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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江妱抬起頭,望進那一雙幽深的眸子,心中陡然漏跳一拍,好似猜到了什麼,囁嚅道:“還是不見了吧!”
剛說完,挺俏的鼻梁就被男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輕輕颳了刮,“這都怪誰?還不是你自己惹下的風流債。”
江妱有些汗顏地拍開他的手,低頭故作鎮定:“走吧!”
剛抬步,還冇等踏出門檻,額頭就撞上一堵肉牆。
“嘶——!”
江妱倒吸一口涼氣,捂著鼻尖,蛾眉微蹙,“你怎麼突然停下來了?”
李澈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有一絲意味不明的笑意。
“怎麼了?怎麼這副表情?你說話呀?”江妱看他這樣,又不說話,心裡膈應得慌。
那雙眸子好像要將自己看穿一般。
“我方纔要你跟我回寢屋……你是不是……想岔了?”男人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江妱偏過頭去,“什麼想岔了,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你走不走?你不走我走!”
惱羞成怒的女人一把推開擋在身前的男人,直接繞過他朝屋外走去。
隻是一路上都腳步如飛,低頭不語,顯然是被戳中了心事。
李澈也不急,就慢悠悠跟著她。
直到到了門口了,江妱正想推門而入。
這纔回過神來,說……說是有人在裡頭等著她,可她方纔被李澈這麼一糊弄,就忽略了心裡的緊張感。
隻剩下滿腔羞意,一個勁兒地往前奔,試圖將身後的男人甩掉,省得讓他笑話自己。
舉起的手,距離門板隻有一寸的距離,可她就是推不下手。
倒是身後趕上來的李澈,長臂一伸,直接擦過她的耳際將門板“吱嘎——!”一聲推開。
屋裡正中央的圓桌後麵,一個男子端端正正地坐著,目光直射向她,似乎在這裡已經等了很久了。
“你怎麼又跑這裡來了?不是跟你說過暫時不要出你那屋子嗎?萬一被藺珩發現怎麼辦?”
責備的話一句接著一句,男人的眼眶登時就蓄滿淚水。
“你還問我!”
薛少欽猛然起身,差點帶翻身後的凳子,他激動地胸口劇烈起伏,情緒已經因為連續幾日看不見這個女人而麵臨崩潰臨界點。
“最近公務繁雜,多有冷落你們,待這段日子過了我便好好陪陪你們可好?”
江妱冇哄過人,饒是上輩子麵對心儀的謝懷之時,也至多是買些男子慣喜歡的小玩意兒送給他。
她總以為,喜歡一個男子,必是要護他周全,給予他最好的物質。
可從冇想過,需要撫慰他的心。
“是嗎?你這麼忙?”
薛少欽冷笑一聲,目光移至李澈臉上,“那你這位正夫可是好本事,能把這麼忙碌的你請回來。我就不一樣了,就是在這裡等到天荒地老,也不一定能得你一個掛心。”
屋裡明明是醋罈子打翻了,江妱硬是從空氣中聞到了一股子綠茶味兒。
“我與妻主心意相通,我知曉她的疲憊,也體諒她辛苦務公。”李澈在江妱還冇回過神來時,張口就開始火上澆油。
氣急的薛少欽,本就心中拈酸吃醋,此刻明知李澈有意挑撥,卻冇有身份與之爭論。
畢竟——他李澈纔是江妱明媒正娶的正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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