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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懷之不屑一顧地撇過頭,繼續往外走。
\"什麼意思?\"
秦遙猶如雷擊當場頓住,劇烈的呼吸,胸腔起伏不定,似乎有什麼答案就要呼之慾出。
\"什麼意思你自己去問你的江大人啊!\"
謝懷之再不看他一眼,隻是與其錯身而過時緊攥成拳的手,泄露了此刻心裡翻滾的情緒。
秦遙站在原地,雙腳彷彿灌了鉛一般無法挪動分毫。
\"怎麼可能?\"
他的聲音顫抖得厲害,不敢置信地搖著腦袋,一臉的茫然和驚慌失措。
下一秒,已經拔腿朝江妱書房奔去。
路上,一些不經意的細節開始在腦中覆盤,主子不愛吃乾果蜜餞,江大人亦不喜;主子隻戴素簪,江大人亦然......這樣一個個細微之處串聯在一起,他的心猛地一沉。
這一切都表示著,謝懷之說的……極可能是真的!
秦遙一路小跑,終於來到書房門口。
\"咚咚!\"
急促的拍門聲響徹整個院子,卻冇人迴應。
秦遙不死心,又加重了力度拍打。
\"吱呀!\"
書房的門被拉開,一個婢女低著頭,端著一盆水從裡麵出來,瞧見是秦遙的時候略有詫異。
但也不過幾秒的時間,隨後她福了福身子,便從秦遙身邊繞過去。
“慢著!”
秦遙喊道:\"江大人不在裡麵?!\"
婢女腳下頓了頓,停了下來,卻冇有轉身,隻答道:\"不在!\"
“可知她人在哪裡?”秦遙
追問。
\"這......奴婢不清楚。\"
婢女說完,匆忙將水盆交給旁邊路過的仆婦,便轉身快速離開,隻剩秦遙孤零零立在書房門口。
“這丫頭跑什麼?江大人最不愛有人在她不在的時候進書房,若是怕捱罵才跑,又做甚非得乾這事兒?”
仆婦嘴裡罵罵咧咧地叫囂著,卻讓秦遙身子一滯。
他往盆裡掃了一眼,剛打掃完,水盆裡的水怎會如此清澈?
不對!
非常不對勁!
“嬤嬤,可知方纔那丫鬟是負責做甚的?”
“許是新來的吧?冇怎麼見過!”
仆婦撓了撓頭,實在想不起這號人物。
糟了!
秦遙咬牙,抬腳衝了出去,沿著方纔那女婢走過的方向去。
蜿蜒小道,鮮少有人路過,他穿梭其中,不斷尋找。
終於,他看到了那個女婢的背影,隻是此刻她並不是朝著大門的方向逃離,反倒是朝著相反的另一條岔路而去,那是江妱寢屋的方向。
\"該死的!\"
秦遙忍不住爆粗口。
他的心中有個隱秘的猜測,但還需要驗證。
秦遙不敢多耽擱,快步跟了上去。
繞過一座假山,女子的蹤影又消失不見了,正當他懊惱之時,身後響起一道讓他毛骨悚然的女聲。
“區區一介男子,還敢跟蹤我?不知死活的東西!!\"
那森冷的聲音讓秦遙身形猛地一僵,下一秒他正欲轉過頭。
脖後根處突然一陣刺痛,隨即整個世界都陷入黑暗之中。
昏迷前,秦遙努力想睜開眼睛,但怎麼用力,眼皮好像粘在一塊一樣,怎麼也睜不開。
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漸漸亮堂起來。
他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你怎麼把他帶來了?”
“東西冇找到,不過這個小秦公子許是她相好的,都帶來天水鎮了跟著了,不若留下做人質,也好與她談判。”
“你糊塗了!你綁個這麼個無權無勢的小公子起什麼作用?李澈,謝懷之,薛少欽,哪個不是名門望族?江妱救誰也不可能救他!”
“少主您有所不知,李澈於江妱是指婚,並無甚感情,謝懷之和薛少欽是自己跟來天水鎮的,隻有這小秦公子是江妱請來的,他們幾位孰輕孰重,一眼便知。”
“哦?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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