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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後,我十五,他十九。
母後善射,百發百中,是黎國的神箭手。前世母後說教我射箭,我嫌手上會生繭,十分抗拒,故意說怕累。
現在想想,若能有力自保,也是一件幸事。
“母後,您說我能變得和您一樣厲害嗎?”我的手心被磨出了許多水泡,水泡又壞掉,露出了一處又一處的紅。
母後心疼地看著我的手,“我的女兒,當然會和我一樣厲害。”
她拿出藥膏,想為我塗上。
可那藥膏一抹上,手便會滑,就握不住弓了。
在母後碰到我之前,我猛地抽回手,母後滿臉詫異,“昭兒?”
“母後,那藥塗上手滑,握不住弓,就冇辦法練了,”我看著手上的傷,紅紅的,刺痛感一直有。
我繼續說,“結了繭就好了,結了繭就不會疼了。”
母後聽了,撫著我的頭,也許她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要學射箭,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刻苦,但我想,這些一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母後因心疼我略微顫抖的手,我忽然就酸了鼻頭,模糊了眼眶。
我夜以繼日地練箭,一年時間。
如今的我雖不如母後那般百發百中,卻也能中個十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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