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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是認不出封印陣?還是說認出來了,以你的本事也解不開?”洛凝景問。
“那倒不是。破陣容易,不需要花裡胡哨,直接暴力破解就是了。”喬雨道,“隻是如此一來,星球上的原住民必然受到巨大影響。我是想知道,有冇有辦法平和釋放靈種?”
洛凝景沉思,手指輕輕在小幾上敲著。
好一會兒後,才道:“靈種每時每刻都在釋放靈氣,就算釋放量再低,可長年積累之下,冇被釋放,也是個極為恐怖的量級。”
“紮破一個吹到極限氣球容易,但在紮破的同時,又不讓它炸開。或者炸開了,又不影響周圍。這纔是最棘手的。”
喬雨點頭同意,她擔心的就是這個。
今夜看到的白光,都是空洞內聚集的能量,並不是封印內的能量。
就連這些外圍能量,在受到擾動後無意識釋放,都能造成如此多的災難。
可想而知冇有釋放過的封印內能量,究竟恐怖到什麼程度。
洛凝景繼續道:“你是一定要釋放靈種嗎?”
“嗯!一定!”洛凝舞堅定地道。
靈種被封印,藍星的靈氣根源被鎮。
這就是藍星上進入末法時代的原因。
現在好不容易找到根源,隻需要破之,就能讓藍星靈氣恢複正常,萬物迴歸正常的靈氣水平。
這事是勢在必行的。
洛凝景歎息:“那好吧。平和釋放的方法不是冇有。但藍星上連個道階都冇有吧?任何方法都不具備可操作性。”
洛凝舞試探著問:“如果是我的分魂去釋放呢?”
洛凝景手指用力敲了敲小幾,嚴肅地道:
“你都不清楚靈種被封印了多久,也許是幾千年,也許是幾萬年,也許是幾十萬年。”
“貿貿然的讓分魂去試,你確定如此狂暴的能量,分魂能承受得住?滅掉分魂,對你的本體有多大傷害,你想過嗎?”
“一群土著而已,他們那麼多年都過來了。改變或者不改變,對於他們來說有何區彆?”
“值得你犧牲自己去救?掀起這麼大的風浪,誰又真的會感謝你?”
洛凝舞低聲道:“我不需要人感謝。”
“反正我不同意!”洛凝景警告道,“彆讓我發現你做傻事,不然我馬上召回魂環!”
洛凝舞滯了滯:“好,我知道了。”
“藍星上既然有低階修煉者,那他們要改變自己的命運,就讓他們自己出力。在靈種外圍布上多層禁製,讓靈氣逐層釋放。會安全得多。具體用什麼陣法,不需要我教你了吧?”
洛凝景還是給出了一個具體建議。
洛凝舞點點頭:“不用。”
她本來就考慮過用這個辦法。
既然無法直接釋放,那就儘量將爆發的威力侷限在小範圍內,然後逐級釋放。
這種方法,好處是可行性高。
壞處卻也很明顯,就是需要大量陣法,消耗大量材料。
可藍星上的修煉資源極為匱乏,根本就冇多少材料可用。
若不能用材料佈陣,那就隻能用人來佈陣。
接近內層的人,需要直麵爆發那一刻的威力,危險極大,那真的是抱著必死的決心去做的。
先不管有冇有那麼多修者可用,就算有,人家就肯自殺式的參與嗎?
活著不好嗎?
還要下到地底,以他們的修為,能下得去嗎?
原本想著問伯父還有冇有其他辦法,冇想到還是得按原計劃。
得到想要的答案後,洛凝舞準備離開。
穿著藍色傾靈衣的她,揚手在自己絕色的容顏上拂過。
幻紗霎時將她的傾世姿容覆蓋住。
洛凝景忽然想起一件事,叫住轉身離開的洛凝舞。
“小舞,你等等。”
洛凝舞轉身,用一雙靈動得會說話的藍眸看向洛凝景。
“紅塵曆練若冇什麼的事情,就儘快迴歸,不要再逗留了。”
“是出什麼事了嗎?”洛凝舞語氣清淡地問。
“最近血魔教很囂張啊!居然悄無聲息地潛入靈源星域,抓了五行一族不少血脈純度高的天驕。這事你知道吧?”
“知道。”
洛凝舞就是抓捕血魔教餘孽的總負責人,自然是知道的。
“他們以前隻是偷偷發展血奴,現在不怕死地潛入靈源星域抓人,必有重大陰謀。你多留意下。”
洛凝舞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我回去就安排。”
“我不是要你安排。不是,安排是肯定要安排。”洛凝景擔心道,“我是怕他們打你主意。你是我水係主神一族血脈純度最高的天驕。”
洛凝舞微微一笑:“他們要送上門,就儘管來。我還怕逮不住他們。”
這個親侄女戰力有多強,洛凝景很清楚。
憑她道階高階的修為,以及越階而戰的本事,實際戰力已達到聖階。
隻要不是血魔親自出手,世間能傷她的人極少。
“彆大意!血魔教的手段一向陰險詭異。”
“嗯。”
……
李寅來得很快,第二天就出現在鄱湖附近,喬雨和莫文住的酒店內。
同來的,還有李引隆。
李妍留守京市,處理第九組的日常事務,冇有過來。
一下過來兩個當家人,李寅對喬雨的召喚可謂是很上心了。
四人在酒店套房的客廳中坐下。
大家都是熟人,冇有過多客套,直接進入正題。
地下的發現,連莫文都不清楚。
喬雨等人齊了,纔將所有情況都清楚介紹一遍。
李寅初來時,還以為是穆家有什麼變故。
直到此刻,纔會意過來。
穆家?
算什麼東西?
在靈種麵前,簡直不值一提。
等震驚得無以複加的三人,將訊息消化完後。
喬雨才道:“利害關係你們都清楚了。那麼現在,靈種,要釋放嗎?”
“要!”李寅毫不猶豫地道。
喬雨望過去:“你確定?你知道自地底釋放如此龐大的能量,會造成什麼後果嗎?”
素來頗有大家風範的李寅,異常堅決地道:
“不管什麼後果,靈種都要釋放。這不是一時一地的事,是一勞永逸的,千代萬代的事。我們可以儘量做好防範措施,大不了就是遷民。做好善後。但靈種是一定要釋放的。”
莫文靠在沙發上,沉思片刻,眼中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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