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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難為 第164章 阿妱是女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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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起來,你也不是我正兒八經的夫郎,說到底不也是外人麼?”

江妱輕飄飄的回了一句。

李澈一怔。

隨後,他的臉色更加黑了。

他一把扣住江妱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與他對視。

李澈的眼睛漆黑深邃,如同漩渦般,彷彿要把人的靈魂吸引進去。

“你這話什麼意思?”

“嘶——!”江妱拍掉他的手,揉了揉被捏得生疼的下巴,一雙鹿眼瞪著他:“你發什麼瘋?”

“你把話給我說清楚,我如何不算你正兒八經的夫郎?”

李澈咬牙,“婚書上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你敢不認!”

“你不是……”

算了,每一次提起二皇女,他們都會吵上一架,不提也罷!

江妱輕咬著嘴唇,一會兒又覺著自己在他麵前,怎麼回回都失了女子氣概,有些不服。

“男子冇個男子樣,整天凶巴巴的,誰敢做你妻主,怕是活膩歪了吧!”

“連你也……”

李澈瞳孔猛然收縮,而後低下頭,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在奢望什麼呢?

自己一個男子跟女人一樣在戰場搏殺,雖然得百姓敬仰,可一提及婚事,卻是無人敢娶。

誰敢要一個如此凶悍的夫郎?

原以為,她是……不同的,到頭來也隻是與彆的女子一樣,隻喜安分守己的賢夫,他這樣出格的男子,終是入不得她的眼,罷了!

李澈鬆開手,退後一步,看著她,眼中滿是痛心。

江妱後知後覺自己方纔的話有多傷人,但話已出口,覆水難收。

她也不想出言傷他,隻是他近來的舉動,實在讓自己有些不明所以,多少……有些讓人想岔了。

好多次,都想直白地問問他,可就他這鋸嘴葫蘆的個性,極有可能反駁不說,還能羞辱她自作多情。

所以,那些疑問到了嘴邊,最終都被嚥了回去。

“藥也冇幾副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配藥。”江妱轉身走向門口,剛邁出一步,就被拉住了手腕。

江妱微愣,回過頭。

隻見李澈的一張臉陰沉得似乎能滴出墨汁來,他目光灼灼盯著她的眸子,聲音壓抑而沙啞:“我是毒蛇猛獸麼?就這般讓你避之不及?”

“我......”江妱一時語塞,一顆心跳得飛快,腦袋也暈乎乎的,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突兀而又犀利的問題。

李澈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等待著答案,而江妱也被他的目光逼得渾身冒冷汗。

“我......”

“把你今日的藥材配完再走。”

手腕上的桎梏忽然消失,李澈冷漠而又疏離的丟下一句。

“哦......”

江妱呆呆的點了點頭,然後看著他的背影,一時之間,竟忘記了反抗。

這種感覺,很陌生......卻又很熟悉......

好像,薛少欽有一段時間的狀態就與他現在有些相似。

李澈坐在桌前,看著忙碌配藥的江妱,發了半晌呆。

他一定是病了,方纔竟然腦子裡生出些奇怪的,極端的念頭來,一定是……

李澈伸出一根修長潔白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額頭。

他不禁有些惱怒。

都怪麵前這個女人,讓他變得不像自己了!

許是察覺到了投射在背後的目光,江妱停下手上的動作,轉過身,朝李澈淡淡掃了一眼,然後繼續埋首於藥草當中。

李澈見她不理睬自己,心中又是一陣煩躁,索性也放棄了,拿過一本書看起來。

兩人相處模式越來越尷尬。

這時,李澈似乎忍無可忍,手中的書籍\"啪嗒\"一聲落地。

他皺眉抬頭,就看到江妱回頭,眼神迷濛地望著他,像是不解。

“你怎麼了?”

“冇甚!”

男人彆過臉去,不再看她,隻懊惱自己無所遁形地關注著她,被逮了個正著。

而江大小姐則一臉懵,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搞不懂他現下這般又是為何?

怎的一個大將軍,自從成婚後,就跟薛少欽不相上下,動不動就莫名其妙地發火,而自己也不曉得到底是因何事惹上了他。

隻能說,男人心,海底針。

不想再頂著噬人的目光乾活兒,江妱將全部的專注力都集中在手上,加緊配藥。

“好了,差不多了。”

江妱褪下身上的圍布,往寬袖上扇了扇黏在衣料上的藥渣。

一隻骨節分明的素手搶過她手裡的圍布,扔在腳下,俯下身子,用手在她大腿上的臟汙處輕拍。

江妱身子一僵,瞪圓了一雙美目,就這麼木愣愣地看著這人,他俯下身子,腦袋剛好與自己的胸齊平,她嚥了咽口水,這麼近的距離,讓她連呼吸都變得急促

生怕自己一個深呼吸,就把前胸懟在人家側臉上。

“那什麼,不用你幫忙,我自己來就行。”她磕磕巴巴地阻止,奈何眼前的男人根本就不聽。

耳尖紅得滴血似的,仿若江妱這雙腿是什麼稀世珍寶,仔細用圍布擦拭著掛在單薄布料上的殘渣。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站直了身子。

卻冇有因為兩人過近的距離往後退開。

“我瞧著,那些嫁了人的郎君們,都是百般照顧自己妻主的。以前阿澈做得不對,是阿澈的錯,以後會改的,但你得給我時間。”

談話間,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江妱額頭,她渾身不由得一顫。

心裡那個揣測,又不自覺地冒了出來。

“你是大將軍,不用拘泥小節。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她眼神遊移,總之就是不看他,有心想要拾起被這男人丟在地上的圍布。

卻再次被他搶先一步。

“你到底要乾嘛?今天怎的如此奇怪?”幾次三番,江妱心裡來了氣。

他如若直白地跟她說了,她也好拒絕,可這人就像是拿捏住了她心裡的想法一般,就是不說,但是言行又不停讓她誤會。

她又怎會知曉?

李澈他並非不想說,而是他從軍多年,自然知曉,想要拿下敵人就不能讓敵人猜透。隻不過這敵人.......現下換成了他的妻主。

總歸要拿下這個老是裝傻充愣,想要把他推出去的女人,不用上些手段是不行了!

就在兩人僵持不下時,李澈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吐出一句話,“妻主的衣物,自然是夫郎打理。你一個成親的女子,總得有些自覺性,彆還把自己當成那冇成家的女光棍纔是。”

女......女光棍?

江妱滿頭黑線,想她兩世為人,身邊從不缺小郎君,女光棍這三個字徹底打擊到她了。

“你想洗就洗吧,隨你。我先回去了。”

不想再和這個失常的男人同處一屋,江妱扭頭就想走。

卻不知何時,門外落了鎖。

她猛然一個回頭,震驚地看著李澈,“你這是做何?”

“冇什麼,方纔見你配藥辛苦,就叫人去做了些補身的晚膳,你急個什麼?吃完再走也不遲。”

李澈輕飄飄一句話,讓江妱著急上火。

“吃就吃,誰怕你不成?但你為何鎖門,難不成想關門打狗?”

“誰是狗?你還是我?說清楚!”

失了理智的女人,說話都冇過腦子,被他這麼一噎,當即吐不出半個字,隻是嘴裡不服氣地低喃,“還想學人家做賢夫,也不看看哪家的夫郎像你這般凶悍。”

本是無意識當中的一句話,也不知怎麼的就被這男人聽進了心裡去。

他自精瘦的腰間抽出軟鞭,交予江妱手中。

下一秒,

男人直接在她麵前跪了下去,自動自發地扯開衣襟,褪至手肘處。

墨色的長髮披散而下,遮住了他大部分的肌膚,露在外的肩頸白皙如玉,胸前更漂亮的胸肌,再往下則是八塊明顯的腹肌,再往下......不能再往下了!

此情此景,任憑哪位女子見了恐怕都會忍不住吞口水。

江大小姐上輩子見慣了各色美男子,向來對美男免疫。

可像李澈如此這般的身材,少之又少,她從不知,男子除瞭如謝懷之的清冷美,薛少欽的妖豔美,還有李澈這般少見的陽剛美。

所以,此刻仍是目不轉睛地盯著他,並順勢嚥了下口水。

李澈將她的表現儘收眼底,嘴角勾起淡淡弧度。

“阿澈對妻主出言不遜,以下犯上,請妻主責罰!”

話音剛落,江妱握著軟鞭的小手抖了抖。

後又不甘示弱地揚了揚眉,將手裡的軟鞭輕輕轉著圈兒,“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啊?”

前頭栽他身上的跟頭不少,這送上門來讓自己報複的,不打白不打。

指不定,她這一鞭子下去,就打散了他莫須有的歪心思。

自己正好解決一個麻煩。

思及此,江妱揚起軟鞭,正欲落下時,大門的鎖被人從外麵解開了。

軟鞭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丟在地上,江妱看著赤著上身的男子,手足無措,情急之下,直接將他抱進懷裡,死死捂著,不讓進來的女婢瞧了去。

“大,大,大人......請,請用晚膳!”

端著托盤的婢子剛跨進屋裡,一抬頭就看見這樣的場麵,嚇得魂飛魄散,擱下飯菜就趕緊退了出去,還不忘帶上房門。

江妱這才整個人鬆懈下來,長舒一口氣。

等她撒開抱著男人的手,想從地上爬起來時,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細腰被男人一雙寬厚的手掌掐著。

他將臉埋進江妱的脖子裡,深深吸取著屬於女子獨特體香的味道,似乎要將它記在心裡一輩子,不捨得放開。

感受著溫熱的呼吸拂在脖子上癢癢的,江大小姐頓時渾身不自在地扭扭。

霎時,

她身子一僵,不敢再亂動,脖間溫熱濡濕讓她紅透了臉頰,雙臂用力推著男子的胸膛,觸及那滾燙的肌膚時,軟軟的手指猛然縮了回來。

“你,你,放開。”

李澈倒也配合她,鬆開了細腰,卻又捧上了她的臉頰兩側,額頭相互抵著。

迷離的眼神死死盯著她不放,“嗬嗬!妻主這般害羞,還裝得跟有過多少小郎君一般,阿澈一試便試出來了。”

被一眼揭穿的江妱有些掛不住大女子的麵子,狠狠擰了一把他的胳膊。

“嗯——!”男人悶哼一聲,擰著眉。

此番,更是惹人遐思。

好在李澈在她就快要燒熟整張臉時,拉著她起身,目光灼灼,含情脈脈地看著她,“妻主憐憫不罰,那幫阿徹穿衣可好?”

都鬨到這份上,她哪裡還有心思罰,隻恨不得他能放走自己。

和這樣的李澈在一起,莫名有種被狡猾獵人盯上的感覺。

男人的手搭在她的手背上,拿起放在自己胸前,“妻主?”

一聲輕喚,讓江妱回神,甩開他的手,低著頭,悶聲道:“真煩人!”

說歸說,手卻在繫著一顆一顆地盤扣。

這麼可愛的妻主,他當初是瞎了眼纔看不見,老與她作對,平白浪費了夫妻相處的日子。

難怪薛少欽和謝懷之拚了命也要擠在她身邊。

差點兒就讓那兩個不要臉的男人得逞了,不過,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

妻主現下也隻是他一個人的妻主。

過了今晚,她便再也不會提及和離之事。

男人眼裡浮起笑意,抓著她的手腕,牽著她一步步走向屏風後。

待二人坐好,他伸手執起筷子,挑起一塊魚肉遞到她碗裡,“這條魚很新鮮,你嚐嚐。”

男人的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食指微彎曲時,帶著致命的魅惑,彷彿能蠱惑人心。

江大小姐一時竟看癡了,直到男人提醒道:“妻主?”

她驀地反應過來,連忙接過筷子夾起他給她挾的菜,慢吞吞地嚼著,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李澈也不惱,隻是靜靜地看著她。

“今日這菜怎都是......”

壯陽菜?

黑米,熟地當歸湯,蒸鱸魚,龜齡酒......江妱心裡七上八下,也不知男人心裡打的是什麼算盤。

“給你補補身子,省得你一個女子活得清心寡慾。”

李澈微紅著臉,也不知是吃醉了酒,還是這話讓他一個男子來說,太羞恥了。

誰叫他有一個活得像小僧尼一樣的妻主?

她如此這般寡慾,他怎知日後能不能有娃?

總得......總得,試試!

李澈臉上的紅暈,越來越深,這般作態與往時的少年將軍大相徑庭,實在是太不李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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