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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對策室駐地醒來了。熬夜加班的人提前迎來了換班的人,但這並不代表他們可以提前下班了,同時前來的還有讓他們多堅持兩個小時的命令。
睡夢中的劍士被叫醒,一隊人馬朝著陸軍大臣的官邸,一隊人馬直奔首相官邸。二十分鐘之後,產屋敷耀哉就已經出現在了首相辦公室內。一進門就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首相閣下,是惡鬼嗎?”
年邁的首相頂著黑眼圈抬頭,看了看產屋敷耀哉的眼睛,正要遞出檔案的手收了回來。
“很有可能。現場隻剩下一片血跡和一隻手,周圍的安保冇有發現任何異常。”
首相走出辦公桌帶著產屋敷耀哉走到沙發上坐下。
“這件事的後果非常可怕,必須以最快的速度查清真相。無論是誰必須找出來!”
首相直接把產屋敷耀哉拉到了自己身邊。
“更加重要的是現在的諸位大臣們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威脅,半個內閣都已經搬進了我的官邸。”
首相有些語焉不詳,產屋敷耀哉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我會在您的官邸加派人手。”
首相連忙擺手。
“產屋敷室長,我不是這個意思。”
“您的意思是?”
首相鄭重的提出了建議。
“對策室的公務往往需要和我進行交接,我們的距離有點太遠了,辦公不便。我提議將對策室的幾個部門搬到我這裡來工作。”
並不是不需要更多人保護,而是這個更多人不夠多。首相現在恨不得讓所有的劍士每天二十四小時將他團團圍住。
產屋敷耀哉冷靜的吸氣吐氣。
“我明白了,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向您提起書麵申請。”
首相輕鬆的笑了。
“這都是為了國家的公務,我一定會批準您的申請的。”
保證了自身的安全,首相話鋒一轉。
“陸軍大臣被刺,這件事一定要用最快的速度找到凶手!無論他是誰!您明白了嗎?”
這個話聽起來很奇怪。產屋敷耀哉頷首應聲。
“請您放心。”
準備起身離開。就在產屋敷耀哉站起來的時候,首相閣下突然伸出了手,但是伸到一半又停下了。任由產屋敷耀哉離開。
獨自一人的首相在辦公室的沙發內點起一根菸,靜靜地思考。
“老朋友,你是真的死了嗎?”
首相掐滅了菸頭。無論他是不是死了,現在他都死了。最壞的結果必須被考慮在內,首先是首相官邸然後是陸軍部,全都要進行大換血。
產屋敷耀哉坐在車裡,思考著處理這件事的人選。
自己的孩子們雖然斬鬼是好手但是這件事可能並不簡單。自己是真不希望他們捲入**,難道要自己親自去處理嗎?想到辦公室內堆積的檔案,他就是一陣頭疼。
“要是鱗瀧先生在這裡就好了。”
一個個名字從腦海內浮起又落下。最後留下了一個名字。
富岡義勇。
反正是得罪人的工作,就讓最擅長的人去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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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富岡義勇接到命令趕到陸軍大臣官邸時已經是太陽高照了。
即使現在已經成了公務員,懷舊的富岡義勇也不喜歡新的隊服,還是穿著以前那一身半羽織招搖過市。對於汽車也略有排斥,坐在車裡視線受到限製總是讓他冇有安全感。
所以當一個浪人摸樣的傢夥手持武器大搖大擺的出現在被刺殺的大臣官邸之時,被周圍的士兵端著刺刀圍起來也就很正常了。
被一圈刺刀指著的富岡義勇臉上爬滿了困惑。伸手就要掏出懷裡的證件。
“把手舉起來!”
這個舉動不出意外的刺激到了神經緊繃的士兵。刺刀距離他的脖子又近了三分。
“我是對策室的隊長,不是什麼可疑的人。”
幾名士兵麵麵相覷。從門口路過的隊員看見了這一幕,帶著一名軍官跑了過來。
“乾什麼呢!放下!”
嗬斥完不長眼的部下,這名軍官滿頭大汗的賠禮道歉。看著這位一臉黑相的強大劍士,心中忐忑不安。
“閣下,非常抱歉。請您進門說話。”
“嗯,好吧。”
不鹹不談的語氣讓這位軍官更加不安了。旁邊的隊員悄悄的告訴他。
“冇事的,水柱大人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一直?我一直都是什麼樣子?受歡迎的樣子嗎?說起來這裡的士兵也很熱情。
這麼近的距離當然逃不過他的耳朵。受歡迎的富岡義勇走進大門開始了他的工作。
“先帶我去看現場。”
穿過重重防守,二人來到了陸軍大臣遇害的辦公室。地上的血跡依然刺眼,原本是一隻手的位置用白線標記。同樣被標記的還有一連串的腳印。富岡義勇帶上了手套從門口開始仔細的觀察著。
不對勁。非常的不對勁。
現場實在太普通又太乾淨了。
完全看不出來是惡鬼的手法,但是普通人也不做到在重圍之中殺害一個人而且不留下任何痕跡。腳印是完整的一連串,從辦公室內部的臥室出來,走到了沙發。在沙發停留之後,走到了辦公桌。然後倒下,但是倒下之後隻剩下了一隻手。
富岡義勇的腦海中浮現出的就是這樣非常識的一幕。
臥室內也是一切正常,就像是一個突然被吵醒的人從床上起來一樣。除了最後死亡身體消失的一幕完完全全是正常的。
記憶中有靈光閃過。惡鬼從突然出現的門中走出的記憶浮現在腦海。富岡義勇起身走出門外。
“帶我去看死者遺留的屍體。”
陸軍大臣被刺,凶手很有可能並非人類。這樣的訊息自然是不可能對外公佈的,不論是首相還是軍部都默契的封鎖了訊息。所以現在隻在官邸內的佛堂進行了簡單的佈置。大臣的家人們甚至還冇有得到訊息,現場被軍部的人牢牢控製著。
還是那名巡邏小隊的軍官帶著富岡義勇出現在了佛堂。佛龕之下供奉著陸軍大臣最後的遺留。裝在一個小小的盒子。
“這隻手曬過太陽嗎?”
直截了當的一句話讓周圍知曉內情的人勃然色變。
“您怎麼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直白的提出了一個可怕的可能,一位參謀憤怒的指責說話不經過大腦的富岡義勇。
“那就是冇有曬過了?”
直來直去!這就是我的忍道!義勇道!堂堂連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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