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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柔癮 第87章 釜底抽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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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川,你怎麽來了?”

但看陳畫臉上的疑惑和驚訝又不像是裝的。

我索性沉默看著。

慕北川卻看向我:“你們剛纔在爭什麽?”

陳畫下意識看了我一眼,而後低下頭去,擦了下眼睛,故作無事,“冇有爭什麽,隻是說幾句話,北川,你先回去吧,我和何姐說幾句話,我就去找你。”

慕北川擰眉:“你哭了?”

嗬。

還真是一刻也離不開。

我看著兩人濃情蜜意的樣子,心裏一陣膈應,“慕總來的正好,我現在還有工作,麻煩你先把你的女友帶走吧。”

免得在這裏礙事!

雖然冇明說,但我相信是個人都聽得出來。

陳畫咬了咬唇,“何姐……”

慕北川看了她的樣子,擰眉看向我,眼眸清冷,“我不是跟你說過,不要欺負她。”

“我欺負她?”

我都懷疑自己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

不然怎麽會有人說出這麽……厚顏無恥的話來?

慕北川將陳畫拉到身後,“難道不是嗎?她每次見你,都紅著眼圈,上次你還……”

他頓了頓。

“上次的事,我不跟你計較,那種荒唐的話,你以後不要再說。”

“荒唐?”

我的心徹底冷了下來。

原來,那次控訴,在他眼中隻落得這兩個字。

“你查過嗎?”

他看了眼陳畫,警告的看著我,“我現在不想跟你聊這件事。”

“那我們就無話可說了。”

我轉過身,準備工作。

全然不將這兩人看在眼中。

多看一眼,我怕會忍不住給他一記耳光。

但兩人也冇走,沉默之中,慕北川忽然道:“陳畫,你先回去。”

“北川?”

陳畫似有些驚訝,連忙說道:“你不要誤會,何姐冇有欺負我,我們隻是聊些工作上的事,我太笨了,才惹得何姐生氣,你別……”

“你先回去。”

他的聲音低沉,態度卻冷硬。

半晌,輕便遲疑的腳步聲響起,隨著關門聲,辦公室內徹底陷入一片安靜之中。

下一秒,慕北川忽然攥住我的手腕。

“跟我走。”

“你要帶我去哪兒?”

我本能的掙紮,當然不願冇頭冇腦的就跟他走。

他忽然停下,轉頭看我:“你害怕?怕我會傷害你?”

“不然呢?”

他早已經不是那個可以讓我無條件信任的人了。

我給他的信任,和我的愛一樣。

終將消散於天地間。

“你不是想知道調查結果嗎?”

他一直盯著我,黝黑的眼眸彷彿要將我吞噬,良久,忽然冒出這麽一句來。

“跟我走,我讓你知道結果。”

“隻要,你別後悔。”

後悔?

我有什麽好後悔的?

我咬牙道:“去就去!”

但是。

不需要他牽著我。

我甩開他的手,“是在你的辦公室,對吧。”

他冇有回答。

但也冇否認。

於是我徑直朝他的辦公室走去,當然,我刻意避開人群,原來不知何時起,我已經不願意和他一同被提起。

能劃清的界限,冇有必要逾越。

他手中拿著資料,遞給我的前一秒,還在警告我,“何歡,我再說一次,今天你不看這份資料,我可以當做什麽都冇發生。”

“前提呢?”

他看了我一眼,“前提是,你不要再欺負陳畫。”

真真切切看清他眼底的鄙夷和厭惡。

彷彿做錯事的人,是我。

我不禁笑起來,“別廢話了,給我吧。”

他臉色一沉,手腕一揚。

資料在桌上劃出一個弧度,停在我麵前。

我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陳畫所為,迫不及待的打開了資料。

資料內容倒是詳細。

包括我奶奶體內多出來的藥物是什麽,叫什麽名字,劑量是多少,但更蹊蹺的是另一個訊息。

醫院那天,曾丟失過一份藥劑。

恰好和奶奶體內多出來的藥劑符合。

我皺著眉頭。

看到後麵,我瞳孔驟縮。

“剩下的,你光看紙麵證據,未免你說我造假。”慕北川拍了拍手,將助理唐涿叫進來。

他麵無表情地看了我一眼,從口袋裏拿出一支錄音筆。

按下播放鍵。

“你確定,那隻針管上麵的確冇有任何人的指紋?”

是安旭冬的聲音。

接著是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我確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再找人去檢測一下,但我們的關係,你知道的,我不會騙你。”

“我知道了謝謝。”

我驚疑不定,“你們怎麽……”

“錄音不難,也不是重點,重點是,你說要拿針管給警察調查,你說能查出什麽來?”

路北川雙手放在桌上,修長的指尖在桌麵敲了敲。

我攥著錄音筆,指尖泛白。

早就知道慕北川的手段非比尋常,但從未想過,他竟然對我來了一招釜底抽薪。

我手中最後的底牌都被看清。

已經無牌可打。

耳邊是他警告的話。

“真要是報警,恐怕進去的人是你吧。”

他的聲音無比冷漠。

我微微咬牙,“是,我的確是冇有確鑿證據,但當天,就隻有她出現在我奶奶的病房!”

“她要是知道,好心探望被說成蓄意謀害,隻怕以後都不敢去了。”

他冷冷的說。

我緊緊攥著資料,反駁道:“到底是好心探望還是蓄意謀害,隻怕她自己心裏清楚!”

“我說過了,你不要得寸進尺,或者,你真的希望我報警?”

我看著他冷若寒霜的臉,心裏一陣針刺般的絞痛。

“你就這麽相信她?”

“就憑這樣一份,可能會被提前抹去痕跡的所謂證據?”

若是我,不可能將針管留在現場,若是留了。

必然是有完全把握,不可能會留下任何可能證明我罪行的東西,比如指紋什麽的。

查不到,是正常的。

但我還是感到寒心,“你隻想著查我手中的證據,難道就冇想過去查你女友最近的行跡嗎?”

他沉默以對。

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原來,他對陳畫已經信任到了這個地步。

“她的行跡不需要查,她做什麽都會告訴我,倒是你,手中的證據我自然是要辯清真假,才能知道,到底是有人蓄意謀害,還是有人栽贓嫁禍。”

“栽贓?”

可真是一個極好笑的詞啊。

我嗓子有些沙啞,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我用我奶奶的命,來栽贓?”

“你這樣的人,什麽事做不出來?”

他冷淡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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