路,回到宮中,她麵容絲毫不見風塵仆仆的感覺,其麵色依舊紅潤。

她很少與姬靈雋見麵,與這位皇兄的關係,也遠不如姬靈舒親近,但姬靈雋給她下令,她還是會過來。

昨日秦宗之事他已經知道,她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見過皇兄。」姬靈舒看著座上的正明皇帝,屈身行禮。

其姿容之絕,哪怕是姬靈雋如今貴為人間九五,在此刻也不由微微失神。

「朕有過,竟不知道靈舒已經出落的如此美艷。」

姬靈舒露出一抹淺笑,隻是淡然的看著姬靈雋,若非其行禮的動作,多半瞧不出一點其對皇帝的尊敬。

「皇兄說笑了。」

「冇說笑。」姬靈雋麵色微微嚴肅了些許,隨即看向姬靈舒,帶著一絲渴求的說道。

「皇妹,皇兄知道你因為年少時一些不好的事情,心中一向喜歡自幼,但如今…東南一帶的諸多宗門太過猖狂…」

姬靈舒忽的開口。

「皇兄想讓我聯姻?」

姬靈雋斷然擺手,「不可能,朕年幼時命也不好,自母妃走後,諸邑皇姐大我六歲,在我心中,如母如姐,那年皇姐被父皇嫁去東南,皇姐一直在哭,我也跟著一直哭,直到太子哥哥來告訴我,皇姐要嫁人了,我應該高興,皇姐也是因為激動而哭,但直到那日與太子哥哥他們一起送皇姐上了花轎,朕便一直在想,皇姐那日的眼淚,真的是因為開心嗎?

朕想了十幾年了!終於明白了。

自那年登基開始,朕便發誓,自朕始,我大晉不聯姻,不妥協,四方有敢陳兵者,皆戰!

所以東南挑釁朕,父皇為大局忍了,朕不願意忍!

皇妹問朕是否想要讓你去東南聯姻,絕對不會!」

姬靈舒微微抬眼,有些訝然的看著自己這位隻是凡人的皇兄。

「有些事情,總是這樣,朕知道你與左卿關係深厚,但東南需要一位強有力的皇族,宗人府的人,皇兄信不過,朕能依靠的,隻有你跟容兒。」

姬靈雋言語間滿是真誠,帶著些許渴求。

「朕希望你能夠早點去東南!」

姬靈舒似早有預料,麵色平淡,她隻是點點頭,「皇兄有令,皇妹自然會傾儘全力。」

姬靈雋麵上浮現一抹激動。

很早之前,他便知道自己這位皇妹背景深厚,被太皇山派來了護道者,這樣的一個公主,便是他最好的幫手。

所以他纔會求姬靈舒。

姬靈雋說完,認真的看先姬靈舒,「皇妹做好了東南那邊的事情,待來日回到京都城,這世間一切,朕都答應皇妹。」

姬靈舒輕笑一聲,「真的是一切都可以?」

姬靈雋愣了一下,隨即乾笑一聲。

「皇妹所想,朕皆能滿足。」

姬靈舒聞言,雙手合攏,屈身行禮,隨即說道,「皇妹不會辜負皇兄的信任。」

從含元殿走出來。

姬靈舒站在含元殿前的亭子中,伸手撫在欄杆上,目光清幽。

扭頭看向太監人來人往的含元殿。

「皇兄,你怎麼知道,那個位子,我坐不得?」

少女眼神清冷,但言語間卻帶著一種病態的極端,也許在姬靈雋那日想讓她去東南的時候,她便對這位皇兄再也喜歡不起來了。

人生在世,她所經歷過的大部分人生,都是在冷宮之中。

孃親是她少有的羈絆,左道奇是將她帶離黑暗的陽光。

姬靈雋讓她離開陽光,在她那日之後,她心中已生殺意。

隻是,弒兄奪位,她現在把握不住。

但快了…

從東南迴來,她就有把握了。

有意見的,殺了就是。

殺人而已,五年前叔父就教過她了,她應該不缺乏殺人的勇氣吧?

而且到時候叔父也會幫忙的吧?

快了……

一切都會很快就過去的。

等到從東南迴來,叔父會大吃一驚吧?

姬靈舒想著,嘴角浮現一抹微笑,笑若芙蓮,百花盛放,隻是下一刻,她皺了皺眉。

『皇帝不會喜歡花兒吧?』

百花瞬間枯萎,生死寂滅,於一念之間。

但若是仔細去看,無論花開還是花謝,似乎都並非現世之物,但也不像是幻象,而是…

武者意境?

她心情重新恢復平靜,向遠處走去。

「靈舒出去一趟,心情很好?」

在回到雛鳳宮的時候,玄妙真人有些好奇的看著姬靈舒。

姬靈舒抬起腦袋,「有嗎?」

「有啊,你走路的樣子都變了。」

姬靈舒淺笑著,「姨娘真是奇怪,走路能體驗心情的變化?」

玄妙真人也笑了。

隨即心中微微放鬆了下來。

看來皇帝找靈舒,應該是冇有什麼大事了。

「還要去湖州嗎?」

「不去了,叔父反正會奪魁,看與不看已經無所謂了。」

玄妙真人這次微微一愣,有些奇怪,姬靈舒對左道奇的感情,竟然會不去看他奪魁的時刻?

這樣的榮耀場麵,靈舒竟然不想去看了?

是皇帝給的壓力嗎?

玄妙真人眯了眯眼睛。

……

對於第五日的戰鬥,左道奇其實依舊冇有太大的期待。

在真正的悟道生死之道源後,這些台上並不算出眾的所謂天驕,其手段對他的幫助已經不大了。

隻是今日台上,有個故人。

今日之戰的四個參戰者。

東南薛家薛龍城,對戰東境韓家韓如雪。

西境拓跋家袁震,對戰西北散人顧展南。

左道奇就是衝著袁震過來的,雖然袁太師有太多的秘密,其人蔘與了張維正與姬無極間的博弈,且參與的很深,以至於招來殺身之禍!

姬靈雋逼死袁太師,在左道奇眼中,很難想像是因為姬靈雋給予的壓力太大。

畢竟袁太師乃是三朝老臣,其修為超乎尋常,其心性沉穩以及手段,決計不是姬靈雋一個初登大位的稚嫩皇帝所能對付的。

左道奇便一直在猜測,袁太師到底因何而死。

是姬無極的逼迫?還是張維正的壓力?

事實上,迄今為止,他甚至看不出來,袁太師在姬無極與張維正兩人中,到底站隊的是誰?

雖然袁太師的劇本中,有為宮中的姬無極做事,但這就能代表他的站隊嗎?

左道奇不確定,所以對於袁震,他是有著些許物傷其類的感覺。

袁震效忠舊太子,必然是袁太師的主意,其人與自己何其像也,都隻是兩個棋子罷了。、

所以左道奇想要看看袁震,看看這個昔日在京都城中,想要向自己挑戰的年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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