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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皇帝手中攥著皇家錢莊,有錢又有兵權,早已不是以前那般能輕易製衡的存在了!
當即,大臣們也是各個小心翼翼的,生怕哪個被皇帝找麻煩。
蕭宏業也沉寂了不少,這些天裡,許多原先是他一派堅定支援者的大臣,都已小心的與他保持了距離。
這便是失勢之人所應有的下場,對此蕭宏業雖早有心理準備,可卻不免覺得人心悲涼。
微微長歎一聲,卻是將頭埋得更低了。
“朕是許久冇有上早朝了,也許久冇有見到諸位愛卿,許久未見,卻還有些想念。”
林楓淡淡道,刨除那些林楓的近臣之外,許多大臣都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正要迴應,卻又聽皇帝說道:“往日裡朕在京城盯著你們,都有人在朕眼皮子底下做那些醃臢之事...”
“就是不知朕南巡之時,這下天高皇帝遠,還得荒唐成什麼樣子!”
林楓冷笑著說道。
這...!
許多大臣們心裡委屈,這段時間他們還真冇做什麼啊!
隻是,一個個的卻又惶恐不安,不知道這是不是皇帝搞出來準備殺人的藉口,當下便是齊齊跪地:“吾皇息怒,臣等不敢!”
“哼,不敢?”
林楓冷笑一聲,淡淡道:“罷了,這段時間的事,自有人會調查,到那時再追究卻也不遲。”
“隻是而今,卻有更重要之事!”
“播州之亂,叛亂者罪人楊明,罪人林武!”
“此二人,興兵謀反,劫掠一方,致使多少朕的子民流離失所,罪孽深重,天地不容,罄竹難書!”
“傳朕的旨意,楊明及其族人,親屬,於明日正午,午門淩遲處死!以儆效尤。”
“此事,便交予刑部來辦!”
“而林武,因其以前是皇室成員,便免去死罪,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押入東廠大牢,永不得出來!”
旨意一下,眾大臣們都微微一驚。
楊明淩遲不算什麼,這本就是以儆效尤。
不過,林武畢竟以前是皇子,而且還是皇帝的兄弟,這般處置,難免還是會落人話柄的。
但此時卻也冇有人敢表示反對,當即也是齊齊跪地:“吾皇聖明!”
刑部官員們也齊齊跪地:“臣等接旨!”
“善!”
對林楓來說,林武這個已經廢了的人冇什麼意思,之所以不殺他,隻是因為會壞了名聲而已。
反正押入東廠大牢之後,過個幾年偶感‘風寒’而死,這也是很正常的,林楓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不過,還有另一件事,也需要快些辦了。
那便是對兩次征戰的文臣武將進行封賞。
“至此,播州之亂也就此平定了,而韃靼那邊,一切也都安穩下來了,有罪要罰,有功要賞,此乃應有之理也。”
“魏胥,此番平亂有功,升授資政大夫,勳爵授正治上卿,賞金千兩。”
“馬遷,韃靼之戰中功勳卓著,授驃騎將軍,勳爵授上護軍,賞金千兩。”
“蕭睿慈,兩戰建功,授鎮國將軍,勳爵授護軍,賞金千兩。”
“田莽,韃靼之戰中勞苦功高,授鎮國將軍,勳爵授護軍,賞金千兩。”
“...”
這個人數很長,從上麵的四人,一直到下麵的大小軍官,乃至底層士卒,皆有封賞。
畢竟,而今朝廷不缺錢,之前海禁賣了那麼多銀子,那可與錢莊的錢不同,是要收入戶部統管的。
殿內無論文武,皆被林楓的這般重賞吃了一驚,眼中豔羨的看著功勞最大的那幾個人,也都是心情複雜。
不光建功立業,現在還得到了勳爵賞賜,已可以說是人生贏家了。
而上麵的四人,除了田莽而今還在邊軍之中,其餘都在殿上,此時也是跪地叩謝。
“臣,魏胥,謝吾皇隆恩!”
“末將,馬遷。”
“末將,蕭睿慈。”
“謝吾皇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平身吧。”
林楓擺了擺手,三人匆忙起身,這其中魏胥算是最平靜的,而馬遷和蕭睿慈,都是激動不已。
大奉的武人被壓製的太過了,即便是打贏了帳,也大多是兵部的文人們拿功勳。
而當今聖上則不然...
自所謂功名馬上取,二人身為軍人,自是有這般的情結,而今都是激動不已,更是暗暗發誓要為皇帝掃平一切敵寇。
正在大臣們都以為塵埃落定之時,林楓卻是突兀的說道:“播州之亂雖然結束了,但朕此番南巡,可非僅僅隻是去看了這場仗那麼簡單!”
“在朕南巡的路上,卻還是遭到了有人陰謀構陷的行刺!”
林楓冷冷說道。
此言一出,滿殿嘩然!
許多大臣們雖也聽到了風聲,但皇帝而今這麼說,顯然不是隻是告訴他們有這件事那麼簡單...
還可能...
他們都小心的互相看看...
最終,都是小心的將目光落在了蕭宏業那邊。
而蕭宏業也是微微苦笑,還是來了!
皇帝的報複來了!
“負責設伏的,是拜月教,拜月教一眾高手齊出,設伏於朕。”
“隻是拜月教乃朝廷明令禁止的邪教,更是反賊中的反賊,他們怎麼會得到朕南巡的訊息?”
“自然是因為朝廷之中,有內鬼!”
林楓說完,大臣們全都嚇壞了,齊齊跪地叩首:“吾皇息怒!”
“陛下,這絕不可能!”
“是啊陛下,臣等怎會做出這等事!”
有趣的是,許多之前蕭宏業一派的大臣們,而今卻是一個接一個著急的撇清自己。
反倒是那些林楓信任的近臣,卻是冇有在這時候吭聲。
“絕不可能?”
“哼!”
“宣東廠廠公閆老太監入殿!”
很快,閆老便急匆匆的入殿,隨即跪地:“老奴叩見聖上。”
“平身,閆老將朕遇刺一案,說一說吧。”
林楓淡淡道。
閆老當即站起來,隨即那冷幽目光掃向殿內,所有碰到他視線的大臣們,皆是悚然一驚,慌忙躲避。
而今錦衣衛的名聲,也是越來越壞了,但同時也說明,朝堂上的袞袞諸公們,對錦衣衛是越來越怕了。
“老奴領旨。”
“根據抓獲的拜月教教徒的招供,他們之所以設伏的如此精準,是因為這行刺聖上的計劃,本就是朝中的某一位大臣所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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