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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崩了!將軍的病弱美人是殺手 第四十七章 一張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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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唐兮正小口喝著寶珍熬的蓮子粥,小童跑進來稟報,氣喘籲籲,“大公子來了。”

這兩日唐兮和寶珍皆不在兮語閣,小童是知道的,寶珍交代她要打掩護,不能讓任何人發現三小姐不在,她擔驚受怕過了兩日,深怕突然有人來兮語閣找三小姐,幸虧甘神醫對外宣稱三小姐這兩日需要靜養,不能被外人打攪。

本以為熬到三小姐兩日後回來就好了,可是今早,她瞅到三小姐額頭上包紮的傷布,更是害怕的不行。

如果被老爺或者公子發現,他們不忍心處罰三小姐,寶珍又有三小姐護著,甘神醫又不是賢昌伯爵府的人,知情人隻剩她了,她害怕最後受處罰的獨獨隻有她,嚇得連早飯也不敢吃。

方纔看到大公子往兮語閣走來,她趕忙慌裡慌張的跑來稟報,希望三小姐裝一下,彆讓大公子發現纔好。

可是看著還在悠哉悠哉喝粥的三小姐,她隻能乾著急,聽到外麵的腳步聲漸漸近了,她認命的退到一邊,已經想到自己日後的悲慘生活。

甫一踏進房間,唐佑就看到唐兮額頭上包著的白色紗布,素來掛在嘴角的笑漸漸沉寂下來。

從在城牆上望見她騎馬離開之後,他一直期待她能完好無損的回來,至少要像曾經一年多一樣,讓他察覺不出異樣,可如今看到她額上的傷口,他明知道是她執行任務過程中傷到的,可他不能問出來,他隻能壓抑下胸腔中想要刨根問底的衝動,裝作毫不知情的問:“怎麼回事,不是養病麼,頭上怎麼包著紗布?”

“大哥不必擔心,昨夜不小心磕到桌角上,已經讓甘大夫看過了,不礙事,過幾日就好了。”唐兮平靜的道。

唐佑走近幾步,端詳她的臉色,看她麵色紅潤,很有氣色,才確定她真的無礙,坐於她對麵,“怎麼這麼不小心。”

又看向立在一側的寶珍和小童,“你們是怎麼照顧小姐的?”

寶珍微微躬身,自責道:“是奴婢冇照顧好小姐。”

確實是她冇本事,不能保護好小姐,才讓小姐受傷的。

小童跟著寶珍害怕的垂下頭,不敢吱聲。

“大哥,不怪她們,”唐兮出聲求情,“是我自己冇好好看路。”

唐佑心裡歎一口氣,他當然知道不能怪她們,要怪隻怪當年他冇有保護好她,令她流離失所十載,如今九死一生回到家中,還要受人挾製。

“罰一個月月錢罷,日後一定要注意。”

一個月月錢在兮語閣並不算什麼,唐兮時不時的賞賜就夠一年的月錢了。

“多謝大公子開恩。”兩人齊聲道。

“大哥吃早飯了麼?”唐兮詢問,這麼早來,想必還冇有吃。

“還未。”唐佑搖頭。

“寶珍,去備一副碗筷。”唐兮吩咐寶珍,又轉向唐佑,笑道:“大哥都未曾與我用過早飯,今日既然來了,便陪我一起吃吧。”

“好。”唐佑唇角輕揚,含笑看著她。

寶珍很快送了碗筷上來,唐兮接過勺子,親自為他盛,十指尖尖,宛如蔥根,握著白瓷勺在蓮子粥裡翻轉,格外賞心悅目,她輕聲細語道:“這蓮子粥是寶珍熬的,我最是愛喝,香甜而不膩,大哥嚐嚐。”

她將粥遞給唐佑,期待的看著他,唐佑接過,淺品一口,由衷讚道:“確實不錯,香甜可口,入口即化。”

唐兮心滿意足的笑了,去喝自己碗裡剩的半碗粥。

忽想到現在還不是下朝的時候,“大哥今日怎麼冇上早朝?”

唐佑溫聲道:“今日休沐。”

“哦,我竟然忘記了。”唐兮垂眸攪著瓷碗裡的粥,眸色晦暗,“父親似乎許久不曾休沐了。”

唐佑點頭,“近日朝中局勢詭譎,父親每日要處理的事情很多,鮮少回府留宿,便是回了府,大多也是宿在書房。”

“母親可有怨言?”唐兮放下碗勺,接過寶珍遞來的手帕,擦了擦唇角,“我聽聞懷孕的人最容易多想。”

唐佑也擱了湯匙,淡淡道:“自然是有的,派淺棠尋了多次,都被父親的小廝打發走了。”

淺棠,是孫婉容的貼身大丫鬟。

答案不出唐兮所料,孫婉容開始擔心了,當年她從江南跟來上京城時,是怎麼勾搭上唐賢昌的?不就是趁著葉蓉懷孕麼。

如今終於輪到她了,唐兮眼眸裡閃過一絲冷意。

從談論起這個話題開始,唐佑便在留意她,未曾遺漏她臉上任何一個表情,看到那抹冷意,他便猜測她又有了謀劃。

“兮兒。”他輕喚。

唐兮抬眸,不明所以,等著他後話。

“需要我幫忙嗎?”

唐兮微愣,快速被她掩蓋住,端起一副明媚的笑臉,“大哥是何意?”

唐佑心疼的望入她的眼睛,“那日在祠堂,大哥所說的話並非一時興起。”

唐兮張了張唇,心情複雜。

他真的太聰穎了,她不知他如何憑幾句話就推斷出她要對付孫婉容,她更不知他現如今瞭解多少她的秘密。

是否已經知道她非真正的唐兮?

即便心慌意亂,唐兮麵容依舊鎮定,“多謝大哥了,兮兒已經有了計劃。”

唐佑知她還未完全信任自己,並不做強求,溫聲道:“有需要就告訴大哥,不要自己強撐著。”

“嗯。”唐兮點頭,澄澈的眸子裡含有笑意。

不論他知不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他的偏愛是真的,她真切的為小兮感到高興。

兄妹倆又聊了些其他趣事,唐賢昌派小廝過來請唐佑去書房,他才起身離去,臨行前還叮囑唐兮一定要好好保護傷口,按時上藥,免得留疤。

“小姐為何不同公子說這疤好不了。”寶珍正站在唐兮身後幫她挽發,目光無意間瞥到銅鏡裡的絕色女子,額頭上包著紗布,眼睛頓時泛酸,悶悶道:“公子早晚都會知道的。”

“那便晚一點知道吧。”唐兮平靜道,她並不在意會不會留疤。

等她報完了該報的仇,完成了該完成的使命,她是否活著還未可知,不過一張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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