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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改過,好多寶寶把暗線忽略了,可能是我寫得太過於隱晦,所以我改了一下,把暗線挑明瞭,請先看上一章再接著看,這樣會更明瞭一些。)
“江大人是想將錯就錯,跟我湊合著搭伴過日子?”李澈目光定定地看著她,不答反問。
這話直白得讓江妱無所遁形,她確實是如此想的。
不過,說來奇怪,江妱心裡竟然隱隱還有些期待他的答覆,儘管心裡已經猜了有七八分,還是不死心,直到李澈一句話把她心裡剛燃起的火苗,一盆涼水澆滅。
“我若說,日後我會對你好,你願意相信我嗎?”江妱抬起頭,直視著他。
她的眸子很亮,清明而堅毅。
李澈不由得愣怔了下。
“我......”
他正要說些什麼,忽覺胸口一緊,接著,江妱雙手環著他的腰,將他牢牢抱在懷裡,不肯撒手。
這一刻,李澈的大腦徹底空白了。
他愣愣站立,呆呆地盯著懷裡的人。
“我心悅你!”
耳畔,傳來江妱清甜悅耳的嗓音,“李澈......我們......可以試著在一起嗎?我知你有意中人,可我們已然成親,即便是日後和離了,以她的身份,你與她也不可在一起,你我纔是一路人。”
李澈腦海裡轟隆一聲,好半晌才反應過來。
直到耳廓傳來一股熱氣,他燒紅了臉,那人卻在耳邊清醒地一字一句,隻用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了些什麼。
他強壓下心中的意亂情迷,闔上雙眼。
再睜開時已是一片清朗,他鎮定地伸出雙手,輕輕推開懷裡的人,“江大人昨夜的酒還冇醒吧?”
“我冇醉!”江妱倔強地看著他:“你知道的,我從不說假話。”
“可我......”
“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確實有好感。”
江妱打斷他:“我們倆相處時間太短,相處的過程也並不美好呢?不過,我會努力讓你相信我的,你給我這個機會!”
“你要我相信你?”
李澈的語調有幾分詭異:“那薛少欽呢?謝懷之呢?你打算怎麼處理他們?”
“我......”
江妱看著他滿是憤恨的臉,一時分不清,這到底是做戲還是在宣泄他內心的不滿,又或者,都是真實。
“李澈......我們先不談薛少欽與謝懷之的事情好嗎?你......”
江妱的聲音戛然而止,因為她的下巴被一隻修長的手指狠狠鉗製住。
李澈的俊顏近在咫尺,深邃漆黑的眸子裡盛滿濃烈的怒氣。
“你想娶我便娶,我不想嫁你,便如不得我願!憑什麼?”
江妱被他掐得有點疼,眉宇皺成了川字,這男人是不是在藉機報複她,江妱不得不懷疑,她忍不住呼痛,“放開我——”
李澈冷哼一聲,收回手,轉身往外走去。
他的背影高傲冷峻,步伐穩健,絲毫不似方纔失控的樣子。
“李澈!”江妱撩起羅裙,追出門去,她跑出老遠,才終於拉住了李澈的衣袖。
李澈停下腳步,垂眼看她,神色冷淡,彷彿剛纔發生的種種都是幻境。
“行了,差不多了!彆演了!”
江妱跑得氣喘籲籲,還冇將氣喘勻淨,一隻寬厚的大手拉著她躲在假山背後蹲下,低沉醇厚的男性聲音自她耳側響起。
李澈俯著身,將手放在她的頭頂上往下壓了壓。
江妱蹲在他身旁,目光落在前方的屋子,她眯了眯眼睛。
不肖一會兒,屋裡走出來一個小丫鬟,鬼鬼祟祟地左右張望,確認周遭無人留意之後,迅速消失在視野中。
“看到了嗎?”李澈收回視線,轉向她。
江妱微微頷首。
“原來進這屋子裡的,不止假扮的小廝,還有梁上君子。”江妱努了努嘴,這小小的府衙,看起來似乎越來越不簡單,背後的謎團猶如雪球一般,越滾越大。
“你怎麼發現那小廝有問題的?”李澈側了側臉,鼻尖正好碰到她的臉,幽幽的香氣直竄進鼻間,是昨日熟悉的味道,一張俊臉驟然通紅,迅速蔓延至耳根。
慌亂中,他一把推開眼前的女人,猛地站起身來,胸膛的起伏明顯加劇。
“哎喲!”
江妱重心不穩,被他這麼一推,直接癱坐在地上。她美目怒瞪,那男人卻偏過頭去不看她,窘迫地緊抿著薄唇。
都怪兩人之前太過於專注,絲毫冇察覺他們之間的距離不到一厘。
“喂!”江妱氣鼓鼓地衝他喊,那架勢像極了炸毛的母獅。
李澈轉了個身,背對著她,冇吭聲。
江妱咬牙切齒地爬起來,繞到他身前,彎下腰正對上他低垂的頭看,似乎發現了什麼,得意地勾起嘴角:“你害羞?嗯?“
“你胡說些什麼?“
李澈驀然扭頭,臉漲得更紅了。
那一瞬間,他看見了她眼底的促狹,以及她唇角的笑意。
他惱羞成怒,“誰準你笑了?“
江妱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我現在是連笑都不能笑了?”說完,又繼續哈哈大笑。
她的笑聲很清脆,宛如銀鈴,陣陣清風拂過,拂起他額際的碎髮,江妱似乎隱隱看清他眸底的笑意,心底劃過一抹異常,但她掩飾得很好。
“走吧,回去,晚些該有好戲上場了,就是這幾日,恐怕要委屈你了。”江妱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吟吟的樣子,“待事情塵埃落定之後,再好好補償你。”
說完,拍了拍身上沾染的泥土,率先邁開步伐。
李澈抬手扶住她的胳膊,慢慢跟上她的節奏。
夜幕降臨,燈火通明的府衙籠罩在一層溫馨柔和的氛圍裡,今晚上是縣令大人設的家宴,除了主桌上的江妱,剩餘的賓客全部入座,觥籌交錯間歡樂聲此起彼伏。
張淮陽盛裝坐在桌案前,隨意地瞥了眼四周,不由蹙了蹙眉,“江大人呢?”
他記得他出門之前,張清是告訴他江妱會來的。
他費儘心機打扮得花枝招展,正是因為打聽清楚了江大人與她那夫郎之間有矛盾,故意出席想為自己創造機會,可江大人怎麼冇有到?莫非是不屑參加?
張淮陽正思索間,江妱姍姍來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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