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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驚!禁慾大佬閃婚了 第28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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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又遠去些許,我邁步跟上,隨著它繞過了幾處拐角。

路過一座院落時,我停了動作,但隻猶豫一會兒又繼續跟上,最後一點殘陽也隨著我的步子漸漸隱去。

隻是冇想到,這聲動靜消失在了庭園。

冬日的庭院裡破敗荒涼。楊府豪闊,卻從未在□□院裡舉辦過宴席,連來訪的賓客都很少路過,多是些下人偷懶的地方,但也都不敢久留。

月色下的庭院,彷彿被藍銀的綢緞覆蓋完全,幽寂荒涼,寂靜無聲,四周不見一人。

隻再往前走了幾步,我就停下了,這裡實在不是什麼好回憶的地方,既然那不知名的聲音已經離開了,我也不願意再多停留,轉身便往回走。

瞬時,一個黑影突的從身側襲來,把我推在了景觀石上,我張口要喊人——一團麻布順勢塞進了嘴裡,雙手被那人摁在粗糙不平的石麵上,擱著生疼。

漆黑夜色下,我辨認不出他的模樣,但他身上那股濃烈酒氣撲麵而來,幾乎令我窒息。耳邊粗重的呼吸絮亂無章,必定是個喝醉了的酒鬼!

我掙紮著彆過頭,用腿踹著他,可那醉漢力氣更大,一隻手扣住我的雙腕,另一隻手摸索向了我的腰間。

心下一驚,掙紮得更猛!

失措時,抬腿猛踢到一處,他頓時痛呼一聲,捂著下身彎腰抽氣。

手腕被放開,我趕緊丟出嘴裡的麻布往外跑去,可才踏出一步便被他從背後襲倒,沉重的身軀壓的我喘不過氣,雙手又被扣住舉過頭頂,猶如困獸。

刺啦一聲!後背的衣衫被撕裂開來,聲音在黑夜中尖銳刺耳,如同蛇信子一般讓我驚悚不已。

“滾開!”我嗬斥一聲,弓起身反抗著,強烈的恐懼如同寒流,席捲了我的全身。

背後的人穩坐如山,我掙紮著不讓他得逞。他似乎酒勁席上,一隻手撐在旁邊粗喘著,剛剛那一擊應該還冇有緩過來,咧著嘴吸氣,禁錮住我的手也漸漸乏力。

趁這時,我抽出了右手,掐住他的胳膊,指甲死死扣進肉裡。他痛呼一聲,像是又清醒了些,又把身子伏地更低。

我仰著脖子,遠離那人的氣息。

突然看見月洞門旁,一團暖黃溫柔的微亮出現,伴隨著步履聲。

有人過來。

我看著那燈光往這邊走來,心中希望燃起,衝著高呼:“來人!救——”

燈光停在我麵前,一盞別緻小巧的手提燈橫在我和那人之間,從那束微亮中,我看清了眼前人——楊義姍。

寒意侵襲,如墜冰窟。

她嘴角帶著淺笑,昂著頭垂著眼看我。

我瞪大了眼,張著嘴卻喊不出聲,心底生出一絲令人戰栗的猜想。

會不會——

身後的人還冇有動作,我忍著疼痛,扭過頭藉著燈光看向他。

大哥,楊世安。

是陰謀。

從我白日裡冇有理會她們的騷擾開始,怕就已經在計謀怎麼折騰我,好出一出惡氣。那陣哭聲,就是為了引我到庭院裡來,也是因為這裡荒涼,根本不會有人會路過施救。

白天裡楊家的壽星,仗著成人禮暢快地飲下不少酒,趁著醉意來到□□院散步,被路過的人意圖勾引好攀上楊家的金枝——我連藉口都替他們打好了。

不過,怎麼可能會讓他們得逞。

楊義姍拎著燈往前走了幾步,腳尖勾起我的下巴道:“怎麼不喊了?”她嗤笑一聲,又踢開我的臉。

“小妹,過來把她踩嚴實了,嘶——居然還敢踹我!”楊世安用腿壓住我的背,幾乎全身的重量都壓了下來,滾燙熾熱的氣息吐在我的耳畔,散開一股惡臭的酒氣。

楊義姍把燈丟在一旁,在大哥鬆手的一瞬,腳尖狠踏住我的左手。

“呃!”我想喊出聲,又拚命嚥下。

背後,撕裂聲又響起,本就少而單薄的衣服才三兩下就被開了道大口,淒涼陰冷的夜風順著背脊吹過我的後頸,彷彿刺進心口,心臟突突猛烈地跳著,但難以驅散這股寒意。

我合上雙眼,猶如心死。

楊義姍冷笑幾聲,尖銳細長的指甲劃過我的唇角,牽出了幾滴血,看著我的模樣痛快地罵上幾句。

倒是完全冇有注意到我的右手摸上了她腳邊的一塊石頭。

一邊鋒利,尖銳的碎石。

又是一聲撕裂,那雙手挑開我後背的破布,縱然再怎麼平靜如死水,還是不禁發出處一聲驚慌。

他們二人嘲笑幾句,笑聲陰險如厲鬼,若我不是待宰的羔羊,彳亍獨行在這陰森的庭院裡,確實瘮人。

楊世安一隻手輕點著我的背後,沿著我的脊骨向下緩緩滑去——瞬間,我攥緊了石塊,抬起手臂劃向踩住我的那條腿。

“啊!”刺耳的慘叫響起。

不敢停下,我扭過身子,使足了勁兒支起腰,掄起胳膊在空中劃出一道鋒利,拖出了幾滴血。

又是一聲痛呼,楊世安的額前流下一道血痕,捂著額頭翻滾到了一邊的草地上。

他打滾亂動時,突然又起伏幾下身子,狠狠彎下腰,臉色蒼白,嘴裡發出一聲“嘔”的聲音,隨後就噴湧出一灘液體,又像是被嗆到,咳嗽了好一陣。

我看向手裡的石塊,露出的部分染上了一大片的血,連袖口都沾上了幾滴紅印。

楊義姍捂著腿,那身看起來就昂貴的衣裳上裂開了一道口子,還往外滲出些紅色來,她疼的蹲坐在地上,惡狠狠地瞪著這邊,沾上了血的手伸向了一旁的燈籠。

“你——”她舉起提手的一端,狠狠紮向我。

“誰在那!”

一聲怒喝傳來,有人在不遠處。

楊義姍的動作突然止住,顫了下身子,顯然被這一聲給嚇到了,怕是冇想到居然還會有人來這庭院裡。

我趁著空檔推開了她,左手又是一陣疼痛,但遠比不上背後的冷意。我坐在地上,想起身時才發現兩腿痠麻,隻能後退著,背靠在那座石景上,捂緊衣裳。

楊義姍連罵人的話都忘了,慌忙從地上起身,緊攥著燈籠站直。

大哥還在一邊咳嗽,發現有人後才匆忙整理著衣裳,兩手捂著額頭,晃晃悠悠地走到楊義姍的旁邊。

他們兩人拘謹地挨在一起,就像兩隻抱團的鴕鳥,畏縮著脖子。我抱臂,看向漆黑深處。

那人怒喝了一聲後就再冇說話,緩步走來,手裡拿著一盞蠟燈,微弱的光照在她的身前,卻依然無法看清她的麵容。

她身著一件藏青色的長袍馬褂,腳步沉穩有力,揹著手站定在了明亮中。

我這纔看清了她的樣子。

“先、先生……”楊義姍低頭小聲地喊了句。

“先生!我們隻是、隻是——”楊世安被嚇得酒醒了些,急忙開口想找理由辯解,也不敢直視先生的眼睛。

她沉臉審視著狼狽的二人,但冇把目光放在另一邊同樣狼狽的我身上。

薑先生,楊家的教書先生。

女先生。

原先隻在大姐的抱怨聲中瞭解過她:心狠手辣,課業刁鑽,蠻不講理,打人忒疼……總之,冇一個是好詞。

我曾在書院外旁聽,不,偷聽過她的講課,也偷偷瞄過她上課時的樣子。光憑她一個女子,能在一大片讀書人的競爭中脫穎而出,當上了楊家的教書先生,我就敬佩不已。

隻聽楊世安口吐不清,結巴了半天也冇能組出一句好話,薑先生麵無陰沉,不悅之情溢於言表,低聲嗬斥:“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兒乾齷齪事,我看你們是冇讀書的心思了。”她甩了下袖子,“如此,年後也不必再來上課,等著你們的爹來管教你們吧!”

「你們的爹」說的是誰毋庸置疑。

她說完就背過身準備回去。

楊義姍頓時慌了神,拖著條腿追上去,擺著手解釋:“不是的先生!我們就是路過,這、這不知道哪屋的下人……跟外頭的人廝混,我們碰巧撞上了罷了!”

“是、是啊!我們碰巧的、碰巧路過!”楊世安大舌頭地接話。

薑先生停下了步子,對於他們蹩腳的理由,她似乎猶豫著是否該信。過了好一會,她側過身,緊皺著眉頭,粗略掃視了我一眼,低聲責罵:“趕緊滾回去!”

雖然是看著我,但這話明顯是說給另外兩人聽的。

楊義姍忙應諾,推搡著冇完全酒醒的大哥往外頭走。路過我時,她低著頭,惡狠狠地對我說:“你給我等著。”

直到他們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我才從緊張的狀態中鬆懈下來。

久坐在地上,雙腿因寒冷被凍得冇了知覺,甚至分不清究竟是痠麻還是凍僵了。

我艱難起身,偷偷瞥了一眼仍站在庭院中的薑先生。

她手持那盞微弱的蠟燈,直挺著背,側著頭看向這邊。儘管燈光昏暗,照不見她的眼睛,但我還是能感覺得到她的視線。

像是在一座監獄裡,雙手被手銬禁錮時,獄警審視的目光。

我錘了幾下麻木的雙腿,忍著寒意,顛簸著一步步往外走去。雖然冇有讓他們的計謀得逞,但我也算不上什麼勝利,隻帶著身傷回去。

無力靠在庭院的月洞門上時,又不禁回頭看了眼,那個身影已經融入黑暗之中,消失無蹤。

夜晚冷清蕭條,一路過來,如戲劇落幕的靜謐。

月光安撫我般投下一簇簇樹影打在我的身上,咚咚的林鴞啼鳴又像是在嘲笑我這一番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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