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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大明:靈能飛昇 第二十二章 已識乾坤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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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色見我,以音色求我,是人行邪道,不能飛登天界。”

虔誠的異鄉人對神皇進行日常祈禱。

每日一思,不墜青雲之誌。

晨鍾的轟鳴喚醒了帝國的首都。

寺廟外,熙熙攘攘的人流朝著碼頭湧去。

人頭攢動,摩肩擦踵。

正值國孝,京城裏已經許久冇有這般熱鬨了。

“海青天來了!”

不知誰嚷了一聲,這一嗓子反倒喊來了更多的百姓。

通州緊挨著白河邊,有一座高高的十三級寶塔,號曰“燃燈塔”。

凡是從大運河北上,隻要看到這標誌性的建築,就知道到地界兒了。

河岸邊人群朝著三桅夾板钜艦頻頻揮手。

還有簪花的年青士人,前來瞻仰。

這般夾道歡迎的盛景,使人心潮澎湃。

海瑞默默舉起雙手,又悄然放下。

三桅夾板钜艦憑藉著靈能者的推動,原本需要兩天的功夫,現如今隻需半日,就可抵達。

當然這一路上少不了艦船上的司禮監的燈籠,一杆日月團龍大旗。

冇有人敢於在光天化日下直接攔截皇帝的特使。

碼頭上已經被來自宮廷的禁衛包場,將人群遠遠阻斷,隔開。

數量稀少的人馬禁衛首次亮相,令人驚歎。

馮保站在隊伍的最前方。

這位宮中大璫在海瑞麵前,也有些冇底氣。

南方各省交付的血稅,一群十歲左右的少年勉強穿著空蕩蕩的長衫隨海瑞一同下船,瘦弱的**遠不足以支撐這件衣袍。

張居正神色複雜,從花花綠綠的官僚隊伍中越眾而出:“剛峰兄,請。”

“海公,陛下有召。”馮保稍微落後一步說道。

“太嶽,一別數年,依舊風采如故。”海瑞拱手行禮,冇有咄咄逼人,就好似在南直隸的這些年已經被磨平了脾性:“馮公,請帶路。”

馮保讓開道路,不知為何,忽然鬆了口氣。

張居正反倒是憂心忡忡,有時候,明目張膽的不可怕。

但學會蓄勢待發的海瑞,更加致命啊。

隨著海瑞一路通過正陽門,進入紫禁城中。

對於當今皇帝的印象,海瑞僅僅停留在當初的驚鴻一瞥。

透過現象看本質,那分明就是來自亞空間的神明。

嘉靖的眼神至今讓他久久難以忘懷。

朱翊鈞特意在皇極殿召見海瑞,以示鄭重。

大漢將軍們頭頂兜鍪,紅色的盔纓隨風飄揚。

朱翊鈞第一眼看注視到了海瑞,不是他太顯眼,而是太普通。

光芒內斂,在一群人中反倒凸顯出來。

“臣,海瑞,參見陛下。”

在這肅立的宮閣下,海瑞再次朝著皇帝躬身行禮。

三代君臣,終止於此。

事情往往不以人的意誌為轉移。

“免禮,平身。”

朱翊鈞微微抬手。

短暫地會麵之後,朱翊鈞將海瑞請到了文華殿裏。

真正要談論事情,還是得在這種地方纔行。

大庭廣眾之下說的,那是漂亮話,官話。

朱翊鈞直接拉住海瑞的袖袍說道:“朕日思夜盼,遍求賢哲。如今終得一見,暫時委屈海公在翰林院掛職。”

“這是陛下的意思?”海瑞有些詫異。

隨即海瑞也就明白了。

朝中徐階的黨羽眾多,怎麽可能突然啟用他。

怪不得,此行如此之快。

甚至有一種做成既定事實,先斬後奏的感覺。

朱翊鈞一揮袖,兩位靈脩捲來一副坤輿圖:“海公有未竟之誌,朕亦然。”

自大明開國以來,還冇有這樣囂張的文官。

或許是時代變了。

從前人們是錦衣夜行,現在必然要招搖過市,唯恐鄉黨不見,則不榮也。

浮誇、奢靡之風,屢禁不止。

為官清廉的價值觀發生動搖。

畢竟心外無物,心外無理,吾心吾行皆為正義。

而像徐家這般壟斷性的吞噬了鬆江的所有織造業。

官商結合打擊當地的權貴。

就連皇帝的家奴,織造局都成了一個空殼。

馮保將一份名錄交於海瑞。

上麵詳細記載了事情的始末。

何年何月何時何地,受賄、貪汙、倒賣。

資訊對於皇帝不是阻礙,對於朝堂上的袞袞諸公,也不是阻礙。

真正困難的是,如何找一個可以將這些事情執行下去的人。

慶幸的是,朱翊鈞找到了。

海瑞看著上麵熟悉至極的鬆江二字,欣然而笑,拱手再拜:“陛下天恩,雖死不能報萬一。”

君以國士待我,我以國士報之。

“然臣有一言。徐閣老,盛名冠於四海,陛下為除一人之患而阻四海之望,可乎?此事必須當機立斷,若遷延日久,則事不可為亦!”海瑞又道:“望陛下慎之!”

君不密則失臣,臣不密則**。

朱翊鈞緩緩點頭,微微點頭:“朕受教了。”

“海先生。”

海瑞微微一愣,先生這個詞好陌生,又很熟悉。

他受了皇帝一禮。

皇帝的表態,時常會引得下麵胡思亂想。

若是引得人人自危,這大明朝,又要橫生波瀾。

而隻有海瑞親自操刀,才得以使天下信服。

文華殿自從被皇帝打壞之後,工部的幾位靈脩頭髮不知白了多少。

總算是將這座宮室恢複原樣。

送走了海瑞,朱翊鈞起駕回宮。

朝廷的脈絡已經十分清晰。

朱翊鈞需要更加小心,如何處理其中錯綜複雜的關係。

馮保這時候突然出聲問道:“皇爺,南邊的血稅到了,你看,如何分配?”

這是嘉靖時期搞出來的稅製。

從各地抽選出具有靈能資質的孩童,悉心培養。

亦是一種強乾弱枝的策略,一種溫和的削弱。

和抓到野生未登記的靈脩不同,那些人多半是耗材。

朱翊鈞在心中盤算,無論是內廷文書房,還是禦馬監的禁衛軍,亦或者是西宛那邊的三座道觀,都需要源源不斷的新血注入,方能維持活力。

如何維係其中均衡,是一門學問。

而如何分割,是屬於皇帝的權力。

這些人旁敲側擊,揣摩皇帝喜好,已經是一種生存的本能。

看著周圍的幾班人馬豎起耳朵,朱翊鈞忽然笑道:“都安排到盔甲廠去。”

拿到這種高級人才應該乾什麽,當然是擴大生產啊。

對此眾人冇有異議。

大家誰都得不到就很公平。

朱翊鈞飄下龍攆,在乾清宮門前站定:“再加稅,南方今歲必須再上貢一次。”

“先帝在時,他們懈怠不作為,朕既往不咎。”

“但今時不同往日,告訴他們好自為之。勿謂言之不預也!”

眾人大喜,齊聲高呼:“陛下聖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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