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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設崩了!將軍的病弱美人是殺手 第三十九章 親生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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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兮冇有在此處多停留,領著寶珍穿過大堂,拐入另一條幽深寂靜的走廊。

走了幾步,一道嬌嗔的女聲傳來,“閣主,來追我啊~”

“快來,快來~我在這兒~”

聲音漸漸近了。

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出現在視野裡,她身材曲線誇張,衣衫堪堪遮住重要的部位,此時背對著唐兮,正朝黑暗中的男人勾著手指,嗓音也是格外的魅惑,“閣主~快來呀~阿妖在這兒呢~”

“來了。”一道並不年輕的聲音從黑暗裡傳來,像融入暗夜一般,陰森的刺骨,又如生鏽的齒輪,粗澀嘶啞的令人起雞皮疙瘩。

唐兮怔住,身體控製不住的僵硬起來,一顆心彷彿被人攫緊,臉煞白,幸虧帶著麵具,無人能夠注意到。

接著是一道佝僂的身軀從黑暗裡走出來,眼睛上蒙著一條黑布,兩手朝前摸索著,他的臉蒼白毫無血色,青色的皺紋遍佈整張臉,頭髮黑白相間,雜亂的披在肩上,他的嘴上帶著笑,這笑並不能使他明朗起來,反而更像地獄爬上來的惡鬼。

唐兮緊緊盯著他的臉,盯著他嘴角的笑,腦子裡瘋了般湧現出無數噩夢般的記憶。

她被關在逼仄陰森的地牢裡,和她一心隻想做閣主夫人的“母親”。

在得知閣主不僅不會因為這個孩子封她為閣主夫人,明日還要賜絞刑時,她的這位“母親”瘋了,在逼仄的地牢裡對年僅四歲的她拳打腳踢,極儘惡毒之言。

冇有人來救她、幫她,她忍受了一晚上來自親生母親的折磨。第二日被執行絞刑時,她被拖到現場觀摩,親眼看著她的母親在臨死一刻,眼裡仍然是對她惡毒的恨意。

她以為一切都結束,可這隻是開始,她被送到了地宮,進入殺手訓練營,接受暗無天日的訓練。

每隔一段時間,她還會被閣主叫去進行專門的訓練。

美其名曰是訓練,實際上卻是發泄他的憤怒,忍受他的毒打,掛滿鋒利倒刺的鞭子一下下抽在她的身上,她被反綁著手腳,反抗不了,在他眼裡,她恐怕不及一隻老鼠,每一次的跪地求饒,換來的不過是他眼裡濃重的嫌惡,以及更猛烈的鞭打。

而原因隻是因為,有跟了他的女人不識好歹的留下他的種。

他把這種局麵怪罪於她和她的母親。

所以他每多出一個孩子,就要把她叫去抽她一頓。

而那些多出來的孩子,會被他毫不留情的扼殺在搖籃裡。

與那些孩子相比,她無疑是幸的,但每次奄奄一息的被送回地宮,她又在想,自己如果從出生那一刻就被他掐死,該有多好。

噩夢般的經曆,從她離開地宮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她以各項皆名列前茅的成績成為永夜閣首屈一指的甲級殺手,她再也不是蜷縮在地上任人鞭笞的老鼠。

她以為內心對他深深的恐懼已經隨著時間煙消雲散,但一年後的首次相見,她才知道那些恐懼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骨髓上。

玩捉迷藏的兩人越來越近,寶珍察覺出了小姐的僵硬,率先反應過來,握住她冰冷刺骨的手,拉著她後退幾步,給嬉戲打鬨毫不在意旁人的兩人讓開路。

寶珍擔憂的看向她,心疼的要命,唐兮輕扯了一下嘴角,想要告訴她自己無礙,但意識到還戴著麵具,反握住寶珍的手,示意自己無事。

寶珍這才寬心,牽住她的手護著她往前走。

她知道小姐所有的過往,她知道小姐的苦,也理解小姐的恨,同樣的,她也恨,恨永夜閣,恨那個男人。

但目前時機還未成熟,她們力量太渺小,戰勝不瞭如斯強大的永夜閣,也殺不了他。但她相信,終有那麼一日,永夜閣會坍塌崩毀,用毒藥控製住的組織,終究會毀滅在解藥上。

兩人互相攙扶著,逐漸走到拐角,馬上就要推開麵前那一道門,身後一道陰沉的聲音響起:

“寧彤。”

唐兮的身形一僵,寶珍攥緊她的手,轉身將她護在身後,戒備的看著眼前不知何時出現的中年男人。

他的臉青白的可怕,眼睛渾濁中是沉沉死氣。

“真是你啊。”寧閻錫扯著嘴笑,似乎很驚喜,渾濁的目光短暫的亮了一下。

唐兮定定的看著他,藏在衣袖裡的匕首不知何時滑出,穩穩的握在她的手掌心。

“哈哈哈哈……”他仰頭大笑起來,笑聲似乎要穿透整個宮殿衝入雲霄。

寶珍不明所以,眼睛瞪得圓圓的,戒備的弓起身,寧閻錫的笑聲截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如鷹般銳利的眼神,穿過寶珍射向她身後的唐兮,“我的乖女兒,一年不見翅膀就硬了,想殺我?”

站在他身後濃妝豔抹的女子一驚。

女兒?

閣主什麼時候有的女兒?!

閣主的孩子不是都被他掐死了麼?

唐兮咬緊牙關,死死盯著他,這是他第一次承認自己是他的女兒,這是她那個母親臨死前都渴望聽到的承認,但她對女兒這個從他嘴裡說出的稱號感到噁心。

“怎麼不說話,”男人聲音嘶啞難聽,“這麼快就忘記你爹了?”

“你閉嘴!”唐兮嫌惡的吼出聲,聽到這個稱謂她就想吐,曾經被鞭子抽打過的每一處肌膚都在尖銳的痛。

小妖再一次震住了,她第一次見到有人敢衝閣主大吼大叫,望著閣主的背影,她已經能感覺出閣主的氣息不對,他要發威了。

小妖替這個“女兒”捏了把汗。

不論是誰,得罪了閣主,都不會有好下場。

“把麵具摘了,讓父親看看你的臉。”寧閻錫似乎發現唐兮很厭惡父親這個詞。

但她愈是嫌棄,他愈說得開心,讓他人內心痛苦的快感刺激著他麻痹的大腦。

唐兮冇有動作。

寧閻錫等得不耐,捎一揮胳膊,一道勁風凝聚而成,倏然朝唐兮臉上的麵具颳去,竟堪比削鐵如泥的利刃,將鐵質麵具從右至左斜斜切斷,露出唐兮蒼白卻精緻的臉。

一串血珠從她光潔的額頭一點點溢位,那裡赫然出現一道細微的傷口,血珠蜿蜒滑落在她纖長的睫毛上,啪嗒一下滴入眼眸,唐兮閉上眼睛,再次睜開,整隻右眼通紅瘮人。

蒼老的男人盯著她,有些失神,幽幽道:“你母親長得何等姿色才生出你來,我竟忘記了。”

他拖著腳步緩慢靠近,要看得更加真切一點,寶珍如驚弓之鳥,一把抽出纏繞在腰間的長鞭,橫在身前。

遠處的小妖又驚得瞪大了眼睛,這一個兩個都不要命了!?

寧閻錫停下腳步,陰森的目光從唐兮臉上移到寶珍身上。

他微微探頭,嗅著周圍的空氣,像一隻狗一樣,忽然出聲,“這個小丫頭好香啊。”

寶珍一愣,唐兮已經飛快將她拽到身後,噁心的看著眼前的男人,過度縱慾已經讓他的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眼睛下連著大片烏青,身體被掏空在他身上表現的淋漓儘致。

寧閻錫,居然敢打寶珍的主意。

曾經的痛苦與恐懼被唐兮壓抑在心底,鮮血浸潤的眼睛展露出狠絕,她像一隻嗜血的鷹,警惕的窺伺著他的任何行動,另一隻手摸上劍鞘,緊緊攥住,利刃出鞘隻在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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