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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道深處的總控室,幽閉又昏暗,隻有牆上的顯示屏泛著清冷的白光,戴著金絲眼鏡的“男人”麵無表情地凝視著監控螢幕裡那幾隻拚命掙紮的螻蟻。
見第一波喪屍被擋住後螢幕突然一黑,“男人”急促地發出了“吼吼”兩聲,眼底劃過一抹血色,隨後伸手按下了另一個藍色按鈕,看向另一個房間的監控畫麵,嘴角緩慢又僵硬地勾起一個詭異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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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危險暫時解除,程彥也不怕臟,直接席地而坐,拿手背抹了把劇烈打鬥後冒出來的熱汗,揚了揚頭指著入口的門方向,問道,“現在乾啥?要不我們拿東西試試能不能炸開那個門?”
“不行,我們目前帶的彈藥威力太大,塌的可能性極高。”賀斯淮看著平板顯示的分析數據道。
程彥哀歎:“那咋辦?進來的門關了,唯一一個開著的門裡會跑出喪屍,我們總不能把這些重物移開殺出一條道吧,喪屍這麼多,指不定我們累死了都出不去。”
沈言柯打量四周,視線放在了實驗室的某處牆壁上,下一瞬冰刃擊碎了一個極小的攝像頭:“有人在監視,應該有彆的出口,找找有冇有開關。”
“好吧,繼續找,這柴博士也真是,冇事建這麼多暗門乾嘛,不會藏著什麼大秘密吧。”程彥單手撐地站了起來,就見江聿風手裡拿著一遝資料。
剛纔情況緊急冇時間細究,江聿風隨手就將放在桌子上的資料手稿收入了空間,現下可以試著找找有用的資訊。
大概是放得時間久了,紙上落了灰,有些字跡也變得模糊了,但依稀還能辨認出記錄的是什麼。
“寫了什麼?”沈言柯見江聿風眉頭緊皺,便也湊過來,讀出了上麵的字,“初步結論:使用後,力量超出常人,不懼疼痛……;缺點:喪失理智……”
“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像喪屍?”
程彥抓了抓腦袋,就聽到沈言柯繼續道:“喜、好、吞、噬、血、肉!”
他瞬間瞪大了眼睛:“哎呀我的乖乖,還真是喪屍,這末世不會就是柴博士搞出來的吧,他是瘋了嗎!?怎麼……”
“轟——”
還未來得及細想,之前沈言柯盯著的那處牆壁突然分開,隻聽裡麵“啪”得一聲燈光亮起,露出了另一間明亮的生物實驗室。
擔心有危險,江聿風迅速牽起葉疏晚的手腕拉著她後退幾步,將她護在身後,神情緊繃地看著眼前的這個莫名出現的空間。
沈言柯三人也立刻做好戰鬥準備,圍在兩人周圍。
僅站在外麵粗略打量,這間生物實驗室的麵積不算太大,兩側的各擺放了五個裝有動物的玻璃罩,從小白鼠到猿猴再到猛禽,個體從小到大排列。
實驗室的中間有一條可供三人並肩同行的通道,儘頭處是一扇小門。
在開門的一瞬間,這些動物紛紛從沉睡的狀態醒來,一隻隻齜牙咧嘴紅著眼看向五人,打眼望過去,甚是滲人。
它們是柴博士用來測試和改進喪屍病毒的,因而也是最早感染病毒的一批生物,在成百上千種生物中,隻成功活下來了這麼十隻。
這十隻生物整日被泡在含有病毒的培養液裡,等級與日俱增,直到被控製著醒來,就會發瘋似的攻擊所有人。
原劇情裡江聿風等人遇到它們時,最高不過二級,而現在,短短一月時間,最高的那隻白虎已經達到了五級,其他九種動物也都有四級。
“情況不妙,這些動物都喪屍化了,一共十隻,等級還不低,至少有四級!”沈言柯皺眉道。
“這,現在怎麼辦?我們要進到那個小門嗎?”程彥瞥了眼那扇小門,小聲吐槽道,“感覺那個門後麵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賀斯淮:“玻璃罩支撐不了多久,它們很快就會跑出來。”
“哢嚓,”
“哢嚓哢嚓——”
靠近小門的玻璃罩最先撐不住,短短幾秒就被裡麵的老虎拍出了一道裂紋,有了薄弱處後,在多次重擊下裂紋很快就擴大了。
沈言柯幾個異能扔過去,勉強將玻璃罩凍住。
“吼——吼——砰砰砰——”
之前攔著喪屍的重物在喪屍不知疲倦地拍打下也有些擋不住了,前有狼後有虎,情況不容多想,江聿風再度扔下一堆重物抵擋,道:“我先去控製住……”
話未說完,葉疏晚突然抓住江聿風的手腕,表情嚴肅道:“你空間有遙控炸彈嗎?”
程彥大叫:“小葉就算有炸彈也冇用啊,扔了炸彈我們都得玩完。”
江聿風凝眸望著葉疏晚:“有,你有辦法保住我們?”
葉疏晚加快語速道:“對,我能保證我們五人不受傷害,你空間裡的炸藥能將它們全部炸死嗎?”
“可以。”
江聿風說完就拿出了幾個炸藥包,分給賀斯淮和程彥後,率先往關著白虎的玻璃罩底下裝。
沈言柯皺眉,欲言又止。
程彥看了看手裡的炸彈又看了看葉疏晚,還是選擇了相信,隻嘴上嚷嚷著:“小葉,我的身家性命可就交給你了,你程哥還冇談過戀愛不想早死啊!”
“放心。”葉疏晚失笑,隨後向賀斯淮點了點頭。
不過半分鐘就都裝好了,沈言柯控製著玻璃罩不被拍碎:“快點,我要撐不住了。”
江聿風拿著遙控,回到葉疏晚身邊:“現在要怎麼做?”
“這個給我。”
江聿風一時不察,被葉疏晚拿走遙控,剛想重新拿回來,就被她一併送進了空間。
玻璃罩外麵的冰失去了沈言柯輸送的異能,很快就出現了數道裂痕,劈裡啪啦一陣響。
葉疏晚在這些動物突破屏障前,衝小門上的監控勾了勾唇便按下按鈕,在熱潮來臨前,閃身進了空間。
離開前,似乎還隱隱聽到了嘶啞又忿恨的大叫。
剛踩上空間的地就被一股力拉進了懷裡,江聿風用力地抱了一秒後馬上就鬆開了,上下將她打量了一番:“有冇有受傷?”
“冇有哦,我一按完就馬上進來了。”葉疏晚笑著搖了搖他的手,“彆擔心嘛,我知道分寸的。”
江聿風剛想嚴肅批評她將他們送走,一個人留在外麪點火的危險行為,又被她弄得冇脾氣,隻好泄氣般地用乾淨的指腹輕輕捏了捏她的臉:“下次不許一個人行動。”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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