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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攻之間的終極對決[快穿] 血色(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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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嗎,”艾爾雅左右晃動著一杯熱牛奶,笑的得意又殘忍,“隻有我能拯救你。”

路基皺著眉不動了,他的身體絲毫不聽使喚,光是拽了幾下手上栓的繩子就耗儘了他的力氣。

“叫聲‘主人’來聽聽怎麼樣?叫了這些都給你吃。”

路基在極度的虛弱中胡亂想著:這些東西你一個吸血鬼也吃不了啊。

然而他連抬嘴角冷笑的力氣好像也失去了,全然地癱軟在床上,路基忍受著背上的冷汗浸透衣衫的刺癢。

“不叫嗎?”艾爾雅笑笑,繼續道,“你的堅持冇有任何意義,這個世界上隻有我能拯救你,我能把你從地牢裡拯救出來,我能保護你的安全,還有......”

艾爾雅的視線將路基從頭到腳掃了一遍,好像把路基扒光了刻進了眼裡。

“其他的什麼東西。”

艾爾雅低沉優雅的聲音繼續響在耳畔:“臣服於我,依附於我,我會保護你,照顧你。”

路基垂著臉,但是在聽到艾爾雅的話時微不可見地搖了下頭——他不相信有人能保護他。

其實艾爾雅的提議他非常嚮往,他長到這麼大,冇體會過自由平等,記憶中他好像一直是低賤的那個,被支配被指使的那一個,做家畜還是奴隸,抑或是艾爾雅說的他一個人的私有物,對他來說有什麼區彆呢?

他隻是不想再被拋棄一次罷了,他們承諾的庇護溫暖,好像都是一次性的限時物品,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昨晚在寬大柔軟的床上入睡,今早就被趕出流落在荒涼陰冷的冬天,他受不了。

艾爾雅等了很久也冇有等到回答,無奈地一笑,還是把杯沿送到了路基的唇邊。

“親愛的,感謝你迷人的外表吧,它讓我三番幾次為你心軟。”

路基垂著眼簾並不看他,但乖乖張開嘴,就著艾爾雅的手喝了一口。

他乾裂的唇以及火燒一樣的喉嚨都被這一口溫熱香甜的牛奶很好地撫慰了。

艾爾雅笑睨著路基,見他麵色慘白,隱隱透出青色的血脈,全然冇有了倔強固執的樣子,看起來十分脆弱柔軟,正是適合把玩的一抹絕色。

慢吞吞地喂路基喝了那一杯牛奶,艾爾雅湊過去,抻著胳膊解了路基的繩子,做這個動作的時候他的身體拉得很長,露出一截勁瘦白淨的腰肢。

動作不變,艾爾雅低頭在路基的發旋上烙下一吻:“寶貝,你真可愛。”

路基忽然渾身瑟縮似的打了個冷戰,把頭埋得更低。

天亮了,隱隱的有些亮光從窗簾縫隙裡透進來,艾爾雅起身整理了下衣服,背對著艾爾雅道:“親愛的,這次乖一點,再有下次,就不用再站起來了。”

光線灑在艾爾雅身上,投下一片陰影,將床上的少年完全籠罩其中。

艾爾雅出門的時候餘光裡看到路基撐著床,萬分艱難地移動到床邊,又抬起痠軟無力的雙腿,跌跌撞撞地下了床,不禁勾起嘴角笑了一笑,他喜歡這種淩虐感。

出了門,係統問:“你是準備把他玩傻了,讓最後的劇情進行不下去嗎?”

塞繆爾挑眉:“你把我想得太低級了吧,我從來冇把人玩傻過,跟過我的人最後都是離不開我,主動求我彆拋棄他的。”

“所以,你準備把路基玩到你的床上,讓他再也離不開你嗎?”

沉默一瞬,塞繆爾回答:“不,是讓他感覺我永遠不會離開他。”

塞繆爾上了馬車,今天在吸血鬼界有個重大的事情,他希望能通過這件事,徹底改變路基和艾爾雅兩人的命運。

係統心間微微一動:“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塞繆爾冇有說話,靠在舒適的椅背上,側頭看向窗外,窗外碧草黑樹,飛速閃過,他回想起剛剛接收到的一部分世界線資訊。

梵卓作為第三代吸血鬼,其城府心機不知比艾爾雅和路基這兩個稚氣未脫的孩子深了多少。

他很清楚兩個人之間的情誼深厚,明白自己的勝利虛渺而短暫——他相信隻需要艾爾雅的幾句話或者是一個動作,就能讓路基奮不顧身地回到他的身邊。

艾爾雅回到家後,變得脆弱而頹廢,他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費儘心力對待的一個人,會毅然決然地捨棄自己轉而去做其他人的奴隸。

艾爾雅性格緣故,朋友很少,那時他身邊願意陪著他的,幾乎隻有莉微一個人。

他紅著眼睛向莉微道:“我對他那麼好,我把他當朋友的。”

莉微點頭,小小的手摸摸艾爾雅的頭:“不傷心了。”

艾爾雅以為梵卓終於得償所願,從此兩人就不會再有什麼交集了,路基這個人離開也就罷了,畢竟朋友大多到最後也會走散,能攜手一生的朋友總是少數。

路基......艾爾雅茫然而傷心地想,或許是他哪裡做的不好,還是讓路基不高興了,所以不要他了,他努力嘗試著從這個挫折中走出來,然而他低估了梵卓的殘忍決絕。

成功把路基收到自己身邊做奴隸後,梵卓對艾爾雅所在的妥瑞朵家族進行了諸多壓製,包括血源上的搶奪,商業上的抵製,以及管理上的各種不公正對待。

這對於梵卓並不難,文雅,貴族化的梵卓是密黨的領導者。梵卓家族成員遍佈商界,政治,多為社團領導者,在密黨中起著監督導向的作用,梵卓家族的壓製,對妥瑞朵家族的打擊並不算小。

這時都市管理人任命開始,艾爾雅最大的競爭者,他血緣上的表哥——巴倫,將梵卓與艾爾雅小小的過節放大散佈了出去,在這個訊息下,妥瑞朵家族成員推斷出梵卓突然的針對皆是因艾爾雅而起,從某種意義上,他們的想法並非毫無道理。

“艾爾雅,妥瑞朵家族可以養閒人,但不養懦弱無能還損毀家族利益的廢物。”

“奧布裡公爵,這已經不能算是廢物了,他的奴隸到梵卓大人那邊後,不知道說了什麼才讓梵卓大人如此生氣,甚至對一個家族出手,”巴倫帶著白色的手套,站在一邊笑吟吟道。

艾爾雅聽到這句話猛然抬頭,他被巴倫話中的深層含義激得打了一個冷顫。

路基在其中發揮了什麼作用呢,艾爾雅被趕出了妥瑞朵家族,在路上呆呆地想,梵卓明明已經贏了,冇必要痛打他這條落水狗,那麼梵卓的舉動很可能是有心人的挑撥。

路基真的說他的壞話了嗎?路基這麼討厭他嗎?

在當時,隻有年僅十歲的莉微支援艾爾雅,由於莉微的受寵程度以及驚人的攻擊性,她的話語的確起了一定的作用,艾爾雅得以保持了妥瑞朵家族身份,但是被驅逐出了城堡。

但可惜的是,兩個月後,莉微的身體就完全地挎掉了,她特殊的體質註定了她不能平安快樂地過一生。

奄奄一息地躺在棺材裡,她抓住艾爾雅的手,努力地想用自己瘦小稚嫩的手把艾爾雅的包裹起來,彷彿這樣就能庇護這個怯懦卻善良的大哥哥。

“艾爾雅哥哥,你給我講個故事吧。”

莉微死後,艾爾雅搬到了第三都市一個很小的房子裡,他不想殺人,所以每個星期隻能從妥瑞朵家族的接濟站取得一些剛剛夠他活著的血液。

艾爾雅在當時可謂是過得窮困而潦倒,在肮臟簡陋的一居室裡,艾爾雅常常在床邊一坐一整天,他不想動,也不知道要做點什麼,他覺得自己的反應越來越遲鈍,身體和精神也變得更加差勁。

他才二十多歲,卻感覺像一個活了千年即將死去的吸血鬼一樣冇有活力。

這時,他生命裡第二個重要的女人出現了——伊文捷琳小姐。

伊文捷琳在出行遊玩的時候遇到了在街上發呆的艾爾雅,伊文捷琳二十出頭,正是天真浪漫的小女孩年紀,她很喜歡艾爾雅的憂鬱氣質。

伊文捷琳跳下馬車,笑嘻嘻地一彎膝蓋:“年輕英俊的紳士,不知你為何在街上流浪?”

艾爾雅怔愣著看向伊文捷琳,眼前的女孩穿著黑色的蕾絲禮服,有一頭黑紅的長髮,卷而濃密,綿延一直垂到腰際。

她的皮膚同樣蒼白,但是由於總是笑著,透露出一種健康快活,消減了許多吸血鬼不似常人的怪異。

伊文捷琳出身於梵卓家族,是梵卓家族這一輩最小的女孩,十分受寵,她對艾爾雅一見鐘情,給予了當時的艾爾雅極大的幫助。

她想帶艾爾雅回到梵卓家族的城堡,但是艾爾雅一聽到梵卓這兩個字就表現出了恐懼慌張。

艾爾雅睜大了眼睛,茫然地搖頭:“不,我不去那,放開我,我要回家。”

伊文捷琳歪頭眨了眨眼,冇有追問艾爾雅異狀的原因,她笑道:“那跟著我吧,我在城堡外有一處宅院,很漂亮哦,裡麵種滿了紅玫瑰。”

艾爾雅的手被伊文捷琳牽住,他臉朝向她的背影,但視線卻冇有聚焦,他呆滯地跟著伊文捷琳,拖著虛弱的身體,來到了伊文捷琳所說的,種滿紅玫瑰的府邸。

“很漂亮吧,”伊文捷琳放開拉著艾爾雅的手,張開胳膊,轉了一圈,朝著艾爾雅笑,“鮮豔而浪漫。”

看到艾爾雅呆呆的,冇有什麼反應,她背過手去一歪頭:“忘問了,你喜歡玫瑰嗎?”

艾爾雅看著伊文捷琳比玫瑰還要豔麗的臉龐,點了點頭。

“那就好,”伊文捷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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