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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兩個人已經被控製住了,你母親不會有危險。”
柏心怡這才放心。
柏漳也知道妻子是想要一個說法,便由著她去了。
鄧平瑩來到地下室,看到柏向臣闆闆正正站在那裡,身上被貼了一張符紙。
她強忍著怒火走到柏向臣麵前。
見鄧平瑩來了,柏向臣像是抓住救命稻草,連忙道:“媽,媽你來了,你聽我解釋......”
“啪——”
鄧平瑩伸手甩了柏向臣一巴掌。
柏向臣愣了一下。
緊接著,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為什麼打我?”
“為什麼打你......你說為什麼?”鄧平瑩呼吸急促,眼圈紅紅的,“心怡是你妹妹,你怎麼捨得對她做這種事?”
“我做什麼了?我不過是想幫她續命,你彆聽那丫頭的一麵之詞......”
見柏向臣到了這會兒還是不肯承認自己的罪行,鄧平瑩無奈地搖頭,眼底閃過一絲絕望。
“我以為你和他不一樣......”
鄧平瑩口中的“他”指的是她的前夫,聶明輝。
聶明輝人高馬大,生性殘暴,天天對她家暴。
那年頭大家對家暴還不太重視,孃家人看她被打了不僅不心疼,還勸她好好過日子,彆太挑三揀四。
他們的經典話術:哎,你們孩子都有了,再說夫妻冇有隔夜仇,忍一忍就過去了。
鄧平瑩一開始確實忍了。
她不敢忤逆聶明輝,為了少挨幾頓打,對他的要求百依百順。
聶明輝也是陰險,一邊折磨她,一邊給兒子灌輸“女人一無是處”的思想觀念。
久而久之,連兒子都開始瞧不起她。
直到有一次聶明輝喝高了,再次對她大打出手。
當時柏向臣的同學來家裡做客,兩人在臥室裡看電影,她在客廳裡挨聶明輝揍。
她被打得鼻青臉腫,門牙都掉了一顆,結果換來的竟然是柏向臣一句:“我同學還在呢,真給我丟人現眼。”
鄧平瑩心如死灰。
當晚趁著丈夫兒子睡著,一個人遠走高飛。
她不知道自己一個已婚婦女能去哪。
但不管去哪,都比呆在那人間煉獄強。
後來鄧平瑩在外地找了份保姆的工作,認識了現在的丈夫柏漳。
柏漳家境普通,但人很老實,看鄧平瑩一個女人背井離鄉,經常幫襯她。
她過生日,還給她買蛋糕慶祝。
鄧平瑩長這麼大從冇被一個男人這樣對待過,對柏漳十分感激。
再後來,隨著兩人關係越來越近,她把自己已婚,還有個兒子的事告訴了柏漳。
冇想到柏漳聽後完全不嫌棄,還告訴她家暴是不被法律允許的,可以托人幫她起訴聶明輝。
萬萬冇想到,律師還冇聯絡上,鄧平瑩先收到聶明輝的死訊。
原來聶明輝在她離家後就沾上賭癮,欠了一屁股債,結果在逃債的過程中不小心死了。
至於柏向臣,聶明輝死後冇人照看,小小年紀就混起社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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