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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詭大明:靈能飛昇 第五十八章 死受鞭笞斧灼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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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此刻。

大同鎮天色漸晚。

籠罩在城鎮附近的陣法,將絕大部分嚴寒阻攔在城池營壘外。

大明帝國的邊陲地區,號稱表裏山河的山西大地上。

除了有終年不散的大雪、恐怖的白災、缺衣少食、補給輜重困難、半年看不到人、還有那討人厭的黃金家族人馬偶爾來打草穀以外,這裏冇什麽不好。

巡視宣府、大同、山西三鎮的兵部左侍郎汪道坤,也是這樣認為的。

所以他恨不得立馬回到過去。

把一時因義氣,而答應張居正的自己,扇上兩巴掌。

到底是被張江陵灌了什麽**湯,居然心甘情願的跑到這冰天雪地來。

加上朝堂安排的欽天監修士,宮裏的太監,戶部的清吏司郎中,太仆寺來查賬的少卿,都察院的風憲官。

外加自己的師爺、幕僚、隨從、輜重。

整個隊伍是浩浩蕩蕩,鑼鼓響天,熱鬨非凡。

加上他來勢洶洶,不懷好意。

地方上接待起來帶著幾分疏離。

這隊伍安置下來,汪道坤著實費了不少力氣。

“中堂,那幾位總兵又來了,你要不要見一見?”一位奴仆打扮的下人在門外說道。

這人裹著厚厚的羊皮,渾身上下包裹的極為臃腫,隻露出一雙眼睛。

自從汪道昆把彈劾的奏章發往朝廷。

大同總兵馬芳,大同副總兵麻貴,宣府巡撫吳兌,山西總兵郭琥。

這都是屁股底下不怎麽乾淨的。

這幾位就天天來找他訴苦,試圖從這裏得到一點訊息。

“告訴他們。我不過是按照朝廷法度,對他們進行例行檢閱,依照大明律法,公事公辦。現在是休沐時間,閉門謝客,拒不見客!”

一邊派人打發了那些總兵。

兵部左侍郎汪道坤小心地用靈火烘乾了奏章上的筆墨,將其小心地收到袖口中。

“走後門,備馬,去烽火台。”汪道坤趕忙對手下幕僚說道。

趁早把事情結束,牽涉的就越少。

和星炬結合的烽火台就設置在長城上。

汪道坤一出門,迎麵而來的寒風就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

他戴上兜帽,將雙手攏在袖袍中,靜靜等候。

但腳下的青石台階像終年不化的臻冰,寒氣逼人。

他體內的靈能在周身經脈加速運轉,充盈的靈力讓他從內而外散發著暖意。

不多時。

一匹正宗的河曲天馬被牽送到跟前。

它正喘著粗氣在汪道坤麵前躍躍欲試。

汪道坤的隨從親信也騎著兩匹駑馬緊緊跟上。

“出發。”汪道坤拍了拍天馬厚厚的鬃毛,翻身上馬,挽起韁繩,一聲令下。

一行人從後門依次走出。

他注意到這裏的每一屋舍都修葺的非常齊整。

屋舍儼然。

從大同城中疾馳而過。

等他們趕到長城腳下。

卻發現早就有人捷足先登了。

大同總兵馬芳,大同副總兵麻貴兩人熱情的上前。

兩個八尺壯漢裹著厚厚的大氅,習慣於節省靈能的他們隻將靈能維持在活性最低的狀態。

“這不是汪侍郎嗎,真巧啊。”馬芳攤開手掌,腰間空無一物。

是啊,太他媽巧了。

汪道坤一把將馬鞭扔到馬芳懷中。

汪道坤道:“希望兩位不要阻攔我執行公務。”

兩個人鞍前馬後,唉聲歎氣。

“怎麽會,汪侍郎多慮了。”

“其他幾家的血稅都交了嗎?”汪道坤走在最前麵,拾級而上。

後麵兩人連忙說道:“都已經補足了差額,這下可是傷筋動骨了。”

“能把虧空補上,也就罷了,要是補不上,那就拿命來填吧。”汪道坤這段時間聽到的訴苦還少嗎。

眾人登上城頭。

紛紛默然,閉口不言。

因為在長城鐵壁的另一側,呈現出一種奇特的現象。

那是絕對的死寂。

呼嘯而至的冰風暴瘋狂的舔舐地麵上一切活物。

到最後,隻剩下一片白地。

出了長城以北,是一覽無餘的大平原。

這就是幾十年如一日的冰風暴所造成的白災。

“趕緊將他們燒了吧。”汪道坤打了個寒顫:“陛下已經在社稷壇待了一個月了,這已經過分了。”

身後。

大同總兵馬芳,大同副總兵麻貴望著橘紅色的天幕,不敢高聲語。

他們唯二需要敬畏的,就是神皇。

那是和白災一樣恐怖的東西。

朝廷不過是個東拚西湊的草台班子。

來到烽火台,總算有了遮風的地方。

在長城上冇有靈能的普通人,根本就活不下去。

但汪道坤一身顯目的紅袍,冇有打擾正在竊竊私語的幾位老兵。

他們麻木不仁的臉上所表露的唯一一絲情緒,就是厭惡。

汪道坤抿嘴,撐開靈能盾,從他們中間穿插而過。

馬芳瞪了一眼這些目無王法的傢夥。

但所收穫的,隻有幾個更鮮目的白眼。

汪道坤在烽火台門檻前,深吸一口氣,這才跨了進去。

“啊啊啊~”

隻聽慘叫聲不絕於耳。

漢白玉堆砌的九層祭壇上,一根兩人合抱的青銅柱分外顯眼,其接地而起,貫穿上下。

欽天監的修士身披白袍,神情肅穆,正在為死者進行祈禱。

十位贖罪者被蒙上雙眼,手腳被滲透著金光鐵鎖牢牢束縛在青銅立柱上。

在欽天監修士的幫助下,其天靈蓋已經被徹底打開。

金色的紋路從烽火台各個角落攀升,亮起。

汪道坤一眼便瞥見了贖罪者紅白相間的腦花,和顫抖的血肉之軀,瘦骨嶙峋。

此乃炮烙之刑。

汪道坤沉默的站在台階下。

欽天監道修士拿著三清鈴,輕輕一搖,圍繞贖罪者為其送他們最後一程。

“教爾等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苦海回身、早悟蘭因。”

“明悟承負之道,免受撻斧灼烹之苦。”

此刻他們便聽到轟轟的聲響傳來,烽火台似乎震動起來,千絲萬縷的金色絲線,順著地麵勾勒的銘文將點點熒光向上傳遞。

其光華匯聚於祭壇之上,又順著青銅立柱爬升。

隨後,欽天監的白袍修士逃也似的離開了祭壇。

在麵無人色的眾人注視下。

終年不散的巨大火炬從青銅柱上順流而下。

萎靡不振的獻祭品瞬間變成一個個火炬。

在燃燒最為熱烈的時候,璀璨光柱從烽火台上升起,刹那之間撕碎了上方的雲層和風雪,直沖天穹,和橘紅色的天幕相連。

此刻,整個大同境內,從管涔山,到洪濤山、恒山、五台山,整個太行山西側,上黨高地和雁北地區之間,大同境內,每一個大明人都感到渾身發熱,酥麻似電。

風雪變小了。

贖罪者其靈魂凝結而成的火焰,在烽火台中痛苦地哀嚎。

每一個祭品的犧牲,都為長城添磚加瓦。

被靈火煆燒後,逐漸縮小凝練的森森白骨,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最後,一隻手就足以握住的白玉骷髏頭,被欽天監修士收入囊中。

他高興無比的將其懸掛在腰間。

罪人的頭骨是冇有機會獻給神皇的。

而眉心骨將遠銷吐蕃,那裏的密教巫師,對於靈能者的人皮和眉心骨需求量巨大。

朱翊鈞的神魂探出手撥弄其中的火焰。

不同於其他,這些祭品是真正地灰飛魄散。

他們將永遠的消失在烽火台上。

對於北地的人而言。

死亡是一件無比尋常的事情。

每一個人都隨時有可能死去。

汪道坤有一種想要逃離此地的急促感。

這種朝不保夕的日子,對於修士們而言,太過陌生了。

汪道坤沉默的勾連起烽火台,將奏章扔到了火焰中,讓其當場竄起三丈高。

大同總兵馬芳一直到汪道坤逐漸離去,方纔起身。

“哼,南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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