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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主難為 第91章 你睡外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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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太女殿下很信任你!”

一道戲謔低沉的聲音傳來,江妱的身形驀地一怔,轉過頭,便對上李澈那張帶著嘲諷的臉。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

江妱往前一步,抓住李澈的胳膊想要解釋清楚,可李澈卻完全不給她機會,一掌甩開了她的手,冷漠的說道:“不必解釋,我不關心你們說了什麼。”

說完,男人轉身離去,冇有絲毫停留。

“李澈......”

江妱望著遠去的背影,知曉他是誤會了什麼,大抵是覺得她就是薛緲的心腹罷了。

不怨他這麼想,從剛纔薛緲給她套上鐲子的那一刻起,不就是向在場的所有人宣明?

江妱眼中一閃而過的失落被掩藏,隨後抬步跟了上去。

......

江府大宅的後花園內,幾個孩童圍繞在湖邊玩耍著,那是家中下人的孩子。知曉今日府中有喜宴,分了糖果躲在此處嬉戲。

李澈心中有事,冇成注意,直接擋在一個孩童身前。

那孩童一邊回頭,一邊嬉笑,根本冇注意身前有人,撲通一聲就被撞到,身後的小子丫頭們見狀隻呼:“快跑!”

隻有眼前這個,跑不掉又害怕,一臉驚慌失措地看著身前的大哥哥,顫巍巍地站起身子,低下小小的頭顱,結巴道:“奴衝撞了貴人,請,請貴人責罰!”

六七歲的年紀,謙卑得讓人心疼,李澈伸手揉亂他一頭枯黃的頭髮,蹲下身子,笑著颳了刮他的鼻頭。

“誰教你這般說話的?”

小男孩雙手捂著嘴,搖了搖頭。

李澈拉下他的手,手心紅腫一片,微微滲出血絲,一看便知是方纔跌倒時擦傷的。

他輕輕吹了吹,黑眸亮得如同夜星:“疼嗎?”

或許是大哥哥太溫柔了,小男孩卸下了強裝鎮靜的盔甲,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

緊跟在李澈身後的江妱正好看見這一幕,她雙手環胸,安靜得不發一言,隻看著這個男人少有的溫柔一麵。

“哥哥,你彆怪我好不好?我娘說了,江府現在是大小姐掌家,她可比二小姐還厲害,會把不聽話的小孩,扒下皮來做燈籠的,阿寶害怕!”

江妱嘴角微微抽搐,這娃到底是江府中哪個混賬玩意兒生的?

怎的背地裡跟孩子這般編排她?

江妱輕咳了兩聲,走到一大一小身旁,她低頭看了看這兩個男子。

樹枝上的花燈正好將昏黃的燈光打在男人臉上,李澈眉目清秀俊逸,臉色白皙,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些許淺笑。

阿寶則是乖巧地仰著小腦袋,烏溜溜的眸子裡滿含歉意的望著他。

好一副……父慈子孝的畫麵!

許是聽見了江妱的咳嗽聲,阿寶側了側頭,看見她猶如看見鬼魅一般,尖叫一聲,然後整個人撲倒在李澈的身上。

江府的大小姐,可是個凶神惡煞的女魔頭啊!

李澈一愣,隨即輕輕拍著他的背:“冇事的,有哥哥在呢!”

“哥哥......”

阿寶吸了吸鼻涕,抬起滿是淚痕的臉,眼巴巴的望著李澈。

李澈心中一軟,伸手替他拭去了眼淚:“回去讓你阿孃好好洗洗傷口,知道嗎?”

“嗯!”

小男孩點了點頭,然後一溜煙跑冇影了。

江妱看著小男孩跑得跟個糰子似,可愛得緊,咧了咧嘴。

一回頭又對上李澈那雙怒視的黑眸,,她頓時尷尬起來,垂下眼簾,不敢與之相視。

李澈也冇有多說,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灰,大步往宅子去。

江妱在他身後嘴唇動了動,似乎有話要說,卻終究還是閉上了嘴,踢了踢腳下的小石子,跟了上去。

剛跟到門口,門板啪的一聲合上,李澈一個轉身,就把江妱給堵在了門外。

“李澈,開門!”江妱揉了揉被撞得生疼的額頭,有些惱火,她奮力拍了拍門板,朝裡麵的人喊道。

門板依舊冇有動,反而屋裡的燭光瞬間熄滅。

“夜深了,阿澈吃醉了酒,恐照顧不周,還請妻主另擇寢屋歇息吧!”

李澈的聲音從裡麵傳來,江妱一陣氣悶,這江府到底是誰說了算,對著孩童就溫柔和善,對著自己就是這般冰冷無情?

“我就睡在院子裡!”

江家的大小姐哪裡受過這等委屈,當即大聲嚷嚷道:“反正我這剛掌家,江府裡有多少江蓮的耳目我也不知曉,等明日她們偷摸著告到太女那兒,左右她是能琢磨偷我倆成親的事兒,我看你那軍糧也是不想要……”

江妱的話還冇有說完,隻聽吱嘎一聲,屋門打開,一條縫隙透射出來一束油燈的亮光,映襯得李澈的五官愈加精緻絕美。

江妱從縫隙裡探出腦袋,朝著李澈甜膩膩地笑了笑:“夫君~我真的不介意睡在院子裡的......”

說著,還朝李澈拋了個媚眼,李澈眼中閃過一抹嫌棄,但很快消失不見,他微微挑了挑嘴角,似乎在嘲笑她。

“你莫要用軍糧來恐嚇我,惹急了,你這太女心腹的位置也坐不穩,早晚是她的肉中刺,眼中釘。”

說著,李澈一撩衣襬,優雅地邁入屋中。

江妱關上門,一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飛快地衝到床榻上,脫了鞋就爬上了床。

她一個翻身躺下,扯了薄被蓋在身上,閉上了眼睛。

“你——!”

李澈真後悔自己開了這門,這屋裡就一張床,她睡下了,他又睡哪兒?

“你起來!”

李澈氣惱地狠踢了一腳,床鋪晃盪了幾下,江妱睜開眼睛,眼珠咕嚕嚕轉了幾圈,像是想起了什麼,猛地掀開了被子:“這裡不是有位置嗎?你氣什麼?莫不是堂堂將軍,怕我占了你的便宜不成?”

“恬不知恥!”

李澈丟下一句話,旋身去櫃子翻找出被褥,攤開鋪到地上。

他的臉色難看之極,他常年在邊關打仗,不是冇有以草為榻,天為被的時候。

雖然不像一般男兒那麼嬌弱,需得女子照顧。

但也不至於被個女人欺壓得隻能打地鋪。

過了許久,江妱聽見屋子裡冇聲了,才翻了個身,悄悄睜開一條細縫,瞧見李澈已經睡熟。

京城已入秋,這時節打地鋪對男子的身體多少不利,江妱咬了咬唇。

心裡閃過一絲愧疚。

然後將床鋪上的錦被抱在懷裡,跪在榻上慢騰騰地往邊上挪。

許是跪久了,下床的腿都麻木了,江妱身子一晃,直接撲倒在李澈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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