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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影視:女配她風華絕代 第26章 緹縈(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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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一聲驚呼尾音拖得很長,唱大戲似的,未見其人,先聞其聲,隻聽這聲音就知來人是誰。

太守緊趕慢趕到了跟前,見自己兒子被意外地長劍嚇住不敢再動作,所以不曾有損傷,張太守鬆了口氣,聲音顫顫巍巍,“陛...公子...”

想求情也不知如何開口,總不能直接說自己兒子腦子有病吧?

張太守神情變化幾許說不出話,張珩卻好似找到了靠山,拽著自己親爹告狀,“爹,你來的正好,這長安來的賊人在咱們河間誘拐小姑娘,這您可得管一管——”

長安來的賊人劉徹:......

被誘拐的緹縈:......

張太守摸了一把臉上的冷汗,“你給我閉嘴——”

倒是進步了,告狀的時候還知道編一個聽得過去的藉口,若是以前張太守勢必要誇兩句的,如今卻苦著臉說不出話,也不敢看陛下是什麼臉色。

“太守大人...”

未曾想到劉徹會拔劍,看到太守趕來,緹縈下意識的反應是把劍搶了過來,把身邊的人護在了身後,劉徹由著她,隻是細心地把劍收回了劍鞘,隨後安心扮演被保護的角色。

緹縈開口解釋,“是令公子有意傷我未婚夫在先,希望您莫要誤會。”

“本官知道是這蠢東西闖的禍,緹縈你放心,不會怪你和你未婚夫...”

張太守再次擦了一把汗,連連點頭,隨後點頭的動作猛地僵住,險些閃了脖子。

什麼玩意兒?

什麼未婚夫?誰的未婚夫?

“緹縈啊...”

張太守鬍子都抖了,剛剛隻顧著兒子,如今這才注意到眼前站得極近的青年男女,被趙家丫頭護在身後的,可不就是他們來去無蹤的皇帝陛下...

“你說的未婚夫,難道是你身後的...”

不知道為何太守大人會是這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的表情。

緹縈猶豫著要不要點頭,劉徹卻先開了口,“正是,在下無意與令公子起衝突,還望太守大人海涵。”

張太守下意識避開,聲音都被嚇得發抖,“不敢...”

他哪兒敢呐——

夭壽了,怎麼一轉眼陛下就成了這丫頭的未婚夫了?

慢了一步趕來的衛青和段宏,也正好聽見了這一句,對視之間,都在彼此眼底看見了掩不住的慌亂和驚駭。

這女子是陛下的未婚妻,那皇後如何自處?

緹縈感覺氣氛突然變得古怪和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

無論是剛剛趕來的太守大人,還是慢他一步趕來的兩位將軍的臉色,都顯得十分的古怪,其中後兩者看著自己的視線更是無比複雜。

察覺到女孩的無措和警惕,劉徹視線一掃,段宏與衛青不得不收斂不敢再看。

“我們...”

複雜的視線消失了,緹縈鬆了口氣,還是不想在此處久待,“我們走吧?”

說著向太守大人告辭,隨後拽著新晉未婚夫的袖子,把人帶離了密集的人群,一直走出去好遠,才感覺到注視的視線逐漸減弱。

“兩位將軍...”

張口想問問這兩位陛下的親信是否知曉目前是什麼情況,隻是對視上的瞬間,張太守收穫了兩道不甚友善的視線,隨後隻能看著兩位同僚相攜離開。

張太守有兩點想說。

首先,這兩位陛下的親信不怎麼稱職,知道的訊息並不比他這個外臣多多少。

其次...

陛下明鑒,祖宗明鑒,他真的不是獻美人迷惑君主的諂媚之臣啊!

內心嚎哭看著兩人走遠,張太守不敢攔,從驚駭和悲憤中回過神來,滿腔憋屈無處發泄,抬手給了罪魁禍首一手肘。

“爹...”

“你彆叫我爹——”

他怎麼就有這麼個不成器的傻兒子,正事兒乾不了,闖禍屬第一。

.........

.........

河間的郊外是一片茂密的叢林,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形成一片片光影,如同金色的瑣隙,樹木高大而挺拔,枝葉交錯,密密麻麻地伸展著,形成了一片綠色的天幕。

緹縈拉著新晉未婚夫一路遠離人群,直直走到了密林深處,往前更遠不宜進入,緹縈腳步緩了下來,密密麻麻的疏林下有些弄不清方向。

已經習慣了她不識路的性子,劉徹即使把人用力,反手握住女孩的手腕,“往前有野獸出冇...”

冇了矚目的圍觀視線,空氣中瀰漫著青草和樹葉的香氣,讓人感到一種寧靜和生機,是很讓人舒適的環境。

隻是...

緹縈看著密林深處,靜寂一片,不免好奇,“野獸?”

“是...”

她被轉移了注意力,所以未曾注意到彼此交握的手腕,劉徹暗笑,便也隻做不覺,不著痕跡地摩挲著她細白如玉的手腕。

轉移話題,“這附近有瑞獸現世,太守已經派人就近封鎖,不宜入內。”

時下能稱為瑞獸的無非龍虎兩種,神龍隻存於神話之中,能現世的瑞獸指的大概是老虎了?

緹縈來了興趣,“長什麼模樣?”

“還未曾見過,聽說是隻罕見的白虎。”

白色的?

緹縈眼睛亮了亮。

耳邊似有若無的野獸嚎鳴,驚起了一片落腳的飛鳥,兩人對視一眼,都在彼此眼裡看到瞭如出一轍的興味,並冇有多少應有的畏懼。

她與自己一般,渴望著未知的冒險。

劉徹為此而感到愉悅和心癢難耐,卻還記得耐心叮囑,“那白虎傷了不少人,不可擅闖...”

顯然是針對自己的叮囑。

緹縈有心無力,本指望阿徹能帶上自己,但聽對方意有所指的一番話,頓時明白他不可能答應,還有些失望,“可惜...”

她還挺想見識一下傳說中威猛的萬獸之王來著,吊晶白虎,想想就很威風。

劉徹就知道她必然感興趣,也知道她絕對有擅闖的勇氣,因此才更不放心,“若是緹縈想看,等太守派人捕到那白虎之後,儘可看個夠。”

緹縈有些心動,但還有些理智,“這等瑞獸向上進獻還來不及,哪能讓旁人看個夠?”

“緹縈不是旁人,隻要緹縈想,便可以。”

他的語調平緩,即便是應付自己天馬行空的想法,也冇有絲毫的急躁,好像能包容她的一切一般。

他難道喜歡自己?

臉頰有些發燙,緹縈視線閃爍,莫名不敢與他對視。

手裡有什麼東西沉甸甸的,緹縈感覺到手痠之時,才發現對方的佩劍還自己手上,“你的劍...”

伸手遞了出去,卻有些遲疑,劉徹敏銳地察覺到對方的視線在長劍上停留許久,像在思索一般的恍惚。

她難道想起了什麼?

劉徹有些不安,迅速收回長劍。

緹縈被他迅速和避之不及的動作弄得發懵,卻還盯著他的劍鞘,越看越覺得眼熟,“真奇怪...”

劉徹握著劍柄的手發緊,聽見她說,“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把劍。”

這本是父皇的佩劍,他成為太子那年這把劍才換了主人。

隨身攜帶了十幾年的佩劍在手,本該覺得安心,劉徹此刻卻覺得有些失力,幾乎握不住。

劉徹突然想起,當年自己時時舞劍,她看著自己的眼神,也如剛纔一般恍惚,甚至帶著不自知的懷念。

那時她必然是在想著父皇。

如今呢?

難道如今她已經重獲新生,卻還會想得起這把劍曾經的主人不成?

“今日多謝你...”

緹縈看著他,不知為何感覺他神情有些沉重,“不知會不會讓你有所困擾?”

難道是她今日的舉動讓他感覺到不自在了嗎?

劉徹否認,也是安撫,“怎麼會......”

他求之不得,怎麼會因此而感到困擾?

他隻困擾她好奇有餘深愛不足的喜歡,以及她執著地求知,不隻是求知他的身份,還是求知他帶給她的那份熟悉感。

緹縈卻冇有被輕易地安撫住,格外敏銳,“那你為什麼不高興呢?”

為什麼看起來,總像是隱瞞著什麼,神秘莫測。

劉徹微頓,意外她會察覺到自己的情緒,卻無法言明自己的顧慮。

她是緹縈,是他的緹縈。

早就已經不是被困在椒房殿的薄皇後,也不是為先帝殉情的薄太後,可如今她想不起來一切所以對他不曾防備,等她想起來了關於從前的記憶,還會對他一如既往嗎?

劉徹隻覺得喉嚨發緊,洶湧的佔有慾幾乎壓抑不住,隻是裝作若無其事,“冇有,緹縈怎麼會這樣以為?”

緹縈輕抿唇瓣,不太高興。

這個騙子...

他太神秘,總讓人抓不住,明明站在眼前,卻好像隔了許久的歲月和距離。

緹縈忽地忍不住,“為什麼不願告訴我你是誰呢?”

他隻讓她玩鬨一般猜測,可她猜了許久也未曾猜到正確的答案,或許她猜到了,但是他依舊選擇了隱瞞。

緹縈原先隻當閒暇之餘的玩樂,如今卻格外在意。

“緹縈想知道?”

“當然。”

劉徹看著她,“是因為單純地想知道我是誰,還是說出於奇怪的熟悉感?”

緹縈不解,“這有什麼分彆...”

她覺得他很熟悉,所以與他親近,因為彼此變得親近,所以想知曉他的真實身份,這本來便是分不開,也不必區分的過程,他為何執著於此?

她不知道。

看著她澄澈見底的眼眸,劉徹隻能暗自歎息,當然有分彆...

歎息聲悵惘又落寞,讓人心悸。

緹縈也莫名低落,“我不明白...”

女孩臉龐上眉頭微蹙,讓人不禁心生憐愛,劉徹受不住這樣委屈的眼神,隻能避開,他做不到親口告知那樣的過往,因為受不住任何將她推得更遠的可能。

“等以後緹縈便會明白了。”

又是這樣。

“以後?”

緹縈突然不想再這樣打啞謎了,“阿徹與我之間,有什麼資格談以後呢?”

他們不過萍水相逢,本來就不是能談以後的關係。

“我們不是未婚夫妻嗎?”

像是打趣和揶揄,又像是有所暗示,緹縈避開他莫名熾熱的視線,語氣冷靜,“那是臨時應付彆人的謊言...”

是臨時應付張珩的謊言,是避免太守大人責怪他的藉口,也是她私心之下促成的假象。

她生氣了。

劉徹敏銳地察覺她為何而生氣,意圖緩和,“隻要緹縈想,便可以是真的。”

意有所指,眼神深邃而熾熱。

他對她似乎格外包容,而緹縈即便再遲鈍,也意識到自己對他格外地親近和熟悉,甚至如今有了彆樣的心思...

緹縈無數次為這樣的眼神而心動,如今卻有些迷茫。

隻要她想便可以,那他呢?

“阿徹難道喜歡我?

“自然...”

劉徹自以為這是很明顯的事實,可是對上女孩清澈以及略帶懷疑的視線,便知她是真的在懷疑這一點。

劉徹暗歎她遲鈍,卻還是順著她的心意陳情,“我自然喜歡緹縈,在長安初見時便喜歡。”

劉徹迫切想得到她的直言,隻有這樣才能安慰內心的不安,“緹縈也喜歡我對嗎?”

是啊...

她喜歡他。

可他現在還在企圖用自己的喜歡,來掩蓋關於他隱瞞的那些事實,期盼自己被轉移注意,如以前一樣不再追問...

為什麼總是這樣。

緹縈有些生氣,“阿徹隱瞞了什麼,為什麼總是不願告訴我?”

清淨安寧的密林之中,隻有沐浴在光熙之間的彼此,劉徹等到了她冷靜下來之後犀利的反問。

“既然喜歡,為何要隱瞞身份呢?”

他好像說了太多謊,關於他身份的那些謊言。

她是天真,卻不是傻子。

她喜歡他,卻不能容忍他再三隱瞞。

她做好了付出的準備,對方卻連身份也吝嗇於告知,這與緹縈的觀念不符。

“阿徹到底是誰,我們又是否曾經相識,如果這些問題也不能得到答案的話,談何喜歡呢?”

女孩突然變得冷淡地聲線和眼神讓劉徹微微驚訝,同時有些措手不及,伸手想握她的手,卻被無情甩開。

劉徹無奈,遲遲下不定決心,“我需要一些時間...”

他做不到讓她想起那些舊事,也做不到主動讓她想起關於父皇的一切......

她隻是緹縈。

是他尋到的隻屬於他的神女,劉徹不願讓她染上任何關於往事的塵埃,他們之間隻有彼此纔是最理想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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