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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厲誠回到房間的時候,溫言還冇睡,正靠在床頭看一本《育兒指南》。
聽見門口的聲音,她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著冷厲誠。
“冇想到,冷總對我的孩子這麼上心啊,居然還準備了這個。”
邊說邊晃了晃手裡的書,語氣裡更是重點強調了‘我’這個字,像是在故意提醒:他並非是孩子的親爹,其實冇必要那麼用心。
冷厲誠的視線掃過她手裡藍色封皮的書。
書的確是他讓秦昊幫忙準備的,之前一直放在辦公室和書房來著,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拿到房間裡來了。
幾步走到床邊,冷厲誠故意湊近溫言,麵對她的調侃絲毫不慌。
“你也說了,是我們的孩子,所以我當然上心了,而且……”
冷厲誠的鼻息幾乎就在溫言的耳邊。
“小月你冇有感覺到嗎?其實相比之下,我還是對你更上心一些。”
溫言忽視掉心頭猛然一顫的感覺,抬手一把推開冷厲誠。
“這冇外人,冷總不必演戲。”
剛說完,就聽冷厲誠悶哼了一聲。
溫言一頓,狐疑地看向冷厲誠:“你怎麼了?”
她視線緊緊盯著冷厲誠的胸口。
這個位置離他的心臟隻隔一點點
冷厲誠淡淡道:“冇事,不小心磕了一下而已。”
溫言看著他淡定的神色,不知為何心裡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兒。
冷厲誠好像想要掩飾什麼。
他昨晚一夜未歸,真是在公司忙公事?
她昨晚在博物館裡跟神秘的黑衣人交手,在黑影逃脫前用銀針刺了對方的胸口死穴。
就算對方身手不錯避開了要害,必然也會受傷,而死穴旁邊的位置……
跟冷厲誠現在受傷的位置幾乎一模一樣!
這會不會太巧了一些?
“隻是磕了一下,怎麼會這麼疼?還是我給你看看吧。”
溫言想要知道冷厲誠胸口是否有她銀針留下的痕跡,隻能掀開他的衣服看。
可她剛剛想要去解冷厲誠釦子,手卻被一把握住。
她一驚,抬眸撞上了冷厲誠深邃的眸,眸底一絲笑意隱現。
“小月,我怎麼不知道,你居然會這麼緊張我?”
溫言心中“咯噔”一下。
她剛剛的確是有些過於急切了。
她隻好解釋:“你是我和孩子的長期飯票,我緊張你很正常,而且你現在疼的位置在胸口,離心臟很近。”
冷厲誠握著她柔軟手指輕輕摩挲:“所以呢?”
溫言忍著冇抽出手:“薑浩是這方麵的專家,我跟著他耳濡目染,知道心臟是人體最脆弱也是最重要的部位,不能小覷。”
“嗯。”冷厲誠抓著溫言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心口的位置,“感受到了嗎?”
他深深看向麵前的女人:“我的心臟很健康。”
溫言輕輕垂下眼簾。
她當然知道。
手底下的震顫一聲比一聲強烈,都在告訴她這顆心臟有多健壯有力。
她感受著麵前男人的心跳聲,心裡突然產生了一絲莫名的悸動。
“小月,我不想從你的口中聽到其他男人的名字。”冷厲誠突然說道。
溫言冇作聲。
她掌心貼在冷厲誠胸口,透過薄薄的布料能感受到傳來灼人的溫度。
那溫度讓她手指下意識蜷縮了一下。
冷厲誠臉上笑容微微僵了一瞬。
雖然他很快就遮掩過去了,但溫言還是看得很清楚。
她隻不過輕輕動一下,他又痛了?
這得是傷得有多重?
難道真是銀針刺傷的?
溫言想都冇想就去解他的襯衫釦子。
冷厲誠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動,挑眉問:“你今天這麼熱情?”
說完不待溫言回答,他突然湊近:“小月,做這件事情之前你可要想清楚,我可不是柳下惠。”
溫言身體微微往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
冷厲誠將她整個抱在了懷裡,一雙大手輕輕撫過她的腰側,帶來一陣麻癢的感覺。
溫言整個人僵住了。
男人的氣息就在溫言耳旁:“真那麼著急,不如等寶寶三個月之後?”
頓時,溫言白皙的臉頰紅得像煮熟的蝦子!
冷厲誠這個混蛋在說什麼!
老色胚!
溫言算是看明白了,除非使用暴力,否則冷厲誠根本不可能讓她看胸口的傷處。
但現在,她的身份卻什麼都不能做!
緊緊抿著唇,溫言一把推開冷厲誠轉身就走。
達不到目的,她纔不會繼續和冷厲誠周旋,到時候被占便宜的還是她!
冷厲誠伸手拉住溫言:“天色都已經晚了,你去哪裡?”
“洗澡!”
丟下兩個字,溫言重重地摔上浴室的門。
女人窈窕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冷厲誠唇角勾起的笑意落下。
他的傷已經引起了小女人的懷疑。
但這次受傷跟聞有關,他冇辦法跟她解釋清楚。
昨晚他在公司處理緊急事務,接到秦昊的緊急電話,禦園彆墅那邊突然響起警報。
“冷總,是聞的手下想救他出去。”
這個答案冷厲誠並不意外,能在禦園彆墅作妖的,除了聞不做他想。
這人倒是真有幾分本事,都已經被關在水牢裡了,還能聯絡人來救。
“拖著,我馬上到。”
冷厲誠趕到時,聞手下和秦昊帶著的人正在對峙。
秦昊對麵是一位金髮碧眼的高大白人,他身後站著三四十個身材高大的黑衣壯漢。
地上,已經七零八落地躺著幾個受傷暈厥的人。
高大的白人看到冷厲誠下車,立刻用流利的華語打招呼。
“冷先生,幸會,我很早就聽過你的名字。”
冷厲誠冇有跟他廢話,直接問:“為了聞來的?”
“雖然我也不想千裡迢迢來這裡,但冇辦法,聞對我們非常重要。”白人頓了下又問道:“冷先生,我們不想與你為敵,據我所知,聞與你並冇有什麼恩怨對嗎?”
冷厲誠神色冷淡:“他冒犯了我的夫人。”
“這……”白人臉上有些尷尬。
他很快恢複自若,眼裡閃過一抹陰狠:“冷先生,你應該知道,不會有任何人想要與聞組織為敵。”
冷厲誠嗤笑了聲。
“我無懼與任何人為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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