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白蛇]漫金山 第七十四章 以為我想女人了?

-

正月初五那一天,是青宴的生辰。他冇去酒館,也冇上花樓,而是在西子城東買下的豪院裏擺了一桌酒席。

席上的菜色很豐富,吃席的隻有顧靈書姑娘一人。

她很實在的給他包了一個碩大的紅包,包裏裝著百來個銅子兒。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對青宴說:“我不是很會送禮,生辰快樂。”

他笑著說:“確實送的不怎麽樣。”放置的時候卻默不作聲的揣在了最靠近心口的位置。

他為她斟滿了一杯又一杯名為月下客的清酒,趁著明月清風,笑看美人花容絕色。

青宴那天很開心,拉著靈書說了很多的很多的話,隻有兩個人的宴席,竟然一直吃到了深夜。

靈書姑孃的酒量不好,喝了幾杯便有些醉了。

靈書姑孃的酒品卻比酒量好上許多,醉了酒就乖乖的坐著。她的坐姿也向來得體,會將腰桿挺的直直的,將廣袖垂平在兩側。

她問他:“你家裏有蒲團嗎?我坐的有些累了,想將腿盤起來。”

他說:“我冇有那勞什子,你若累了,隻有房裏嵌著軟墊的床。”

靈書緩慢的眨了一下眼睛,很坦蕩的回:“那就去你房裏。”

青宴剛剛執起酒杯的手就這樣頓住了,隔了一會兒方道。

“要是別人,我就會理解成另一個意思。”

靈書不懂。

“若換了別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青宴往後歪了歪身子,自下而上打量她的身段,似笑非笑的說。

“你知不知道,女人不能醉了酒後進男人房裏?”

“為什麽?是擔心我醉了酒以後會亂動東西嗎?”

青宴舉起酒杯一飲而進。冰涼的酒水劃過他的喉嚨,冇有讓人更清醒,反而在唇齒和周身盪漾起一抹異樣的灼燙。

靈書的那雙眼睛醉了酒後依舊亮得出奇,濃醇的酒香瀰漫在夜色之中,不動聲色的氤氳起一抹動人。

他對她說:“不是擔心你亂動東西,而是擔心我會亂動,你。”

麵前的男人有著很精緻的五官,很勾魂的桃花眼。從他口中說出的每一句話,都是語帶溫潤的。

這次的這句也是。

顧靈書卻很清醒的感受到,這句話裏的危險。

她有些插科打諢的說:“你最近......好像都冇去喝花酒了,要不要......”

他哼笑一聲,泛涼的手指輕輕揉撚上她的耳垂:“以為我想女人了?”

顧靈書不知道如何去形容那一刻的感覺,驟然加速的心跳,讓她的所有感官都不受控製的集中在那隻揉撚在耳垂的手上。

她覺得手心有些發涼,身體又在發熱,她搓著手心說:“我,我....”

“嫁我,或者現在就走出這個院子。”

他又說了一句讓她措手不及的話。

在顧靈書的印象中,青宴一直是一個有些不正經的公子做派。即便說了什麽,臉上也從來掛著漫不經心。今日的這句話,他卻說得前所未有的認真。

青宴冇有告訴過顧靈書,這句話已經在他心頭百轉千回過很多次了。就連他自己也冇有想到,他對愛上的女子說的第一句情話,不是喜歡我,也不是愛我,而是,嫁我。

但是他好像嚇到她了,以至於她的眼神一直躲閃著。

顧靈書的腦子是真的有些亂,她是冇經曆過情愛的女子,她不知道怎樣的感覺纔算是愛。如果,喜歡看一個人笑勝過了自己。如果,每天盼著跟那個人見麵,勝過了她對塵世所有繁華的貪戀。

那麽,是不是說明,她也是愛著他的?

嫁我,或是現在就走出這個院子。

她小心翼翼的問:“青宴,你是不是喝醉了啊?”

她有些怕他是一時興起,又有些怕,他說得不是認真的。

青宴突然低聲罵了句臟話,頗有些惱火的看著顧靈書說:“奇了怪了,怎麽在你麵前就說不出甜言蜜語?”

此時的青宴,很像一個在跟自己別扭的大男孩兒,反覆思量了很久,也琢磨了很久,抬起頭來說出來的還是:“顧靈書,我就想要你嫁給我。”

靈書姑娘愣住了,心口的位置又像是被什麽東西瞬間填滿了一樣。她發了很久的呆,久到青宴甚至以為她在思考著如何拒絕他的時候,忽然問了一句話。

“如果我不會做飯,隻會刷碗,你會不會休了我?我的衣服其實洗的也不好,當人媳婦的話......”

你有冇有在愛你的人眼中看到過星光?那種堅定的可以點亮心房的溫暖,一生隻有一次。

在冇有遇到顧靈書的大半時光中,青宴一直穿梭在形形□□的女人之中。他不懂什麽是心動,不曉什麽是真情。她們堅持愛他,他堅持不愛。他曾對很多妖說過,婚姻會讓一個男人萬劫不複。卻在這個女人麵前,親手備好了一口“薄棺”。

驟然的狂喜席捲上青宴的四肢百骸,他伸長手臂將她圈進了懷裏,一字一句的告訴她:“你的男人很有錢,不會讓你做用人做的事。”

她窩在他的懷裏笑的很乖,卻突然很想打擊一下他“囂張的氣焰”,反唇相譏的說:“可惜這個男人是個賭鬼,我打算等他戒賭了再來。”

悶笑聲從他的胸腔清晰的傳入她的耳際,他撩開她的長髮,抬高她的下巴,直接將紅唇送入了自己口中。

“戒賭嗎?........娶了媳婦再說吧。”

愈來愈濃烈的呼吸在兩人交纏的唇齒之間溢位,他卻覺得不夠,急切的一顆一顆解開她內裏的盤扣,埋首在她的頸窩之間。

夜色正濃,酒酣興致,他將她攔腰抱起大步走進臥房,她嚇了一跳,一麵躲閃著他的liao撥,一麵抵著他的胸膛說。

“還冇有成親,不行。”

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執著她的手一路順著自己的胸膛撫摸到強悍的腹肌,直至冇入褲中的ing。他勾著她的手,自下而上的撫nong著那處。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包裹住頂端的那一刻,青宴的脊背都繃直了。額頭沁出的細汗一滴一滴的滑落,不知道是在折磨她,還是折磨自己。

他很有耐性的勾挑著她的理智臣服於自己,用他一貫低沉溫潤的嗓音告訴她。

“現在不行,是不是有點晚了?”

那一刻的青宴,霸道,也撩人。

一夜春情浮沉錦帷難遮,紅燭帳暖*一刻。

她在仙山裏修得千年不老,未料人間眷侶白頭共享這般纏綿。

原來,織女日盼鵲橋相會,嫦娥淚撒廣寒,皆不是貪戀人間繁華。那是隻為一個人,便可義無反顧的執念。

靈書說,青宴,如果有一天我老了,老到要死了,你還會愛我嗎?

青宴說,如果顧靈書老了,我就去準備一口棺材。

“你要埋了我嗎?”

“我會跟你埋在一起。”

生同寢,死同xue。

青宴為顧靈書舉辦了一場十分盛大的婚禮,婚禮當天西子城的爆竹聲,和敲鑼打鼓的迎親陣仗熱鬨的家家戶戶都知道,那位青衣青衫的漂亮公子娶妻了。

青衫公子的妻子也是個美人,二人成親以後便時常相攜出門,偶爾聽書,偶爾打鬨。任是不相識的旁人也能在少年眼中看出那份對妻子的深情。

青衫公子還是喜歡去賭場轉悠,就算賭到一半被娘子拎著耳朵拽回家去了,臉上還是掛著寵溺的笑。

但是他說:“顧靈書,你再這樣我們就餓死了。不賭錢,哪來的銀子養你?”

她就找出了他書房裏的一堆“破書爛畫”說。

“那我們把這個都賣了吧。”

她好像看到街角有收這種東西的。

青爺挑眉,有些無奈的用扇柄敲了兩下顧靈書的腦袋道。

“你過來,今天我們就來講一講什麽是古董。”

半個時辰以後。

顧靈書姑娘恍若大悟的說:“原來古董就是放的很老的東西啊。”

“嗯,所以你要是再亂動這些值錢貨,我就把你給賣了。”

“為什麽賣我?我又不費糧食。”靈書這般說完,眼睛疏地一亮:“青宴,要不我們以後別吃飯了吧,反正不吃又不會餓。”

青爺隻笑,不說話。

果然靈書姑娘又悟了:“啊,不吃飯也不行,旁人看見了要拿我們當怪物的。......不若我們開間茶樓吧?做點正經營生不是很好?”

他笑睨著她說:“行啊,那你上去說書吧。”

她皺眉想了一會兒,有些為難的道:“我怕我講的故事,冇有人願意聽。”

“我願意聽不就夠了?”

她那雙眼睛又閃出一片光:“青宴你真好!”

“叫相公。”

顧靈書搓著小手靦腆的叫了一聲:“相公。”

“夫人。”

“相公。”

“夫人。”

“你叫我做什麽?”

“冇什麽,就是想叫叫你。”

“相公。”

“怎麽了?”

“我很愛你。”

“顧靈書。”

“嗯?”

“再講一遍剛剛的話。”

“為什麽?”

“我喜歡你愛我。”

就像我愛你一樣。

青爺的茶樓很快就開了起來,說書人當然冇捨得用自己的親親孃子,而是換成了另一個山羊鬍須的老者。老者的書說的很好,從升鬥小民啼笑事到宮廷豔史仙界秘辛,講得皆是聲情並茂。

這一日,老者講的是,九天之上的玉衡花仙偷跑下界,與狀元郎秦觀私定終身的故事。

-

本站所有小說由網友分享如有侵犯版權請告知立即予以處理。

電腦版 |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