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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崩了!將軍的病弱美人是殺手 第五十一章 最後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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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時三刻。

星子寂寥,偶有侍衛巡邏走過,驚起一片鴉雀。

孟阿蘭從書房回到兮語閣。

方踏入院門,唐兮的身影遠遠便落入眼簾。

她穿了身淺黃色寬鬆睡裙,及腰的墨發散亂地披在身前,素白的小臉未施粉黛,依然美得驚人,額上的紗布拆了,露出一道猙獰的疤,貫徹眉心。

“三小姐還未睡?”她緩步上前,輕聲詢問。

唐兮盯著她,麵無表情,廣袖流動,她舉起胳膊,白皙的指間赫然是一隻墨綠色的藥瓶。

孟阿蘭心念一動,是每月的解藥?她抬手便要去接。

唐兮手腕翻轉,垂下手,孟阿蘭的動作落了空,手指僵在原處。

“三小姐……何意?”孟阿蘭仰頭。

唐兮在階上,她在階下。

唐兮垂眸,眼染了深夜的寒,纖細的手指輕抬,端起她尖巧的下巴,“對我說得話充耳不聞?”

孟阿蘭愕然,知她是在氣自己冇按照計劃走,解釋道:“我們早晚都要走這一步,今日一步達成,且伯爺並未起疑,不是很好麼?”

“嗬。”唐兮冷笑,握著她下巴的指尖用力,孟阿蘭痛的倒吸一口涼氣,“冇有起疑?是你蠢,還是他蠢?”

孟阿蘭仔細回想今夜唐賢昌對她的態度,並未有一絲一毫的異常,望向唐兮道:“三小姐明示。”

唐兮鬆開她的下巴,不願與她多費口舌,“所有計劃都延後,這幾日你就老老實實待在他身邊伺候,”睨著她,語氣涼薄,“不要再擅自行動,今日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

孟阿蘭抿緊唇瓣,垂首,“是。”

今日確實是她心急了。

“手。”唐兮冷冷出聲。

孟阿蘭略有不解,伸出手來,碧綠的藥瓶砸在她手心。

孟阿蘭微愣,望著唐兮轉身關門的背影,她以為三小姐會懲罰她,晚給她幾日解藥,讓她嚐嚐毒藥發作的滋味。

畢竟這是永夜閣的一貫作風。

“謝謝……三小姐。”她望著手中瓷瓶,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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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熙閣。

從丫鬟口裡得知孟阿蘭昨夜一直待在唐賢昌的書房,午夜纔回來,孫婉容氣得一連砸了數隻價值千金的茶具。

“賤人,賤人,賤人!都是賤人!!”她痛罵,順手將一旁的一隻昂貴的前朝花瓶掃在地上。

花瓶四分五裂,碎片四處飛濺。

跪了一地的小丫鬟們瑟瑟發抖,不敢躲,隻能生生受著。

臉上手上被碎片擦破了皮,血滴答落下來。

“夫人消消氣,”淺棠出聲安慰,“想想您肚子裡的孩子。”

不說還好,一說孫婉容更氣,她咬牙切齒,“孩子?那個賤人不就是趁著我懷孕伺候不了老爺鑽空子麼?賤人,乘虛而入的賤人!”

她完全忘了自己當年也是趁虛而入,倒是擔得起自己口中的“賤人”二字。

“打聽到了嗎?劉亞仁這個人是不是不存在?是不是那個賤人杜撰的?”她迫切地問。

孫婉容寄希望於此,隻要劉亞仁不存在,她立刻去稟明老爺孟阿蘭彆有用心,她要撕爛她的嘴臉,連帶著唐兮的。

淺棠麵色沉重,抿了抿唇,“查到了,確有其人。”

孫婉容瞪大眼睛,靠坐在椅子上的身軀繃得筆直,“不可能!”

那個女人分明是唐兮找來勾引老爺,報複她的,怎麼會……怎麼會是真的?!

淺棠將今早得到的訊息轉述給她:“劉亞仁在天祁十二年參加科舉,落榜,天祁十三年再考,又不中,天祁十四年又去參加,還不中,接受不了發了瘋,自己將自己溺死在水缸裡。”

孫婉容緊緊握住拳頭,“可查到他有未婚妻?”

淺棠搖了搖頭,“訊息還未送回來,與他同一屆的應考生之一是如今的吏部右侍郎,與大公子是同僚,早朝還未下,奴婢已經差人等候著了,想必很快就會有迴應。”

孫婉容望著鳥獸香爐上輕煙嫋嫋,恍然失神,仿若被抽離魂魄,毫無往日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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