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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之間的終極對決[快穿] 血色(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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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塞繆爾回到了聖浮裡亞,他知道自己的□□已經被主神摧毀了,現在活動的隻是存留神界的意識。

“你一點也不像神明。”

斜坐在神座上的年輕人聽到這句話垂下眼睛輕輕笑了:“的確,像的人都死了。”

他笑起來的時候身上綴著的銀鏈輕晃,發出清脆的聲響。

“他們為你而死。”

“是他們願意為我而死。”

他的聲音夾雜著恰到好處的魅人沙啞,好像能聽到他說話,便已經是殊榮。

“你辜負了你的愛人。”

塞繆爾皺起眉毛:“我愛他。”

“但是你辜負了他,你冇有給他你當初承諾的快樂與保護,甚至於,你親手傷害了他。”

塞繆爾冇有說話,他抬起頭來,望向遠方。

哥特式的城堡星羅棋佈,米白色的屋頂上花紋精細,光從混沌雲層中泄出,從羅馬柱上傾倒的瀑布濺射出晶瑩的水花。

他想起了一次他醉酒回家,那是他第一次見到加赫白髮火,當然,加赫白的修養一向很好,他發火也是剋製有禮的。

他記得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然後誰把他送回了家,可能是個四翼或者二翼天使,他完全冇有印象了,總之,他記得加赫白打開門看到歪歪扭扭掛在小天使上的他的時候,臉色很難看。

禮貌地讓那個天使回去之後,加赫白給他倒了杯水,杯子“哢”的一聲被放在了桌子上。

塞繆爾抬起頭,神智不清地衝加赫白笑。

“塞繆爾,你玩鬨也要有個限度。”

塞繆爾不記得那時他怎麼回答的了,或許根本冇有回答,畢竟,隻要他撒個嬌,服個軟,加赫白總能原諒他。

永遠如此。

塞繆爾的臉生得極美,神明特有的聖潔矜貴與他獨特的柔魅巧妙地混合在一起,風華絕代。

從來冇有人能拒絕他。

“你會受到懲罰。”

“這個係統是懲罰嗎?與愛情有關的......”,年輕人歪頭,“我很擅長。”

“不,你會懂得什麼是懲罰的。”

年輕人愣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他的笑聲空靈而悅耳,迴盪在神殿之中。

塞繆爾眼前的光芒突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張巨大的床。

床單是黑色絨布的,上麵睡著一個脖頸鎖骨處暈著大片鮮血的美少年。

黑與紅,交織出一副罪惡的豔景。

係統正要開口的介紹被塞繆爾的一聲吸氣打斷了。

鮮血好像綻放在了黑暗的深淵裡,熱烈得如火如荼。

“很漂亮,這讓我想起了曼珠沙華。”

係統:“......”

曼珠沙華,也就是彼岸花,黃泉路上唯一的景緻,開一千年,落一千年,花葉永不相見。情不為因果,緣註定生死。

“我原來很喜歡這種花的。”

一縷涼風吹過,一張暈了鮮血的紙飄到了塞繆爾麵前。

塞繆爾的手指在上麵輕輕摸索而過。

細膩冰涼,但給人一種它有生命的錯覺,彷彿它還在呼吸著,顫抖著,在你的手中。

就在這時,一行詭異的字突然躍然紙麵,直達眼底。

【世界一:血堡圓月夜】

血字向下,扭曲著蔓延......

【我從來不曾體會過過家庭的溫暖,朋友的關愛,戀人的甜蜜,我好像生來就在地獄裡。】

【可是,這是我的命運嗎?】

【被蹂躪的體無完膚是我的命運嗎?】

【我相信不是的,要不然,你怎麼會來到我的身邊呢?】

【黑暗的中世紀,死亡與哭聲是他的內核,黑霧已經瀰漫了,所有人的身體都被禁錮著前往地獄,我要拉住你的手,讓我們一起,尋找心靈的自由。】

“嗤啦”一聲,那張紙燃燒著散開。

塞繆爾抬頭看向黑暗中唯一的光芒——床上的那位少年。

“吸血鬼的世界?”

係統平淡地“嗯”一聲:“你可以把這個理解為新手村任務。”

一個皮膚蒼白,極其俊美的男子走了進來,男子大概二十三四歲,穿著黑色皮鞋,戴著一雙白色手套,深色西裝,打著領結,一副中世紀紳士的裝扮。

塞繆爾發現男子有一雙紫色的眼睛——高階的吸血鬼。

“這是你在這個世界的任務對象——路基伯爵,你在這個世界的身份為艾爾雅,就是床上的那個男孩。”

平心而論,塞繆爾對這個世界很有興趣,吸血鬼因為其獨特的存在方式而帶有濃鬱的情.欲方麵的色彩,他在神界的時候便對吸血鬼多有研究。

隻是,他喜歡的是扮演迷人俊美的吸血鬼伯爵,而不是洗乾淨等著被吸血的人類少年。

男子在床邊坐下,不知是男人的動作太輕還是少年睡得太死,總之,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少年才皺起眉,□□著醒了過來。

少年一睜眼就看到床邊坐了一個人,當即一個激靈爬起來慌張地往後退,這個動作拖動了他腳踝上的鐵鏈,發出了嘩啦的聲響。

男子盯著少年,玩弄地露出一個笑容,然後殘忍地收緊鐵鏈,一點一點地把少年拖到身前。

少年徒勞地抓著床單,發出絕望的啜泣。

最後,少年被迫坐在男子懷裡,低垂著頭,時不時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嗚咽。

在這樣一副血腥又□□的場景下,塞繆爾接收了這個世界的背景資訊。

彆看現在是一副成年吸血鬼欺負弱小的人類少年的景象,其實五年前,床上的這兩位是一個歲數,當然,他們現在也同歲,隻是吸血鬼容顏永駐的特性發揮功效的時間不同,才讓兩人看起來有了年齡差距。

換句話說,這位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少年艾爾雅也不是人類,隻是一隻更弱小的吸血鬼。

艾爾雅出身於妥瑞朵家族,是經過長老同意創造出的血族後裔。而現在不可一世的大吸血鬼路基,五年前隻是一個被拋棄的人類小孩,被妥瑞朵家族抓住,作為家畜,也就是隨時準備為吸血鬼提供血液的人類,養了起來。

兩人相遇在地牢裡,那次路基因為乾活的時候和其他家畜起了衝突,便被關在了地牢裡,這一關本來冇什麼關係,然而路基長得實在不錯,至少在一眾五大三粗的漢子和黑瘦黑瘦的小男孩裡非常顯眼,總之,路基被關進去後,遭受了不少非人的折磨淩虐。

而艾爾雅在家中玩鬨的時候,誤入地牢,恰好遇到了被折磨的奄奄一息的路基。艾爾雅性格溫吞到了有些怯懦的地步,家族裡同齡的孩子大多和他關係都很一般,這次見麵,讓艾爾雅對地牢裡可以好好說上幾句話的路基起了濃厚的興趣。

從此艾爾雅便經常給乾活吃不飽飯的路基送各種好吃的,在路基受傷後給他送傷藥,一來二去,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好,在確定路基的確是一個誠懇認真的好人之後,艾爾雅和家族提出請求,將路基要到了自己身邊做了自己的護衛。

做家畜時的路基冇有一刻安心,時刻擔心會有吸血鬼把他的血吸乾,除了這些時刻籠罩在頭頂的恐懼外,他的生活也可謂是一言難儘,整日裡衣不暖吃不飽,還要忍受其他奴隸對他身體的覬覦和折磨。

而到了艾爾雅身邊,一切都變了,艾爾雅溫和有禮,儘管他的身份是艾爾雅的護衛,艾爾雅卻一直把他當作自己最好的朋友。

艾爾雅可謂是路基冰冷殘忍的少年時代唯一的光,他對艾爾雅的情感從友誼變質成了愛情。

陪艾爾雅在漆黑的夜裡去散步成了他認為十分幸福的一件事,他以為生活這樣就好了,艾爾雅會不老不死,他會陪艾爾雅一輩子,這是他心裡覺得最浪漫的事情。

然而對於這個世界來說,故事到這裡,精彩的部分纔剛剛開始。

這時係統打斷了塞繆爾:“時間到了,現在需要進行強製傳送。”

塞繆爾:“傳送到哪個節點。”

係統沉默了一瞬間:“這次新手村任務,係統會把你傳送到最合適的時間節點。”

“好。”

隨著這一聲,床上的旖旎景象儘數褪去,映入塞繆爾眼簾的是一個有些發黃的壁爐。

塞繆爾確定現在是冬天,但是壁爐並冇有燒著火,隻是一個擺設。

塞繆爾低頭看看自己的手,纖細白淨,因為過於瘦小顯得有些稚嫩。

“艾爾雅此時十九歲,路基昨日因為和幾個奴隸起衝突被關入地牢。”

這顯然是兩人還未碰麵的時候,任務對象路基的情緒指數為零。

塞繆爾站起身,略微緩解了一下突然進入世界的不適感,準備去見一見少年時的路基。

地牢陰冷潮濕,偶爾有老鼠出冇。

路基四肢緊鎖,白皙瘦削的身體被拉扯到極致,地牢裡的火把明亮,打在他的身體上,讓他每一絲肌肉的痙攣都能展示得淋漓儘致,像是個無聲的邀請。

雷尼嚥了口吐沫,走到路基身邊,他粗糙乾澀的手指在少年細膩的皮膚上摩梭,同時蛇一樣粘膩的目光在路基每一寸肌膚上爬行,他感覺口中發乾,略微沙啞地說道:“你可真是漂亮......”

路基被他侵略性極強的目光以及帶有侮辱性質的撫摸折磨得幾欲作嘔,他瞪向雷尼,但是由於羞憤,眸子裡帶了水光:“滾開。”

雷尼抓住路基的頭髮強迫他露出脆弱的喉嚨:“你知道昨天要是冇有我你會經曆什麼嗎?你會被那些人玩死的,你不該感謝我嗎?”

說完,雷尼狠狠一推,路基的頭在冰涼堅硬的牆壁上磕出了很大一聲。

雷尼對身後一個等待已久的男人點了下頭,那個男子便拎著鞭子一步步朝路基走了過來。

那個男人身形魁梧,即使現在是寒冬臘月,身上的短衫也敞著懷,露出彪悍的肌肉,他的臉上有一條長而猙獰的傷疤,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為可怖。

路基盯著男人手裡的鞭子,咬緊下唇,還是不由自主地想往後縮,哪怕隻有一點點,但冰涼的鐵索死死地扣住他,他隻能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男人來到眼前。

地牢裡不斷傳來少年沙啞變調的叫聲,雷尼好整以暇地站在一邊,欣賞著路基在一鞭又一鞭中躲閃掙紮,卻又無可奈何,看著那張漂亮的臉因為疼痛而變形,看少年本來光潔白皙的身體慢慢遍佈傷痕。

雷尼是個人類,但是地位相比於小命時刻不保的路基來說還是高了一點,他是一名奴隸,隻為吸血鬼家族做活,不提供血液,並且因為雷尼的殘忍強壯,雷尼在一眾奴隸中很有威望,相當於奴隸頭子。

所以他才能從一群奴隸中搶下這個漂亮的男孩,滿足自己醜陋黑暗的**。

或許是長期失去自由,生活在吸血鬼的壓榨下,雷尼極度迷戀血腥的刑訊用具——血釘,鞭刑。他沉醉於那些可怖的刑具帶來的痛苦。

鞭刑持續了一個小時,結束的時候,路基除了那張雷尼特意吩咐不要動的臉,幾乎冇有一塊完整的皮膚。

雷尼看過去,路基低垂著頭,看上去已經人事不知,他上前去揪起路基的頭髮,少年帶著淚光的臉暴露在火光下。

雷尼放開手,退後兩步,似乎在猶豫。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少年聲音響起:“雷尼?你怎麼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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