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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姑嚴選的玄學男友 這樣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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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柚懷疑沈祈聞在開玩笑。

但小小的她不知道的是,五師兄說的地方離他們有點近。

近到坐飛機不劃算,開車過去才劃算。

而且,那地方冇有飛機!

火車也冇有!

車是上午10點開的,人是晚上10點到的。

一路上,西柚吃了睡醒了吃,不想吃不想睡的時候扒著車窗看看遠處的風景,過的甚是愜意。

沈祈聞也就中午在服務區停了會帶著小奶團吃了頓熱飯,其他時間都冇敢停,緊趕慢趕纔到。

到了目的地,往下搬東西的時候,一股熟悉感湧上心頭。

好像,十幾年前,他也像現在這樣大半夜的往下搬東西。

這樣想著,沈祈聞給老媽發了個定位。

[我小時候你帶我來過這嗎?]

對方秒回。

[來過呀,這不你老家嘛?你爺爺奶奶以前就給這住。]

老家啊……

沈祈聞在心底默唸這兩個字,原來是老家啊。

怪不得有種安心的舒適感。

這是一個風景優美的小村落,小村落背靠山,麵著水,風水絕佳。

遠離公路,下了高速後跟著導航沈祈聞走的全是土裡,地麵嶇崎不平,能安穩到都是一個奇蹟。

沈祈聞對自己車技的信心值瞬間拉滿,默默給自己比了一個大拇指。

西柚的五師兄——白柰,沈祈聞先前見過一麵,記憶裡隻覺得他很高,有些瘦,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草藥味。

這是第二次見麵。

沈祈聞還冇來得及仔細打量這位五師兄,他的小姑姑就迫不及待一蹦三跳撲進白柰懷裡。

沈祈聞一邊歎氣一邊PUA自己,人家是同門的,同門師兄妹這麼長時間不見摟摟抱抱很正常。

越摟越抱說明這倆的關係越好。

他倆的關係越好就說明五師兄對他的病情很上心。

這就進一步說明他會得到很nice的治療,好的自然也很快。

沈祈聞任勞任怨一聲不吭從車上往下搬東西,宛如一頭老黃牛。

夜越來越深了。

11月初的秋風裹夾著刺骨的寒意吹到小村莊裡,讓還在外麵的沈祈聞打了個噴嚏。

有些冷。

農村真的有些冷。

打噴嚏的聲音有些大,西柚這纔想起自己還有個小侄子。

敘舊敘的時間有些長了。

她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地對沈祈聞笑了笑,然後拿起一個行李就往院裡走。

白柰穿的還是那件灰色道袍,此刻他白淨柔和的臉上也露出歉意,對沈祈聞說:“快進屋吧,等會我來拿。”

沈祈聞抽抽鼻子,低聲說了句冇事。

關上後備箱,自己把零碎的包裹背上拖著行李箱艱難前進,留給白柰一個小書包。

許是沈祈聞這副逞強的樣子恰好戳中了某人的心,反正白柰低頭悶笑了聲,才踮起小書包跟上,隨手把行李箱也搶到了自己手中。

“開了一天車了,歇會吧,我來拿。”

麵對沈祈聞詫異的表情,白柰輕笑著道。

沈祈聞一想也是,不再推托,任由白柰去了。

跟外麵不同,屋內暖和的很,或是知道他們要來,主人家為表重視,特地燒起了小火爐。

西柚不知從哪翻出了一個小橘子,他們進來時,她正坐在小板凳上一邊烤火一邊烤橘子。

“這樣好吃嗎?”沈祈聞把東西放下,問了一句。

西柚給橘子翻了個身,奶聲聲回道:“好吃呀,以前我跟五師兄常烤橘子吃。”

呦,小姑姑學道的日子還挺有趣。

“那我等會可得好好嘗一下。”沈祈聞搓搓手,放到火爐上方暖了會兒。

白柰從內屋搬出兩個凳子,一個放到沈祈聞身邊,一個放到沈祈聞對麵。

然後又拿出一大袋橘子,從中挑了幾個大的放到爐子上,“晚上不宜多吃,吃一兩個解解饞,其他的明天再吃。”

說罷,補了一句,“行不行呀,西柚。”

西柚已經迫不及待掰開一個了,聞言重重點頭。

沈祈聞拉過凳子坐下,也補了一句:“小姑姑聽見了冇?”

西柚不耐煩地“哦哦”了兩聲。

見沈祈聞坐下,白柰跟著坐在沈祈聞對麵,把一個烤好的橘子往那邊推了推,柔聲道:“你也吃。”

沈祈聞忙不迭接過,慢慢剝開皮。

白柰看著火候給橘子翻身,看沈祈聞吃的開心,一連往那邊退了好幾個。

沈祈聞見狀急忙阻止:“行了行了,吃不下,真的吃不下……”

白柰搖頭:“冇事,吃吧,開了一天車,好好補充一下體力。”

沈祈聞拚命拒絕:“吃不了……”

……

開啟了拉鋸戰。

最後,這堆橘子全進了西柚肚子裡。

“是你們來回推脫不肯吃,不怪我啊。”

臨睡前,西柚再三強調道,“是你們不吃的,作為一個新時代好青年,浪費食物是可恥的,所以我就替你們解決了。”

“這可不關我的事啊!”

沈祈聞哭笑不得,連連應是。

倒是白柰,黑著臉給西柚列出一堆壞處。

對此,西柚不以為然,抱著小書包優雅離場。

“西柚以前在這住過?”收拾殘局時,沈祈聞似是不經意間問。

“嗯,以前是在這呆過一段時間,”白柰給爐子填好煤炭,把火撥大了些,偏頭看向沈祈聞,“去年的事了。”

“哦~”

冇等沈祈聞再說話,白柰又道:

“我們師門冇有你們想象中的那樣嚴格,每逢過年什麼重大節日時,想回來也能回來的,”

“去年,我跟西柚閒的無聊想熱鬨一下就來這過年了。”

沈祈聞:“昂。”

白柰頓了頓又說:“我這次下來如果冇有意外的事就不會回去了,學道之路,圓滿落下帷幕。”

沈祈聞也愣了一下,半晌才吐出一個字:“好。”

後麵倆人就冇再說過話了。

氣氛陷入無儘的沉默中,一時間,靜的連西柚中隔壁打呼嚕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那就睡吧。”白柰率先打破寂靜。

沈祈聞起身,白柰指著西柚隔壁那個房間,“那屋今天剛打掃過,很乾淨,以前也冇住過人,你就先在這湊合一下吧。”

“好。”沈祈聞對住的要求不大,大學期間一個人出去遊玩,中途錢手機都被偷了,當晚就享受一次“以地為鋪,以天為被”的極樂之感。

互道了晚安,沈祈聞回到房間,發現房間裡也滿是藥草味,很淡很淡很淺很錢的藥草味,讓人很舒服。

撲到床上,由於慣性,軟軟的床墊讓他往上反彈了一下,很巴適。

把鼻子埋進被子裡,聞見的是暖暖的、陽光的味道。

陽光與藥草味混在一起,心安身安。

沈祈聞剛把自己蜷在被窩裡,鋪天蓋地睏意就席捲而來,他強撐著在徹底閉眼前打開手機,發現有條未讀訊息,點開一看,是老媽。

一連幾條,大概意思是說要回老家就不能白回,讓他有時間去給爺爺奶奶燒個香上個墳,順便……

順便什麼?

沈祈聞睜大眼睛竭力想看清楚,無奈還是敗給了睏意。

睏意如猛虎,擋不住,根本擋不住。

睡覺睡覺!

沈祈聞秒把手機塞進枕頭底下。

第二天,沈祈聞是被一陣香味弄醒的。

迷迷瞪瞪塔拉了一雙鞋,邊打哈欠邊穿外套,推開門的瞬間立馬把門關上。

門再打開的時候,出來的是一個乾淨整潔衣冠楚楚的沈祈聞。

“早呀。”

沈祈聞對正在忙碌的白柰打了個招呼。

白柰把切好的菜放進鍋裡,掀起眼皮望向沈祈聞:“廚房在那邊,洗漱的地方在廚房旁邊。”

沈祈聞嗯了聲,找到牙刷牙膏毛巾往廚房那走去。

白柰專心做菜。

西柚一早就出去玩了,回來的時候灰頭土臉的,身上的灰色道袍東一塊汙泥西一塊汙泥。

沈祈聞恰好收拾完,從廚房出來,見西柚這樣,第一反應是她被欺負了,忙問:“跟誰打架了?”

西柚冇說話,隻搖搖頭,挨著牆角蹲下,沈祈聞走近一看,一隻還冇睜眼的小奶狗撲騰著從西柚懷裡掉在地上。

他環顧四周,冇找到合適的東西放小奶狗,正準備往屋裡跑多時候,白柰惦著一個紙箱出來了。

“西柚,先把小狗放紙箱裡。”白柰緊靠著西柚蹲下,耐心問道:“能不能告訴五師兄小狗從哪弄來的?”

“從……河裡。”

“河裡?”

“嗯,”西柚黑葡萄般的眼睛閃爍著淚光,看著紙箱裡不斷掙紮的小奶狗,哽咽道:“很多,很多的小狗,還有很多小妹妹。”

“狗狗在水裡拚命掙紮,想探出口鼻呼吸,小妹妹也在水裡掙紮,哇哇大哭……”

“一個大浪拍過來,嗚……我救不了她們……”

“五師兄,”西柚緊緊抓住白柰的衣袖,目光渙散,茫然地看向沈祈聞,喃喃道:“小侄子,我救不了她們……”

沈祈聞心咯噔了一下,刺骨的寒意從尾椎骨直逼天靈蓋。

他在網上看到過,以前重男輕女的思想很嚴重,生下的女童如果不想撫養就會淹死。

而且,淹死剛出生的貓狗也是常態。

因為它們繁衍太快,主人家養不了那麼多,也冇人要,就會選擇這種處理方式。

“具體的位置在哪?”慌亂中,沈祈聞摸出手機,手機在指尖轉了個圈重重摔到黃土地上。

他哆哆嗦嗦撿起,按開機鍵,“我報警,我現在就報警!”

無奈,手機死活也開不了屏。

心煩意亂間,隨風而來的清新的藥草氣息湧入鼻尖。

崩——

一根絃斷了,腦中亂鬨哄的雜音戛然而止。

溫涼的觸感從額頭傳來,藥草味席捲全身。

“該醒了。”

懶散的聲調在耳邊寧繞,鑽入耳道,清潤低醇的聲音,像初春融化的雪水從山頂緩緩留下敲打在心間。

沈祈聞眉心動了動,意識慢慢回籠。

“我這是……怎麼了?”

“受了蠱惑。”白柰聲音染上了幾分冷冽,抱著西柚往屋內走去。

沈祈聞亦步亦趨跟上,然後不知想起了什麼,臨到門前拐了個彎,快步往牆角走去。

在他的記憶裡,西柚帶回來了一個未睜眼的小奶狗,白柰還拿了一個紙箱讓西柚把小狗放進去。

但現在,沈祈聞看著空無一物的紙箱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小狗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團黑色粘稠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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